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多说,还是叫了几个人,把这张那个女人躺过的床给搬了出去。卧室只剩下林岑龄,尧台冷瞥了一眼,林岑龄立马主动消失。一边走着,一边嚷嚷道:“胡伯,我来帮你。”
这么一下子的时间,管家人就不见了,林岑龄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储存室找到了。
储存室推着的东西不多,大致就是些小玩意儿,看上去都有些故事。
林岑龄弯下身子,捡起一个破裂的水晶球。里面一黑一白的男女相拥,坐在长椅上,脚下还蹲着一只小狗。
“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管家从内室出来,见林岑龄蹲在地上看着这个水晶球。
“哦,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林岑龄一起身,看向管家,结果看见他身后的几张大床。
管家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吩咐身边的人把另一张大床搬到尧台的房间。
“管家,你这样做,他不知道吗?”要是不出所料,这些床都是尧台吩咐要换掉的,没想到的是,他要换的床其实都是来回循环的。
管家笑了笑,双目微眯,“我们都不说,他自然也不会知道。”
眼中透出的威胁,林岑龄可是瞧的一清二楚。心知肚明,他在这家已经是老人了,得罪了他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而且尧家大少这脾气,的确需要这么一位腹黑的管家来压制一下。她还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跑到尧台面前揭穿这件事情。
“我知道了。”林岑龄不自讨没趣,乖巧的应了下来。这些床看上去都是新的,难怪尧台什么都没看出来,被管家糊弄了这么久。
此时的管家已经换上了笑脸,眼中冰冷的威胁不在,添了几分的亲切。“那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就只管和我说,但是这里可不方便,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若是没有刚才的一幕,林岑龄想不到这笑得很和蔼的管家,竟然还有那样的一面。倘若无事的笑着,“好啊,我饿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厨房呢?”
管家说道:“那小姐回屋吧,我这就叫阿香去做。”
“那麻烦你们了。”林岑龄本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毕竟是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当成自己家了。“还有,胡伯,你不要叫我什么小姐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叫林岑龄,你叫我小龄就好了。”
管家笑着,“小龄。”
“胡伯,那我回去了。”林岑龄跟管家道了别,按照记忆中的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尧台卧室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便回到了房间。带来的东西不多,只需要把衣服放进衣柜,也没有别的可收拾的了。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和风轻抚脸颊,风中还夹杂着花草的气息。
往下一看,墙上爬满了蔷薇花,形成一道花墙包围着宅子。花墙之外,便是青葱翠绿。
“挺好看的啊。”林岑龄双手交叉,靠在窗户上,看了几眼,还是回到了温暖的大床上。
再怎么好看,都是别人家的。自己什么时候能拥有这样的房子,算了,还是不要了,一个人住多么寂寞空虚冷啊。想着想着,睡意袭来。
揉了揉双眼,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眼皮沉重得很,一阖眼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到了下午六点多钟了。手机出现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傅爱娇打过来的。林岑龄想了想,回拨了傅爱娇的电话。
响了几秒,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爱娇关切的声音,“龄龄,你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被你爸妈抓回去了啊,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我这个老板呢,承包了我的吃住问题,所以你以后要自力更生了。”
“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啊,你怎么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林岑龄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就会回去看你的。”
傅爱娇仍锲而不舍,就这么几句话还是不能打消她心中的担忧,“是什么工作啊,工资待遇怎么样?不能跟我一起住吗?”
“好啦,放心,是正经工作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了,我还能让自己受委屈不成?”
傅爱娇反问:“不然你是受了委屈会反抗的人吗?”要真是这样,就不会被自己的爸妈弟弟欺压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忍气吞声的。
“安啦,放心放心,被人欺负够了,总得站起来的。”林岑龄随口糊弄了一句,她又不是真的林岑龄,哪里会和原主一样的窝囊。
“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干嘛去了吗?”
这妮子见不到自己安然无恙,是不会放心的。“这样吧,再过几天,我得了空就回去看看你。”
“但愿你还能活着回来见我。”
“死了我也会爬过去见你的。”
两人扯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门外的管家听见里面的声音的没了,屈着手指敲门道:“小龄,晚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