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知道吗?我们学宫又出了一位超级大人物!”
“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场波动吧,那么剧烈,我能不知道吗!”
“你猜是哪位先生?”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据说是会长大人......”
“怎么可能,会长大人虽然深不可测,也据说随时都会迈入那一步,可是会长大人在星空馆修炼,不可能会有那么重的杀气,我听说啊,是美术天关的一位大人!”
“美术天关?倒是有可能诶,难不成是无痕会长?”
......
早晨的学宫充满了一种清灵的味道,朝阳才刚刚露了一个头,树木,草叶上的露水折射着红红的阳光,更显得晶莹了!学宫的学生们也早早的起来,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
不过昨晚学宫那场震惊整个株野城的波动,一早就成了学生们最大的八卦,各种各样的消息在传,株野学宫又多了一位完成聚神的强者,这是每一个学宫人的骄傲。
不过学生们也就是私下里八卦一下,像到了那种境界,已经属于真正的超级强者,所以就算是八卦专业中的那些专职尾行者,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面透露半点消息。
“轱辘辘......”声音很想,听得出来这辆马车很沉重,随着一辆由四匹小天马拉着的马车停在陈一朝的小阁楼前面,一个紫衣少年咻的一下就跳下了马车,对着二楼扯着嗓子大吼道:“少年,起床啦!”旁边玄霸和玄耀像是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下了大马车就径直朝着小阁楼走去。
“吱呀”,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瞪了玄星一眼,便转了回去了!
“呼......”一阵狂风从天上刮来,将刚准备抬脚往里走的玄星吹了个跟斗,少年怒目转身抬头一看,一头翼展达五米的黑色大鸟降落在跟前,一个美丽的少女从上面跳了下来,捉狭道:“星仔,不好意思啊!”
玄星看着那张完全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脸庞,却也没了恼意,反而谄笑道:“天女驾到,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玄星那贱贱的模样,吕昔茗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撇撇嘴,径直就往里走去。
客厅中,陈一朝被吕昔茗四人看的有点发毛,忐忑的问道:“你们怎么了?我刚刚洗脸没洗干净吗?”
没人理会他,玄星盯着陈一朝道:“我确定这家伙背着我们偷吃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玄耀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他吃了什么神性东西的话,八户肯定能闻的出来,可是八户确定没有在他身上感应到任何天材地宝的味道。”
“果然是我认定的最强对手,肯定是有了大突破!”玄霸两眼放光。
“呵呵”,吕昔茗冷笑一声道,“那我只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要绝望!”
“天女看出来什么了吗?”
吕昔茗盯着陈一朝的双眼之中透着一股奇异的色彩,“我们接触修炼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吕昔茗环顾了三兄弟一眼后,马上接着说道:“尝试着领悟人纹,哪怕我生在那座剑山,我也没有第一时间被送去剑阁,而是尝试领悟人纹!你们可曾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吕昔茗这样一说,三兄弟顿时也是疑惑重重,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就像是从小就学会吃喝拉撒一样,这难道不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似是料到三兄弟的反应,吕昔茗又接着说道:“我偶然曾听到我家老头说过,古往今来,大凡修者,人纹,修术,炼体,纂符,成器......等等百家怒放,皆知最终不过殊途同归,谈不上孰强孰弱,可是真的如此吗?古修士中曾有句流传很隐蔽的谚语,叫‘人纹至理,其有新韵,经天纬地’,说的就是在人纹修者中,若是出现了修成天韵的人,那这种人必是经天纬地的大才!我观一朝之气,便和传说中的天韵极其相似!”
听到吕昔茗的话,紫禁城三兄弟的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们当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不过这不是他们的错,紫禁城的传承自不必说,就算在南方诸城神宫中,紫禁城的也是有着最古老的历史,只是三兄弟从小所接受到的教育不一样,关于此类定性谶语子言,他们是排斥的。
陈一朝对于自身的变化毫无察觉,看到四人从进门到现在,先是怔怔出神,后又窃窃私语,以至于陈一朝都开始怀疑自身是否真的哪里有问题,在几人面前出了洋相,可是对着镜子仔细看了半天也没觉有什么不妥,这才走到几人面前,打定主意要问个究竟。
不过未及他开口,吕昔茗难得严肃的严正衣冠,然后将自己的木剑摘下,双手捧出,置于当中,肃穆开口道:“师弟高进,大贺!”
紫禁城三兄弟包括吊儿郎当的玄星也郑重作揖,大声喝道:“大贺!”
陈一朝见四人以《春秋》中最正式的古礼相见,慌乱的执礼回应。
少女的木剑依旧捧在胸前正方,继续道:“家中族老曾言我非百战不足以成就神庭,此间两年,大小战斗切磋无数,所获甚少,师弟已成经纬之韵,若不嫌,许我倾力一战,不知可否?”
听到吕昔茗的请求,陈一朝顿时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应,至于紫禁城三兄弟,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快要溢出来的口水。
吕昔茗正式像陈一朝发起了挑战,这样的挑战不同于一般的切磋比试,乃古礼中的“堂皇之战”,无阴谋诡计,无九流下三之术,全凭个人实力,当然,如果你觉得那些也是属于你实力的一部分,当然也是被允许的,可是那样即使胜了,面对幽幽众口,恐怕也是再难现世了!
良久,陈一朝也从最初的慌乱镇定了下来,看着眼前一脸坚毅,浑身剑气澎湃的少女,陈一朝的血液似乎也开始变得湍急了起来,整肃衣冠,执礼铿锵回道:“敢不应战!”
“这迂腐古礼行来还去,真是不闲累得慌,看来吴院长每次让你俩坐在最前面不是没有道理的!”玄星嘟囔着嘴说道,“不就打个架吗?走,凌云台上见真招,再晚点,凌云岛就要关闭了!”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一直在旁边看着五人的长久竟如逃也似的朝着玄星追了过去,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哪怕是最稳重的玄耀也是一脸便秘的样子,丢下一句“下次打架还是直说的好!”
少女柳眉微翘,嘴角却是笑意盈盈,对面的少年郎亦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