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记得什么吗?”林岑龄心中虽有怀疑,但是却不能确定。他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超乎异常。莫非尧台跟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认识这个孩子的亲爹吗?如若不然,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尧台只是淡淡的说着:“忘记的事情,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别整这套,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我。猜来猜去的,你不嫌麻烦,我都觉得麻烦了。”林岑龄没好气的说着,最烦这样说话说不清楚,徒让人误会的事情。
“这是我们的孩子。”
一声落下,如同惊雷,顿时车内,哑然无声。
林岑龄看向窗外,只看见迅速闪过的影子,极其不真切。似乎能够听见时间滴滴答答流逝的声音,还有自己满脑空白的不知所措。
良久,才干干的笑了两声,“尧大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从不开玩笑,更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尧台突然将车停在一边,扭头看向林岑龄。眼中当真没有一丝的不正经,全是满满的真挚。
林岑龄哭笑不得,目光忍不住看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我,这怎么可能。”自己这么心虚的模样,好像换了个角色一般。
尧台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着:“你所说的不可能,就是事实。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你这么喜欢我,都不介意我的孩子吗?”一时间,林岑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尧台的出现,总是在打乱自己的计划。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这样,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这样,现在她都准备好了下半辈子都用来养大这个孩子了,可他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想要去相信尧台,却又忍不住怀疑。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缘分遇见。还是说这世界太小,小到他们总能转角遇见。
“我不是不介意,而是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尧台忽然回过头,转头回到尧家。有些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了。有些话,他想要说出来很久了。
这一路上,林岑龄缓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可笑。难怪尧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反应。难怪他之所以对自己那么排斥,原来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自己好像太迟钝了,连这个真相都没有发现。
半晌,才说道:“简直难以置信。”
尧台在众人瞩目之下,将林岑龄带到自己的房间,铺天盖地的就是一通热吻。口齿之间蕴藏着蓄势待发的炙热,好像挣开了束缚,欲将两人烧为灰烬。
林岑龄不记得当晚的事情,面对如火热情的尧台,显得稚嫩极了,像足了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满脸通红,喘不上气来。又气又恼的咬了一口尧台,将发烫的小脸埋在他锁骨中。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在嘲笑我!”作为一个接近他目的不纯的女人,他心里一定早有提防,或者暗暗发笑吧。一想到这些天以来,受到的尧台冷眼,就想要找条裂缝钻进去。
“哪敢啊,要是你学习人家,让我去睡沙发了,我岂不是无处伸冤了。”尧台紧紧搂着林岑龄的娇躯,满脸知足的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学起了别人的腔调,说出来却极其自然,似乎练习很久了。
林岑龄探出头,双目温怒,“你可是捉弄我这么久了,现在才来告诉我。”
“那你说要怎么罚我。”尧台似笑非笑的眼神,美眸中露出的丝丝暧昧,还有满满的宠溺,让林岑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手抓住尧台的脸,使劲儿的蹂躏着。
林岑龄笑着,攀上去重重的顶了一下尧台的下巴,“别以为我会这么快的原谅你,告诉你,你慢慢的还给我吧。”世上最令人兴奋的事情,自己存有非分之想的人,恰好跟自己竟然还有这个缘分。
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叫人哭笑不得。
这一顶上来,让尧台猝不及防。吃痛的捂着下巴,却没有半分要怪罪的意思。语气委屈的说道:“下这么重的手,就不怕我正好把舌头给咬了。”
将平日的高傲放了下来,对待林岑龄的纵容毫无底线了。
林岑龄叉着腰,“那你咬到了吗?”
“还好我没咬到,不然你可要心疼了。”
“凑不要脸。”
“我的脸不就在这里,你要是看不见,可以摸一摸。”尧台眼中只有林岑龄一人,一边说着,一边握起她的手贴在脸上。动作柔和,目中深情。
好似对待一件世间珍宝,浓浓情愫难以言尽。
林岑龄心知肚明,这是尧台使用美人计了,没想到堂堂尧家大少,竟然也会跟平常人一样食人间烟火,难弃情情爱爱,连同脸皮都丢开的彻底。偏偏这样,心中灌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她笑着,他也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只不过是几句话,让他们之间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曾经的一切矛盾,顿时烟消云散,谁也没在开口提起。
可正因为事情进展太快了,让林岑龄无从适应,甚至觉得只是一场美梦。亲热一番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最大的原因,还是让尧台自己慢慢平复一下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
翌日,醒来。
林岑龄犹豫了好一会儿,拖拖拉拉的梳洗完毕,才准备下楼吃早饭。
下楼才发现,尧台面对一桌子冷却的早饭,已经等了很久了。他紧皱眉头,随着林岑龄的出现,瞬间舒展开来,转头对管家说道:“胡伯,换一桌。”
管家笑眯眯的吩咐张姨去换上来了,原本算好了时间,另准备了一桌的。只是不想让尧台又等冷了,这才迟迟没有端上来。
他们两人昨天发生了什么,管家是毫不知情,但是见到尧台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他是发自肺腑的高兴。有人欢喜有人愁,帮了林岑龄和尧台一把的云青青跟管家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在等着林岑龄被赶出尧家的消息,却迟迟没有等到。
没过一会儿,换上了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饭。
林岑龄愕然的看着他们的速度,这好像早有准备,所以不慌不忙的,立刻又换上一桌。还有一个问题是,餐桌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之前的大餐桌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嘴角一抽,缓缓落座,端着饭碗摸摸的吃了起来,注意到一道火热的视线,抬眼对上了尧台的眼眸,他碗筷未动,眸如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