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牧的)
四目相对,我竟然诡异的脸色发烫,当即垂下了眼睑清咳道“腿是很白,但是你洗澡了没?”
高长恭“……”
他眸光一沉,抿着唇不语。
我默默的抬起了他的腿。
高长恭有些难堪的闭上眼、侧过了头,身体也绷紧了。
我默默的凑上了他大腿内后侧,折向临近膝窝处,他还伸手……挡在我的面前,正好遮掩了残碎衣物的,下三路。
“……”其实,虽然蛇咬的是大腿内侧,可是离他那里还远着呢,除非我刻意去凑近、否则根本侵犯不到他的密地。
他还真紧张敏感啊。
……
变相的扭捏中,终是吸出来满口苦涩的毒血。
我吐了几回毒,直到猩红的血涌出,我才抬头擦了擦嘴角的血。
才瞧见面前是一具展开的,几尽光裸的男体。
我竟然连他下三路那部位都没看一眼、就侧过了头!!
然后发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狍子!
我是不是已经不举了?
我见高长恭闭着眼事不关己的样子,又低下了头,恶狠狠的咬了大腿内侧那处皮肉一口,如愿以偿的看到,他浑身骤然一紧。
而我牙齿撕磨那两下,更是听到了他的咬牙隐忍声。
却听一声乍然惊呼道“肃肃!!你们两个怎么……”
我蓦然抬头,看见的就是:风尘仆仆的一身白绿的牧歌,牵着匹金鞍白战马走了过来。
身下,高长恭虚弱无力的推了推我,轻哼道“你快起来……”
我摸了摸他腰身,默然道“还挺柔韧的啊。”
高长恭:“……”
他只是冷冷的剜了我一眼,眸光黑的发亮。
我无趣的抱起他圆润的肩头,翻他坐起来。
手掌下,摸到他脊骨处凹凸翻瘦骨。
我诧异道“哎?你也不是很瘦啊……这脊骨都瘦出来了?”
牧歌幽幽道“他那是蝴蝶骨,还是美人的标志呢……”
高长恭冷哼一声道“……牧歌!”
对啊,这是蝴蝶骨。
我蓦然想起了刘独孤。
他脊骨处也有。
他是个美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是倾世的桃花,怒放到嫣红似血,成嫁衣,美艳的灼眼。
还有独孤九冥。
多么纤细的一个男子呵。
倾国倾城,倾世妖姬。
就是他身上的谜太多。
他的过去,我一无所知。
高长恭默然道“你发什么愣!有衣裳么?我叫你好一会了。”
我苦笑道“有。”
我就去包袱里掏出一套衣袍扔给他。
他抱着衣袍遮掩了一身风光,挑眉看着我,
“你刚刚在愣什么?”
我愣愣的道“我在想……他啊。”
“你心上人?”
“你不知道……唉,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算了,不问了。”
我看着牧歌,默然道“我去找点草药给他敷上,你们可不能趁机跑了、要不然,刘某人一定会来杀了你个、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要弄死自己的崽子杀人灭口的畜生!”
高长恭冷哼道“你胡说什么!!”
牧歌愕然道“就是啊,你胡说个什么!他还是个处啊,哪来的姑娘和孩子?!”
高长恭脸色顿做青黑一片,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道“姓牧的!!”
我脑一抽,顺口问了句“处?童男那种啊?”
“闭嘴!!”
见高长恭脸上不是羞涩的红;而是阴沉一片……我顿时噤声!
一边觉着他当真有趣脸皮厚;一边觉着他有可能真是个处。
牧歌见我怀疑,还悠悠道“你不是说他身上有香味么,处子香你可知道?体香你可知道?”
我恍然大悟,“喔!……卧槽……处子香?!体香?!”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人了。
独孤九冥,身带异香。
高长恭这回是真怒了,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就蹦起来给了牧歌一脚、又因余毒未清浑身无力,直接扑地了。
幸好被牧歌眼疾手快捞入怀里。
我清咳了声,道“我去找止血消毒的草药了,姓牧的,记得给他穿上衣裳……”
我默默的起身去找草药。
(自带凶器)
身后的牧歌不合时宜的唤道“哎别走啊……行军打仗止血的药我们带了!”
“那我去找消毒的草药……”
“行军打仗消毒的药——”
我欲哭无泪的打断他暴喝道“滚!老子就是想回避回避,姓高的还要穿衣裳呢!活该你总惹他生气!!”
刹时无声。
我安心的走了。
身后的牧歌幽幽叹息道“活该你没朋友,男人玩不到手嗷呜!……”
“住嘴!姓牧的你——快滚快滚!……”
我默然。
我走出老远去采草药,小黑就默默的跟着我。
我捧着一堆草药往回走时,正看见高长恭拢着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挡物(我的外袍)、从地上蹦了起来,一声暴喝的推开了来扶他的牧歌,“牧歌!你最好离我远些,现在我高长恭不想和任何人接触!!”
牧歌被那大力推的踉跄了两步,回首就听见了他这话,刹时狭长的眼危险的眯起了。
寂静了一下,却听牧歌反唇相讥道“呵、那你怎么还让那个刘玄蛟碰你?”
牧歌此时正面对着我,而高长恭还背对着我。
牧歌分明是看见我了、怎么还这么说?
高长恭哑然,“她是女子,又不会强迫了我高长恭!哪像你们……自带凶器。”
凶器?!
我一时没忍住,笑喷了。
“哈哈……兰陵将军啊,你是说我刘玄蛟不举是不?虽然我没随身携带‘凶器’,但我也能让你欲死欲仙!”
高长恭猛然回头,脸上却戴好了那骇人的鬼面。
面具下射出的那双眼光,真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他咬牙切齿道“你住嘴!!”
我噤声低头,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
却听一声马嘶喊杀声,不知从哪冲出一路彪军、挥枪就奔着我们而来!
呼呼啦啦尘土飞扬中,为首一员猛将、编发高吊,耳垂月牙银坠,面带绘了七星图的面具。
倒提长枪,直呼道“兰陵王!——束手就擒吧!”
我回首看时,牧歌一手持剑一手扶着浑身瘫软的高长恭,引得高长恭沉声道
“牧歌你行不行?”
“保护你还是足够的!”
我哼道“高长恭!你的武器呢?!”
“丢了……”
“拿着!”
我顺手就把剑鞘上的刀卸了下去、扔到他手中。
那是嬮妲华胥刀。
高长恭愕然惊呼了声。
我也不待他说什么,翻身上马,跑上前去对抗那一标骑兵。
为首那人见我拦路,只作看不见的绕过我、冲着高长恭和牧歌喊杀。
我默然。抬剑一横在那人面前,冷声道“先过刘某人这一关!!”
那戴面具者嗤笑道“哪个刘某人?还费什么口舌,不想跟兰陵王一起死的就一边儿去!”
“尼玛!!——”
我二话不说暴喝一声,挥剑直取来者首级!
——刹那间,那人侧头避过要害,面具却被划出了一道刀痕。
却听有人惊呼道“那是戴面具的、通缉犯刘玄蛟!!”
此言一出,便有士兵提枪刺我、我这剑虽然不适合硬拼,但是我能砍断枪!
我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呢、就被一群人围拢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