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我的铃铛。”尧台还是这么一句,死死地咬着不放。铃铛这个名词,只属于自己这么叫她。听着别人口里说出来,他心里就不舒坦。
可是高小山好像又跟尧台杠上了,非得跟他过意不去。亲昵的挽着林岑龄的手臂,笑道:“我们先去吃饭吧,可真香。走吧,铃铛~”
“好,吃饭。”林岑龄笑吟吟的端着菜,看见依然被隔绝的管家,笑容一顿,随后管家转过身,突然看见尧台两人凭空出现了一般,惊讶无比。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耳朵不好使了,居然都没听见你们来的脚步声。”
看着管家一脸震惊的模样,尧台倒是毫不介意,似乎习以为常了。这种情况绝非头一次了,何必还要这么斤斤计较。
而高小山却不知情,说道:“伯伯,我们来这里很久了,还说了很多话呢。我是高小山,尧台大学同学,铃铛的朋友~”
自来熟的有云青青,还未见面,就叫起了林姐姐。然而对高小山这种自来熟,林岑龄是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看着尧台黑着的脸,暗暗发笑,若不是彼此知道脾性,高小山也不会这么放肆的捉弄尧台。
或许说,她还是尧台仅存不多的朋友之一呢。
“小山,哦,好,我家少爷的朋友可真是少见呢。你们先出去,这里怪乱的,我这就把菜端出去。”管家催促着他们快些走出厨房,随后让几个仆人进来将饭菜端了出去。
见此,高小山也明白自己误会了,还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是尧台的爸爸,看来并非如此。
三人坐在餐桌上,品尝着林岑龄的杰作,高小山一个劲儿的夸赞她的手艺,成功的清除了尧台脸上的乌云,甚至为妻的手艺自豪了起来。脸上分明写着:“看吧,看吧,这就是我贤惠的老婆,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可这份自豪感,随着高小山毫不留情的攻击下,荡然无存。
“我看着堵车堵的太厉害了,就下车去赶地铁了,地铁站也不远,就在附近。巧了也是,遇见了尧台。他着急回家,我还以为家里藏着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藏了美娇娘了。然后我们两一起坐地铁,才发现尧台连个地铁都不会做。有钱人家就是娇生惯养的,什么都不会,就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你知道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差点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我看见他有很多的保镖,我就收回了这个心思了。”
有句话说得好,好女不跟小白脸斗。她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只是见到尧台的时候,都会绕着弯子走。
高小山笑呵呵的,好像没注意到尧台成功暗下来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没在意。
餐桌上的两个女人笑着,全然不顾念尧台的脸色。要是目光能够杀人,那尧台都成了好几次杀人犯了。
“我还不知道他那么一大早出去干嘛呢。”林岑龄看向尧台。
满屋子的醋味,充盈着每个角落。
“我出去,看望云青青了。”尧台还未察觉到林岑龄的异常,见林岑龄听着自己的陈年旧事,很是开心,就没有这么计较了。低头吃着老婆的爱心午饭,心里好像被什么满足了,总忍不住唇边的笑意。高小山看着一直在变脸的尧台,也是轻轻的笑了几声。
“醋坛子翻咯。”高小山吆喝着,才想起云青青这号人物。云青青当时可是全校闻名,不为别的,就是以为她总喜欢跑到他们的教室,然后各种浮夸的方式告白。招人烦不说,还被冠上了“痴情少女”的名头。私下换了多少男朋友,真的就没人知道。
庆幸的是,尧台没有因为家族利益,而娶了这样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追悔莫及。
经过这么一吆喝,尧台明白了过来,轻咳了两声,郑重其事的说着:“仅此一次,不会让你吃了。”
林岑龄无奈笑着,“我们应该惩罚一下小山这张嘴巴,就知道乱说话。”她对尧台是信任的,知道他跟云青青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只是为了云青青险些错过了午饭,有些介怀。
随着高小山这么一打趣,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很容易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啊,来惩罚我把。不过有前提啊,有酒有肉,这才像话。”高小山可是个酒鬼,好不容易到了尧台的家里,想必府上的美酒应该藏了不少吧。
尧台道:“不能喝。”
“怎么了,以前我们可是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了,说好的不醉不休。”逮住了这次机会,高小山可不会放过。
“铃铛怀孕了。”
“哎呦,恭喜恭喜,但是又不是你怀孕。”
尧台青筋暴起,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念头,“高小山,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高小山是个有进有退、只好就收的人,知道尧台的底线。“别别别,我可得好好地活着。咱们今个就不喝酒了,不喝酒了,让未来的小宝宝看见我们醉酒的疯癫样子,多么不好啊。额,好吧,是我醉酒的疯癫样子。”看着尧台脸色,高小山只得改了最后一句。
尧台醉酒的模样,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拦都拦不住。只是可惜,这个事情,只有高小山一个人知道。她现在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会不会被这个秘密给威胁到了!
“来,铃铛,多吃一些,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她这个智障好了。”尧台温柔的将肉夹到林岑龄的碗里。
高小山:“你就是最大的智障。”当然,只能心里暗暗地说,并不敢大声的说出来。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高小山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肚皮,挥手跟尧台夫妇告别。
饭饱后,更容易生出困意。两人坐在沙发上,林岑龄就缩在尧台的怀中,如同一只优雅的猫卷缩在主人怀里。
“今天我去看望云青青的时候,感觉四周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都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