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的阳光透过窗台落在床上,被窝中的人儿眉头一动,抿了一下唇继续睡了过去。浑身的酸痛令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迫使她从美梦中醒来,缓缓起身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目瞪口呆的打量着陌生的周围,欧式风格的装修,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却绝对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
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最后的记忆,全然不顾脑中如同被针扎的痛感。记得当初自己是在一家便利店,然后一个黑影从门后走出来了,后来呢,她抱着脑袋咬紧牙关回想着。
突然说道:“我已经死了!”
的确,她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灵婆的杰作了。
感觉到了后背发凉,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看着自己肤若凝脂的皮肤上点点红痕,然后下身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痛苦。就算是未经人事的林林,也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了。
小脸上又是委屈,又是羞愤,最终从樱唇吐出了一个字:“靠。”
此时,门被推开,一个脚踩恨天高,身穿小白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娇俏秀气的五官,不折不扣的一个小美人儿。看见林林尴尬的模样,就是一阵惋惜和心疼。
林林木纳的望着她,心里早就活跃起来了。这人是谁?跟原主认识吗?我应该怎么说,才能骗过他呢?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我失忆了?
那女人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会儿,委婉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忘记了吧,反正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金龟婿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翻身那是迟早的事情。你别太在意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你······”
还没等林林说完,那女人便打断了她的话。“龄龄,我知道你想要离开你的家,但是不要再用这种方法了。最后伤害的还是你,我真的很心疼你,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我是不会害你的。”她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生怕自己说重了,会伤到自己面前的女人。
看见她这模样,忍不住腹诽道:我又不是瓷娃娃,你这么顾忌做什么。
不过,她口中的金龟婿还有翻身、离开家是什么意思?这一联串起来,离开家、金龟婿、翻身,不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惨吧。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毫无来由的涌上一股亲切感。想也不用想,这自然是原主留下的,看来她们的关系果真和她所说的一样。
最好的朋友?她上辈子还没有过什么朋友,向来形影相吊,潇洒自如。
“我头疼,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林林满目迷茫的望着这个女人,眼中的陌生不假。
那女人听了,愣了一会儿,眼角泛起泪花,“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满眼震惊和疼惜,不难想象,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东西了。
“我也记不得,你告诉我,我是谁,你是谁?”
话音刚落,那女人小声啜泣着,泪水掉了线,怎么也收不住了。
她只好笨手笨脚的安慰着:“你别哭了,我都没哭呢。”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谁能保终身不逢一败。若是没有这一败,想必她还在穿梭在人山人海中相背而行。
“我心疼你啊,快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没想到这年头,这么多重口味的。”她抹了把眼泪,掀开林林遮挡身子的被子,想要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有伤痕。这一下子让林林猝不及防,急忙把被子扯了回来。
小脸微红,开口解释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做的,我身上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伤痕啊。”
说出去可能谁也不相信,林林还是这么纯洁的孩子。
她哽咽的说着:“那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你不要害怕,告诉我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又不是原主,怎会有原主的记忆呢。直截了当的扯开话题,省得面前的女人继续纠这个问题。
她面色愁容,目光流转,瞥了一眼林林,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是傅爱娇,娇娇啊。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一晚上说忘就忘了。不过,你回去了,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的。”
“他们?”
自称傅爱娇的女人跟林林说了许久,才让她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原主名叫林岑龄,在家里排行老大。不过这个老大,却是用来被欺负的。从小就不得爸妈的喜欢,他们喜欢的孩子是唯一的儿子。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重男轻女吧。
林岑龄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多大感觉,看来原主也是不喜欢自己的爸妈。
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一幕,就是因为原主看中了一个男人。家世显赫,相貌俊美。以这种卑鄙的手段来献身,想要这一过后,存有温情,然后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
林岑龄斜眼,看着桌上的一叠红色钞票。由此可见,原主的美梦落空了。
美梦,每个人都喜欢做。
现实,也就是这样现实。
了解情况后的林岑龄,出奇的淡然。“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得起身了。”
傅爱娇愣了一会儿,又听见林岑龄说道:“麻烦你转一下身,我不喜欢被人看着穿衣服。”
傅爱娇傻傻的转过身,然而林岑龄眉头微蹙,冷冷的望着前面的身体透明的鬼魂。“你再不转身,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转过身了,你可以穿衣服了。”傅爱娇不解。
那鬼魂听了,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能看得见我?”这么多年来,还没遇见过能看见自己的人,而且还在短短的一天内,遇见了两个。
林岑龄可没有耐心光着身子跟他感慨聊天,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眸中迸发的寒气让对面的鬼魂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就算是第二次遇见能看见他的人,但还是有些眼力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惹得起的人。老老实实的穿过厚厚的墙壁,退了出去。
确定那鬼魂走了,林岑龄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
看见林岑龄一脸冷漠,毫不关心的模样,把傅爱娇一肚子的安慰话全扼杀了。“你真的没事吗?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很好啊,没事。只要有你在,你会帮我的吧。”林岑龄脸上的阴沉哪里还找得到,朝着傅爱娇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