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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进余生的世界里(莫桑与战争)

莫桑踏上了一片阴沉沉的草地,身后的世界唯独是脚下这个尚不确定的世界,一座闪亮的灯塔照亮了眼前,很快又抚身而过。周围的一切,显得如此陌生不堪。她感到自己像是在做梦般,但低下头来依旧可以看到余生留下的血迹,和自己有些破碎的衣服。

远处传来了狗叫声,她往前走了走。

这里仍旧是一个夜晚,但却天气格外的清爽,没有下雨。她开始顾忌到该怎样去找到余生?这使她多了更多的疑问。她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了解,要找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叫余生?牧师不在这里,连那四道神秘的门都没有了。

她走向了狗叫声的那户人家所在的位置。她减慢了速度走向前,有必要敲一敲门,去寻求一些事情。

“你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太太打开了房外的灯,走了出来。

“奶奶,我想知道这是哪里?”

“孩子,你是不是迷路了?”

“不,我想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CY区现在还在打仗,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还在乱跑,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打仗?不,奶奶,你是说这个世界还在打仗?”

“噢,年轻人,你一定是糊涂了。看你满脸沧桑,一定是受到惊吓了吧。”

“我要找一个人。”

“孩子,大晚上的要去哪里找人啊,这里找人的可多了?”

“我,我也不知道。”莫桑感到了一阵失望。

“你跟我进来吧。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去找他。”

屋内突然又走出了一位裹着头发的女孩,正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

“奶奶,怎么了?”

“朵儿啊,她说她要找人。”老人转过身对着那个女孩说到。

莫桑看到了这个老人家口中叫朵儿的女孩,突然惊讶了起来。

“芝士,我是莫桑,莫桑啊!”她激动地表达到。

女孩疑问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老人家抚了抚朵儿说到:“看她满脸沮丧,她可能失去了亲人。”

莫桑的眼泪流了下来。在莫桑眼里,这是芝士,她最好的一位朋友。难道,在另一个世界,所有人的关系都变了吗?她现在很想抱住她,却怕被嫌弃到。

“哦,我叫朵儿。你晚上可以跟着我睡。”

老人家拍了拍朵儿说到:“她满身都湿透了,你去带她换一件衣服吧。我去给她做一些吃的。”

朵儿伸出手给了莫桑。这让莫桑感到很亲近,在那个世界,芝士是最粘人的一位朋友。所有的伤心难过,她都会和芝士说,芝士是她最好的依赖。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这是莫桑走进了朵儿屋里说到的第一句话。

“姐姐,你怎么了?”

“不是,……我只是随便说说。”

“哦,这件衣服是我从外面捡来的。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先穿上。”

朵儿拿出的衣服,布料有些破旧,但看起来要比她自己身上稍微光艳一些。

莫桑接过衣服,说了一句“谢谢”。

“我明天可以带你去找一些新的衣服穿。”

“不用这么麻烦了。”莫桑双手拿着衣服。

朵儿望着莫桑脚上迎着灯光有些发亮的鞋子,又突然开始好奇了起来。

“好漂亮的鞋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鞋子。”

莫桑感到有些不习惯,她忙走到帘子后面,换起了衣服。

过了一会,莫桑走了出来。

朵儿望着这个新的朋友,笑的有些热情过度。

“嗨,你的身材真好。”

莫桑难为地笑了笑。她转身看了看房间,眼光突然逗留在一张彩色的照片上。她走得很近,朵儿也忙着要去解释到。

“你认识他吗?”朵儿望着莫桑奇怪的眼神。

“不……认识。”莫桑感到有些糊涂,照片上的人是芝士最讨厌的男孩三缺。她说三缺是个坏男孩,总是不懂得尊重女孩。

“他是我哥哥。”

“哥哥?哦。”

“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的。”

朵儿突然摘下了镜框,掏出了那张照片。

“我哥哥是个英雄,他永远是个英雄。”

莫桑点了点头。在那个自己习惯的世界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形容一个男孩子是英雄了。

朵儿走开了,她拿出来枕头下的一张新照片。

“这是我的丈夫。好看嘛?”

莫桑转过头看了一眼,她突然眼泪激动的流了下来了。

“他,他是你丈夫?”

“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是心理很难过?”朵儿望着满脸泪水的莫桑,伸手抚摸了她一下。又继续说到:“我哥哥说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离开,我也哭过,抱怨过,战争夺走了他的生命,也实现了他英雄的梦想。”

莫桑激动到的是这张突然闪现在自己眼前的照片,朵儿口中的丈夫正是余生的面相。

“他,他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好奇怪,他叫舍德。可是他一点都不“舍得”,梅上征兵每个家庭都要有一个男人去打仗,哥哥去了他没有去,他是个胆小鬼。”

“那他现在在哪里?”

“去打仗了啊!”

“打仗?不是没有去吗?”

“哥哥死了以后,梅上又一次征兵,他就被拉走了。我和奶奶哭了好几天。”朵儿突然沮丧了口气。

余生不是胆小鬼,余生生前是做过拳击手。他从来没有逃避过任何事情,这个人他不会是余生。她放下了照片,擦了擦眼泪。

“我很想他。”朵儿哽咽了起来。

“你哭什么?”莫桑望着开始流着眼泪的朵儿。

“我想他。”朵儿靠在了莫桑怀里。

“想他,你可以去看看他啊?”

“可是我不能离开,我还有奶奶需要照顾。”

老人家突然端着一些馒头走了进来。

“奶奶身体好着呢,早晚都是一个死,想去找他就去找他,不要想着奶奶。”老人家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奶奶。”朵儿扑到老人家的怀里。

“她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哭。”老人家望着莫桑说到。

莫桑突然抬起了头,说到:“奶奶,我可以带着她去找他。正好我要找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真的嘛?”朵儿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莫桑点了点头。

“唉,只是这世道太乱,你们女孩子家奶奶也不放心啊!”

“奶奶,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去去就回。”朵儿继续说到。

“哎,奶奶放心。”老人家拍着朵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地说到。

原来这是一个战争的时代,渴望的和平仍旧只是一个幻想。莫桑想到自己的时代,内心突然冰冷了起来。她还没有听到一丝炮声,还没有看到一场杀戮的死亡。但她知道,如果这是战场,她肯定要遇到这些惨淡到可怕的生活。

躺在夜晚的床上,莫桑问起了朵儿。

“你怕吗?”

“怕什么?你是说现在的生活吗?”

“怕,可是发现怕也没有用。每天都会有人在死去,你不应该像个胆小鬼躲在生命的角落里。如果征兵要的可以是女孩子。我会让舍德留下来照顾奶奶。”

“舍德,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我爱他。他和奶奶一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

“牵挂,牵挂是人内心世界里最纯净的爱,无论那个人在他哪里,似乎感到每时每刻都想为那个人付出一切。”

“莫桑姐姐,你有爱的人吗?”

莫桑望着有些脱落的天花板,点了点头。“有,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是生是死?”

“姐姐,你不要再想啦。你要相信他就在你身边,不要这么悲观。”

“嗯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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