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龄的职责就是随身保护尧台,听见尧台的话,也没多想,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见美味佳肴端了上来,眼中只有吃的,想着现吃什么。
一孕傻三年,林岑龄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了。
尧父看了看林岑龄,只觉得人傻乎乎的,一点机灵劲都没有。刚刚见面的时候,只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人就淡淡的,没什么表示了。一想到自己亏待了尧台这么多,也没再计较什么。以前他那么对尧台,现在还怎么奢求尧台老婆的敬重。脸上早没了气势,缓慢说道:“你们的事情,我想要过问,怕是你也不会答应的。只要是为你好的,我都愿意去做,更何况是接纳这个女人呢。”
尧台噗嗤一笑,“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后悔了,当初都这么做了,事到如今才觉得后悔不已。一个悔字,能抵消这么多年来的孤苦无依,能抹去这么多年来的惊心动魄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当初是他弱小,他认了,可到了现在,谁也别想左右他,践踏他。
林岑龄注意到气氛紧张,迟疑的张口问道:“那个,菜都上了,你们不吃饭吗?”这父子两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心中疑惑,本不愿多嘴的,但是看见他们迟迟不动筷子,林岑龄可就有意见了。
听见林岑龄的声音,尧台的脸色暖了许多,将龙虾夹到林岑龄的碗里,很是体贴的剥好了。
林岑龄默默地将龙虾夹给了尧台,她可不是个不负责的妈妈,上网查过很多注意事项的。记得里面就有一条,说不能吃海鲜。为了生个健康活力的宝宝,自己还是忍住口水,别开目光。
尧台微笑,误以为这是林岑龄想要对他好,来安慰他的。
对面的尧父将两人很是自然的举动一览眼底,眸中流露着欣慰的笑意。两人的相处模式如同流水一般,自然而然,看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尧台在云家长大的,其中多少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云家那个丫头可是穷追猛打,要是知道尧台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非得闹翻天不可。扪心自问,他也觉得两人很是般配,都决定好了,要是云青青毕业之后,尧台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就让两人结婚生子。
如今尧台带回来一个女人,怕是云家那边不好交代了。
罢了,他还没为这个儿子做过什么。既然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相处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作为父亲,还不能成全他们呢。
夜深,月高。华灯已上,夜如白昼。
吃完饭之后,尧台携手林岑龄,已经准备回家了。
尧父停在自己车前,转头看着尧台:“我今天不回家,你跟小龄早点回去。”
尧台面无表情,打开车门,将林岑龄送到车里。迈开长腿,走向尧父。“我知道你的打算,想要跟云家联姻。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想要我娶云青青,绝对不可能。”
若是强行逼迫,他一定会给云青青一个终生难忘的单身婚礼。
甚至,这父子关系不要也罢,他也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
尧父笑着,问道:“你不娶她,那你要娶谁?”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了。既然十多年前没有过问,那现在也不要过问。”尧台冷酷的抛下这句话,只留下一道背影。
林岑龄看着尧台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寒霜,似乎他们之间的通话并不愉快。
路灯将尧父的影子缩的很小,宛如一个佝偻老人。他看着尧台的车走了,目光哀戚,化成了浓重的叹息。
年少,他曾轻狂,更不知道责任是什么东西。他抱着软乎乎的尧台的时候,满脸的不解和嫌恶。甩手丢给了管家,过着自己潇洒自在的生活。
生活,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它教会了尧父,怎么看清身边的这些人,怎么失去了至爱之人。何为叹息,何为伤愁,何为追悔莫及。
一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尧家大宅。
林岑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包包里翻出来的平板,看着自己玩过的弱智游戏。甩手丢到床上,单手扶额,“我怎么会这么弱智?这不是我。”
她拒绝承认在尧台办公室玩了那么久儿童游戏的是她!
一想到自己在尧台面前这么丢脸,欲哭无泪,恨不得找块豆腐打碎!
丢人,丢人,好丢人。
这几个字一直徘徊在林岑龄的脑中,挥之不去,不停的叫嚣着。
死气沉沉的倒在床上,努力删除自己玩儿童游戏认真的场面。不光是要删除自己的记忆,还得把尧台的记忆也给删除了。不然这家伙要是说出去了,这脸可丢大了,以后还有谁敢找她帮忙?
霍然起身,动身去了尧台房间。
尧台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干什么,见林岑龄进来了,只是淡淡的笑着,“来。”
林岑龄转步走去,“你干嘛呢?”
尧台一把将林岑龄揽入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像重了不少,可还是不够。
吓得林岑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远离尧台。尧台却没个知觉,似乎没发现林岑龄不乐意。指着电脑说道:“你看看这个。”
林岑龄呲牙,“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我这一叫,会有很多恶鬼出来的。”
尧台皱眉,“等到了床上再叫,现在别浪费力气。”
林岑龄难以置信的看着尧台,忽然觉得自己的老板又病的不轻了。一副说得好有理,我无法反驳的样子。樱唇一咬,吐出两字:“禽兽。”
尧台勾唇坏笑,“既然这禽兽都叫出来了,那我不当一回禽兽,岂不是冤枉了。”横抱起林岑龄,起身当真走到了床上。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双手撑着俯下身。他没有迫不及待的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林岑龄的身上,担心这具娇躯的瘦小,当真会被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