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凤清寒的话,凤暮清脑后划过一滴汗,随即轻声道:“父皇已经四十,虽然看着很年轻,好了,寒儿赶紧拜见父皇。”
他怎会认错自己的父皇,全天下也不过两人的眸子是银色的,那就是他和父皇,所以非常好认,看着她一脸的怀疑,凤暮清眸中满是无奈,她果然还是没有乖乖的。
听着凤暮清再次的话,凤清寒如遭一阵雷击,已经四十岁的人,却看着如此的年轻又美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人是她的父皇!那她还怎么揩油!
就在两人说话间,让凤清寒一阵惋惜的美男子父皇凤远铯,终于回过了神,不是幻觉,他们真的回来了,想着凤远铯顿时充满喜悦的闪身到了凤清寒的面前,将地上还在惋惜的凤清寒揽入了怀中,淡棕色的华服飞扬,身姿若芝兰玉树,衣摆轻旋间,那是牵挂与思念。
“你没事······太好了。”温和至极的嗓音中满是担忧的庆幸与喜悦,动听至极。
就在凤清寒怔然间,只听那人又道:“啊,暮清赶紧起来吧,对了!寒儿!父皇这些天可是很担心你,父皇想着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朕就不活了,还好你没事!”凤远铯说着,又狠狠的抱着凤清寒一阵欢喜。
凤暮清听着凤远铯的话,站起了身子,但面上却无一丝表情,显然见惯了凤远铯如此模样。
而凤清寒此刻是懵逼的,她竟然被美男子主动抱了,于是某女想也没想的一把伸出魔爪,在凤远铯的背上一阵摸索揩油道:“嗯嗯!美男子,老子没事!”凤清寒忘我的说着,魔爪在凤远铯的背后继续揩油。
听到凤清寒的话,看着凤清寒如此的动作,凤暮清顿时呆住,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呢,明明除了丞相和大将军以及那两人之外,还有一个美貌之人,那就是他们的父皇,其实他是没想到她会对凤远铯也有色心的。
而眼下最微妙的当属凤远铯无疑,刚才他听到了什么?他的寒儿叫他美男子!虽然他确实是美男子,她还自称老子!虽然他也很想这般粗鲁,但······但怀中的人······好像哪里都不对劲,莫非是······?
“寒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你被人吓的‘那个’了?嗯?”温和至极的嗓音响起,满是心疼的紧张,说着,凤远铯放开了凤清寒。
听到凤远铯的话,凤清寒脑后顿时划过一滴汗,‘那个’是哪个,又是啥意思?不过,她答应过皇兄要矜持,所以:“您就别问了,寒儿······呜呜······寒儿被人狠狠的用木棒打中了头,几乎要死,于是寒儿在那时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绝不会再压抑自己,我一定要多说话,多泡美男······咳咳······多泡温泉,多吃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再当半晌无话的淑女,要那些有何用,我要解放自己的天性!所以,您讨厌这样的寒儿么?嗯?”
她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安心的温暖,就像是皇兄身上的感觉,一种让她放下的温暖,而且,她感觉到了这人对她的关心,虽然不是对着这个她。
听着凤清寒的话,凤暮清银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这倒是个可以合理解释她变了的事情,只是······
“什么!竟然有人打你的头!是谁!朕这就诛他九族!还有啊,寒儿什么样子,父皇都不会讨厌的,只是那些人竟然打你,等父皇抓到了他们,一定将他们挫骨扬灰!”凤远铯说着,银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嗜血的狠戾杀意,敢动杀了他的寒儿的心思,那些人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一瞬间从温润到狠戾的凤远铯,凤清寒一阵眼冒桃心,父皇好霸气!还好不是真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豆芽菜美男子!
不过······这个父皇可并未相信自己的话,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在这里,如果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话,会多很多麻烦,想着,凤清寒瞬间飞奔到了自家皇兄的身边小声对着凤暮清道:“皇兄,父皇不相信我是我,怎么办?”
看他对自己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很好的份上,她实在不想用这个身体的手杀了他,看来只能······
听着凤清寒的话,凤暮清脑后划过一滴汗,确实,父皇没有相信她所说的话,因为父皇并非是表面上看着的那般温和好亲近,也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心无在意,但以父皇对她的宠爱,怕是就算她说出实情,父皇也不会将她如何,毕竟她虽然已经不是那个她,但这个人还是她,想着,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声温柔开口道:“放心,皇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她的人,无论是谁,他皆可舍之!弃之!杀之!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她重要,只要能护她周全,他怎样都无所谓。
听着凤暮清的话,凤清寒心中一暖,她看到了,看到了他眸中的袒护,那是不惧天下的袒护,这样的皇兄,她怎能不以心相待,如果这个皇兄的父皇容她不下,她一定会离开这里,绝不会伤皇兄半分,也绝不会让人伤皇兄半分。
就在凤清寒思虑间,只见凤暮清将自己护在了身后,随即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对着不远处的凤远铯道:“父皇明明不信寒儿的话,却还会说出那般话,是想对她如何?不管父皇信不信,她依旧是寒儿,只是······。”
“朕知道······朕知道······父皇怎会对她做什么,这世上对于父皇来说最重要的人的孩子,父皇怎会舍得伤,放心,父皇说的无论寒儿变成什么样子,父皇都不会讨厌是真的哦,因为刚才寒儿说的话是真的没有多大的可信度,所以父皇在想,为什么不告诉父皇实话呢,是不相信父皇会好好保护你,还是觉得父皇就那么不可信任呢。”
他那一生里唯一重要的人的孩子,他怎会去伤害分毫,他答应过那个最重要的她,一定会好好护着这个孩子,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而且,长生阁的前阁主对他和那个她说过,寒儿的灵魂以及命格有变,若遇生死变故,两生灵魂会互相交融,归属本身,并会在十六岁时性情大变,那个她相信着长生阁阁主的话,可他本不信所谓预言命运,但在刚刚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却也知道这人依旧是她,也有些不大愿意的承认了长生阁阁主的话,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