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夜风带着花香。
“小龄,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林岑龄拿着手机,半靠在床上,“你说吧,是不是你哥哥的病需要钱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凑齐的。”朋友有难,理应拔刀相助。
反正尧台管吃管住,他那眼睛,那体质恐怕一时半会儿都解决不了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把钱给了傅爱娇应急。
“不是,你上回给的钱,够撑好一会儿了。”傅爱娇似乎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迟迟没有说到点上。
林岑龄听出其中端倪,调侃一笑,问道:“你是想我吗?”
“嗯。”
“少来,你还能有空想我啊。快说吧,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容易犯困呢。”林岑龄理所应当的把这个原因归根在身体太弱上,动两下就感觉到乏力。
“明天你回来一下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匆匆说了几句,傅爱娇就挂了电话了。
转步走到尧台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随后那头就有人打开了。推开门就看见尧台裹着浴巾,露出精壮的肌肉,劲瘦的腰身,浴巾之下是令人垂涎三尺的身材。
林岑龄微微愣了一下,“那个,我这是来,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我有事情,我要请个假啊。”原来这就是公狗腰!不行,自己得把持住。
“有什么事情?”
“我朋友有事情找我,我要出去一下,放心,搞定了我就回来了。”林岑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别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多看了一眼,怕自己化身为狼。
尧台点头,“你明天去吧,早些回来。”他还不至于把人捆在他身边,非得没日没夜的保护自己。
此刻的林岑龄小脸微红,木讷的点了一下头,“好的。”正要离开,却被尧台拦了下来。
“你明天去见什么朋友?”
林岑龄快口回答道:“女朋友!”
“女朋友?!”尧台重复了一句,口中略带威胁。
“是的,女朋友!”
尧台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徘徊在林岑龄的身上,一双眸子似笑非笑,“那你去吧,早些回来。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可以帮你。”
林岑龄急忙说道:“不需要了。”
“不需要我的帮助呢?还是不需要我呢?”他忽然俯下身,凑到林岑龄耳边说了一句。从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耳坠上,腹肌上还有那么几滴水珠调皮的滑落下来,没入了浴巾之中。
林岑龄咽了咽口水,“那个,尧大少,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一声令下,什么样的女鬼我都能帮你找来。”
此话一出,调戏林岑龄的心思,顿时被整得烟消云散。尧台脸色冷了下来,“我不需要,你走吧。”
说完,关上了房门。
林岑龄偷偷地乐着,还冲着门后的尧台叫道:“尧大少,晚安。”
第二天,林岑龄如约而至。
打开傅爱娇的家门,却不见傅爱娇回来。这并不出乎林岑龄的意料,傅爱娇上班本来就忙,再加上那么几个心怀不轨的同事,她想要早点下班只不过是偶尔的事情。
一回来,就看见满屋子都是乱糟糟的,知道傅爱娇没空收拾,但实在是不像个女孩子住的地方。
林岑龄认命的长叹了一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做好了一桌饭菜,才给傅爱娇发了条消息,附上了一张满桌饭菜的照片。
“嗳,我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不知道哪个这么有福气娶了我呢。”傻笑了两声,小小的幻想了一下。
没等多久,傅爱娇就赶回来了。一见着林岑龄,就扑进了她怀中,小脸惊慌失措,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裳。
“阿娇,这是怎么了?”林岑龄满脸愕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小龄,我,我……”此时的傅爱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一见到林岑龄,就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林岑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
傅爱娇一抬头,林岑龄这才看清了傅爱娇的脸。不禁惊叹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了?”
面颊消瘦,双目无光。瘦成了一个骨架子了都要,自己站在她面前真的是圆润了不少呢。
分开没有多少天,怎么傅爱娇就把自己整成了这个模样了?
“我知道我走后,你思念我成疾,但也不至于这么对自己吧。”林岑龄扶着傅爱娇坐到沙发上,满脸严肃的说着。
傅爱娇啜泣不止,“我不会想你,而是,我,我真的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奇怪的事情?”林岑龄问了一句。
她打了个嗝,小脸上露出一些倦意,“嗯。”好像看见林岑龄回来了,自己才真的放松了下来。刚发出一个鼻音,就倒在林岑龄的怀里。这可把林岑龄吓坏了,急忙查看了一下,确定傅爱娇只是睡着了,小心脏这才安了下来。
不免犯起了嘀咕,“难道他们又对阿娇做了什么?不应该啊,要是真的有什么小鬼一定会告诉我的。不过才几天功夫,怎么会瘦的这么离谱。等她醒过来,必须得好好问一问了。”
微微起身,放平了傅爱娇,取来外套盖在她身上。
顿时觉得无聊得很,又不能看看电视,只能掏出手机划两下。她平时不怎么上网,只是玩些小游戏。也没有那么多人在意她,基本上联系的就是傅爱娇一个人。所以看见短信的时候,还是有些纳闷。
点开短信,看见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更加奇怪了。
早点回来。
简言意骇的四个字,林岑龄一下子就想到了尧台裹着浴巾开门的那一幕,水珠顺着他的肌肉线渗入浴巾。明明自己是个淑女来着,不至于被美色迷成这样,但这幅画面就是忍不住的从脑海里蹦出来。
林岑龄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击,然后还是把自己要回复的话给删掉了。回短信?不回,坚决不回。
在焦灼等待回复的尧台来回在大厅中踱步,看的管家都有些眼花了。
“少爷,你这么担心小龄,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呢?”
尧台被戳中了心思,脸色冷冷的,试图掩饰自己。“我怎么会担心她,只是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我担心她是不是跑了。”
管家说道:“这不还是担心吗?”
尧台语噎。
担心,应该是这么回事了。她跨出尧家大宅的第一步,他就开始在担心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胡伯。”
“嗯?”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成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