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龄见管家还在忙活,似乎跟他们隔绝一般。当下就明白了,这可不就是白衣鬼的杰作。
顿时没好气的说着:“我不需要,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白衣鬼见她的菜刀放下了,迟疑片刻,才从柜子后面飘了出来。虽说自己不需要传宗接代了,但好歹也是个完整的男人。“刚才我可是听见了,尧台出去看别的女人,堵在半路上。你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只是吃力不讨好。”
关键是,出去看望别的女人了吧,毕竟这个女人缠了他十几年了,说没有个感觉是假的吧。
林岑龄冷着脸,将肥肉和瘦肉分离开来,再把瘦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倒进了锅里。“胡伯是要吃饭的,张姨是要吃饭的,我也是要吃饭的。怎么好好的做顿饭,到了你嘴巴里就成了吃力不讨好了呢。”
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天换个人做饭而已。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打什么马虎眼。尧台的心思可是摆在明面上了,说的是对她无男女之情,可她一出事,还不是自己匆匆赶去了。到底是十几年,云家的恩情就摆在这里,你认为尧台真的能跟嘴上说的那般无情?等到云青青不再缠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感觉到少了什么呢?”白衣鬼试图引诱林岑龄,将她拐到自己的阵营。
没了林岑龄的保护,尧台如同温室中小草撤掉了雨棚,被风吹日晒,迟早会折腰。
届时,自己便是唾手可得。
林岑龄忽然一顿,斜着眸子,泛起冷笑,“你说话怎么没个水准?”要是这么一挑唆,她就会轻易相信尧台的话,未免两人之间太过于儿戏了。她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别无选择,将就着跟了尧台。
她只是觉得,遇见个喜欢自己的人,恰巧也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
然而到了白衣鬼的眼中,两人就像是勉勉强强的被拴在一起的蚂蚱一样,等到绳子松了,他们就会挣脱逃离。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还没个大难,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云青青,就能将他们的缘分戛然而止。
白衣鬼微愣,忽然一笑,“倒是有趣,别的女人一听见自己的丈夫去了另一个女人那儿,恐怕早就拿着菜刀不淡定了吧。”
“这倒是有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天下男女都不能一起生活。活该到死了,还是单身狗。”
林岑龄没了耐心,连语气中都是满满的烦躁和厌恶。等的人没等来,反而等到了这么一个啰嗦鬼。每次见到他,总要扎他一身刺儿,才能罢休。
白衣鬼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呆滞,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想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物,你干嘛每次见到我都像看见讨厌鬼一样,讨厌鬼可不会长着我这么帅气的脸。女人要学会温柔,不然尧台迟早被你吓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外头传来动静,还真是尧台回来了。
尧家今天格外的安静,尧台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人回应。听见厨房有动静,就去了厨房。看见林岑龄在厨房中,脸上漾着笑容,流星大步走入厨房里。
“你还是不要做了,让张姨来就好了。”
林岑龄忽然来了脾气,“不要,我已经做好了。”这一次,一定要给他颠覆一下自己的形象。
尧台说道:“下次不要自己动手,万一割伤了手怎么办。”她做的多么难吃,自己都能吃得下去。但是伤了手,还不如伤在别人手上。
张姨,这个时候,就不要怪他不尊老爱幼了。
两人在一起你侬我侬,旁边的白衣鬼找不到一点的存在感。放弃尧台这么一个独特的体质,怕是再难找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