听着她的讽刺,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收起先前急匆匆赶来时的担忧情绪,抿了抿唇故作漫不经心,“路过,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来看一下。”
很重的伤?流了很多的血?他奶奶的,她只是来大姨妈加痛经而已,是哪个王八羔子说得好像她要死了似的。
而且她痛经这么丢脸的事究竟是哪个混蛋传出去的,是不是不看到她被世人笑死不甘心是吧?
捏了捏手,她提醒自己要保持淡定,没多大的事,如果让她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她顶多会阎了他而已。
咧着嘴,保持着田七的笑容,她嗤笑一声,反问,“乔老大真是有心了,但是,我好得很,即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就是来了女人的例假而已,就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
她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没有华逸说的受很重伤该有的样子,听着她说只是来女人的例假,乔佑延耳根微微一红,像是做了什么蠢事被抓现成的表情。
一想到他心急火燎的一路飚车赶过来,结果她竟然只是来女人的那种,像是被人甩了几巴掌,又是尴尬,又是羞人,脸颊像是烧开的水滚烫得惊人。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仿佛会洞穿一般,他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眼神慌乱的躲闪着,不敢直视她。
该死的,他被耍了!
失去淡定的他脑海中突然跃入一个念头,他顿时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脸色一沉,由先前的通红变得铁青,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双拳,发出喀喀的声音。
他没有再说话,突然转身风风火火的走向房门,身上凌厉而可怖的杀气说明了,有人要倒霉了。
来到病房前,他拉开门,一个身体呈趴状的出现在门口。
华逸正在听墙角,只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他并没有听清楚里面的谈话,当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时,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了,当场被抓了个正着。
他尴尬的笑了笑,站好身体,双手随意的插入裤兜里,淡定的转身嘴里哼着歌谣,若无其事的离开。
“碰”身后突然响起甩门声,他吓了一跳,后背绷得紧紧的,突然感觉到身后压过来一阵强大的气场,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他刚想拨腿就跑,但是已经来不及,后领被揪住,他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完蛋了,老虎要发威了!
很快,一声惨叫声在安静的走道上突兀的响起,凄厉的声音惊天动地,“滋”的一声,日光灯闪烁了两下彻底陷入无边的黑夜中。
华逸回到车旁的时候已经是半只熊猫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走向宾利跑车的乔佑延,一对眉峰拧成一条直线,抬手轻轻摸了摸肿痛的左眼,疼痛加剧,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该死的,乔出手也太狠了吧,他们多年的友情都喂狗了吗?
恶狠狠的抬眸看向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去的乔佑延,在心里杀了他几刀,才解气的吐出一口气,挑了挑眉,还是迈开双腿向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