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把九方叫来给她看看怎么回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有些发烫的身体,他是很想现在杀了她,但就让她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他更希望看到她活着且害怕的死去。
“是!”应着神屠便退了下去,虽然搞不懂主子在想什么,但正好可以让神医来给主子瞧瞧,这天下能动辄请到神医门主子九方染的人除了主子不会有第二人,而且还几乎都住在这烈之国的摄政王府内。
神屠离开后,君千岁一脸嫌弃的拎着某女的衣领将她丢到了床边,正要起身,长指却被一只发烫的手抓住,正要挣开,却忽听得一声呢喃之语响起:“不要丢下我!”
语气极尽微弱与绝望,一滴泪落至君千岁的手上,带着烫人的温度。她最讨厌的就是生病,因为每次生病的她都格外的脆弱,也都该死的每次都会让她梦到儿时难过的经历,她讨厌那样的自己,所以她很少让自己生病,就算是病了她也会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待着。
她从不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任何人看,是时间很单纯又狠心且简单的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强大又倔强,狠心也善良,她是其中之一,她从不会怀疑自己,她自信的张扬又低调,活得既笨蛋又睿智,哭笑的孩子气,随性的又深藏不露,可以说她人生中唯一的脆弱柔软便是儿时的那场故事。
听着她的话语,看着那落至指上的清泪,像是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弹动了他心头的朱砂,揭开了那被他故意忘却的伤疤,但时过经年,就算疼也变得能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承受。
红眸微动间,只一瞬便又恢复了那绝情沉稳的冰冷与猜不透心绪的高深莫测,随即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凤清寒好好的放到了他的床上。一个受尽荣宠的公主也会有这般难过的往事么?不知怎的这一刻他竟有那么点不想就这么杀了她了。
“我倒是不知你还会让第二个‘东西’躺在你的床上。”低沉动听的声音响起,一袭淡蓝色华服的男子慢步而来,衣摆飞扬,华服之上金丝勾勒着精美的图案,清贵不失张扬的包裹着那人欣长的身姿,及腰墨发被金色的环冠高束,优雅张扬,一双狭长的淡金色眸子温柔冷漠,白到如雪的肌肤,一张脸温文尔雅,充满了书卷气息,给人一种清贵的感觉独一无二的气势。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说着君千岁转身看向一旁的神屠又道:“派人去告诉凤暮清,就说凤清寒在本王府上。”他突然觉得杀了这么有趣的人有些可惜了,不如好好玩罢再杀也不迟。
“禀主子,神屠正要与你说这事,凤暮清已经知道了凤清寒在这里,还派信鸦说,凌晨必拜访摄政王府。”由此可看凤暮清也绝非等闲之辈,能如此之快的知道这事。
“哦?是么,看来这个凤清寒确实是相当重要的。”一国太子在这么各国动荡的时候,为了一个公主竟亲自以身犯险来接,还真是胆识过人,自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