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皓轩今天一早的飞机,安然想去送他,但是陆皓轩不准她送,说只要是他走就不用送,因为不想离别,只想团聚,让安然等他从香港回来,去机场接他。
N市第一高中并没有像其他学校那样严谨,学生可根据不同情况来上学。安然今早却没有去学校。她让陈海送她去‘唐代’一个古色古香的酒楼。这是安家唯一的一间酒楼,而这间酒楼,是安父安振华送给她的成年礼。
唐代
金多多,周晓雅,段雨儿,安然等几人正坐在一个包厢内,周小雅漂亮的小脸上义愤填膺,眼神凶狠的很,‘日本鬼子在S市的警局门口,杀了个警务人员。S市的警局像是吃干饭的,胆小怕事。人都杀到家门口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件事早就被警局给封闭了,但是N市那警局都是她家的,周晓雅想要知道离着不远的S市的警局,那晚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段雨儿搅着碗里的罗宋汤,缓缓的出声,“日本人最近一段时间,是有点太过嚣张了。”
坐在角落里,长相十分阴柔漂亮,拿着一面小镜子在用手指头细心的整理自己发型的金多多闻言出声道:“日本人那嚣张哪里是最近一段时间啊,自从登上中国这片土地上,就无法无天了好吗?小样儿。”
“你能不能被搞你那头发了?”段雨儿伸手挡住自己的汤,“一会儿把头发飘我汤里了。”
‘你放心,我看着的呢。’金多多觉得发型很完美,于是脑袋两边转了转,嗯,自己真是个美人儿。
‘你至始至终看着的就是你那镜子里的的自己。’周晓雅突然的吐槽一句。
‘安然’段雨儿看着安然,安然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
N市四夺金花,安然,周晓雅,金多多,段雨儿。
周晓雅市N市警局局长的女儿,金多多事N市银行家的小孙女,她的父亲金爱国就是安然大嫂的哥哥。
说起来金多多还要喊安然一生
安然拿着桌面花瓶里的一支淡粉色兰花,白皙妖娆的手指头拨弄着花瓣,闻言懒懒的抬了下眼眸,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你们想怎么样?”
“啧,这不是在问你吗?”金多多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小镜子放进了身后手提包里。
“这个乱世中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日寇猖狂,S市又不是在N市,远水解不了近火。”安然淡淡的道,笑容柔和温暖,眸光澄澈明亮的眼眸透着奇异瑰丽的流光,“要是让我们贸然出手,必将打草惊蛇,还会牵扯到自家。”
金多多几人脸色难看了起来,要是让日本人知道她们不仅仅是世家名媛,还是军统特工,这带来的后果,那是无法预料的!不仅仅是自己,要是拖累了家族,让日本人有机可乘的机会那可就惨了!
没错,N市的四朵金花,只是仅仅的掩人耳目罢了,她们不仅仅是爱国青年,更是国家的千万尖刀的一把。这也是安然她自身最大秘密。
‘我们还是先顾好我们N市自己的事吧,今天晚上的行动只需成功,不许失败。’安然侧着看着窗外的精致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下敛着,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采。
……
硕大的圆月高挂天际,薄薄的云层挡住了些许光辉,朦朦胧胧的,仿佛有几丝似有若无的猩红。
夜里安然等几人迈着修长的步子快速的往一处别墅跑去,那是日本大使的住处。刘海下,一双冷漠锐利的眼眸直视前方,带着一种恍若势如破竹的凛冽。
今夜的任务就是拿到日本大将部署的战略侵华计划书。
日本大使工藤一郎,今夜刚刚到N市明日一早就会出发去S市,如果他提前到达S市,并将计划书交给了正在进攻S市的武田,那样中方将会失去原有的优势,并从优势转为劣势。前线抗日的好儿郎们,死亡率将会大大的提高。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死亡,重庆方面要求无论如何都要取得这份计划书。
转入向上的斜坡,黑灰色的大别墅骤然出现在眼前,外面路灯暗淡,一条小径内幽静漆黑四周树影缭绕。
金黄色的镂花大铁门是电子锁的,安然等人站在铁门口,扫了眼四周,安然让有着强悍的弹跳力的周晓雅跟她一起翻过铁门进入到庭院里。
至于段雨儿和金多多这是在大门外和后门处戒严。因为N市还并没有被日本人浸入,所以并没有日本军队巡逻,给了安然等人不少方便。
穿着布鞋的安然和周晓雅踩在满地的落叶枯枝上,发出轻微又绵软的声音。走近别墅大门,朱红色红色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关的很严实,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不过这难不倒安然她们。
周晓雅手上多了一个细细的铁丝钩,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把门锁打开了。 若是以往,周晓雅是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流的事的,不过如今她不是N市局长的女儿,而是特工蜂鸟。老大这会也不是上流社会的名媛,而是特工凤凰。所以她们不得不立马付诸行动,人命关天,刻不容缓!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条缝,月光从缝隙中爬进,凤凰和蜂鸟迈入大门里。走进屋内,再把门关上,手上多了一个手电筒,打开,白色的光束方便她在黑暗中悄悄的寻找想要的东西。
两人分头行动,蜂鸟去了楼上,而她在楼下继续勘察着!
外面巡逻的保安了铁门口,金多多【孔雀】躲在了树上,眼神犀利,手里的消声枪,对准保安的头部,要是他再向前走一步,便立即爆了他的头,却不会惊动任何人!此时保安却完全不知道他的生命很有可能就在今天逝去。他奇怪的看着关的好好的铁门和屋门,奇怪,他刚刚好像听到这边有什么声音?保安看向屋子后,视线停顿了一下,便转了回去。
保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拿着警棍继续巡逻去了。
屋内很静,只有凤凰和蜂鸟走动时发出轻微的脚步声的声音,手上电筒发出的光束扫过壁炉,扫过暗红色的沙发组,最后落在那壁炉前压着椭圆形小地毯的矮桌上,眼眸微微的眯起,她走过去,把矮桌和地毯一起拖到一边,露出下面一块与光滑的地面不同材质的小木门,边上还有一个可供拉起的门把。
凤凰伸手,动作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一声闷响,通往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了……
凤凰对楼上的蜂鸟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幽暗的地下室通道在手电筒光束的照射下变得明亮了一些,台阶深不可测,望不到地下。
凤凰鼻子动了动,空气中有许多混杂的药品味道以及消毒水香料之类的东西,她们迈着步子,缓缓的往下走去。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她们手上的手电筒射出的光束是明亮的,白色的光束里面,可以看到翻涌的尘埃。
滴答……滴答……
有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掉的声音,在漆黑幽静的狭小通道中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一条狭小的通道,似乎只有一个房间,凤凰走到房门口,手中的电筒扫了扫,这铁门上面有斑驳的铁锈,边缘有些许的翘起,关不紧屋子。
她伸出手缓缓的,把门推开,各种药品混杂的味道扑鼻而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踏、踏、踏……
脚步声轻而缓,白色的光束扫过光滑冰冷的手术台,这里竟是个小型的实验室? 手术台上猩红的鲜血早已凝固。
凤凰定了定神,把视线从手术台上转开,看向其他的地方。
两个各自靠着一面墙壁的三层铁架,上面摆放了各种药品,有许多没有标签的,和有标签的。,试管、集气瓶、绷带等等,并不存在什么违禁品,光束又转向对门的桌子上,看到桌上放着一些用牛皮纸装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