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准备
虽然是科航打算请客，但国庆时这样的，即便是杨永康出面，那些老油子们也不一定会卖他的面子，所以这次出面组织的是杨永康的表哥。说是表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所谓的关系，常联系就有关系，不常联系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了。
而且这个表哥姓王，倒不是隔壁老王的王。这位倒也是个熟人，暑假到溶洞接他们的就是这位，现在在刑警队，倒也是以为长袖善舞的人物。
“戚所，快里边请，里边请。”这招待就由着表哥出面了。
“王队长，这是怎么个一回事，你这饭局搞得我是一头的雾水。”这戚所自然是这别山县城的派出所所长。
“嗨，没什么事情，就是哥们想念你们了，叫出来聚聚，顺便介绍个小朋友认识。”
“小朋友？”
“什么小朋友？”这能在县城当派出所所长，一般的老油子是混不下来的。
“一点小事，外面来了几个人，大家去撑个场子就行了。”
“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戚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几个人占个场地就行了，绝对不正面冲突。”
“真的？”
“我也去。”
“那好。”这戚所这才往里面走。进的门来，就看见了杨永康，这颗心才算是定了下来。
“戚叔叔好。”杨永康最很甜，科航自然是跟着叫了。
“是康子啊，听你爸说你这最近成绩提高不少啊，等你明年考大学，戚叔给你包个大红包。”尽管这杨永康是副局长的儿子，可他毕竟不是副局长，戚所长倒也不至于上赶着巴结。
“那就提前谢谢戚叔了。”杨永康说道。
不一会儿这派出所的副所长和指导员也来了，加上几名需要出面的凑了一张大桌子，觥筹交错。
这戚所估计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席间不停的给科航劝酒，不过都被科航用杨永康的借口给遮掩过去了，实施的是捆绑政策。而这戚所一给杨永康劝酒，杨永康倒是满脸的笑容：“戚叔，这酒我倒是挺想喝的，问题是我一身酒味的回去，我爸揍我我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顶着。”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的行动，直接过去了。
等到这宴席结束的时候，两人走在大街上。街道上的法国梧桐早已光秃秃的没有了生机，昏黄的灯光下，杨永康搓着双手，哈出了一口白气，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柯航知道杨永康有些话要对他说，于是提前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我看你憋着也挺难受的。”
“航子，有些话不该我说。依着你的意思，今天这事情也就这样了，你这几天反正是有些神秘，你是个有主见的人，特别是最近，所以我也不打算劝你什么，这次我提前也没有问，但是你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杨永康说完，也不看科航，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点上。
柯航拍了拍杨永康的肩膀，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一声大喝打断了：“康子、航子，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柯航一回头，就见杨永康的父亲杨海东骑着自行车赶了上来，再一转头看杨永康，柯航差点没乐出来，这杨永康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香烟燃烧的烟雾以及杨永康喘息喷出的白雾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一种后现代主义画派的感觉，只是加上身体不停的轻微颤抖，这个画面感就被破坏殆尽了。
“杨叔叔好。”
“好，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刚刚去吃饭了。”
“哦，喝酒没有？”
“他们喝了，我们没有。”
“哦，那你改天上家里来玩啊。”说完竟然看也不看杨永康，等上自行车就走了。
等到杨海东走远了，杨永康这才回复过来，嘴里碎碎念到：“完了完了，这次算是被你坑惨了，这回家估计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至于吗？杨叔叔又不是老虎。”
“对我来说那就是。”然后就是长出了一口气，顺便将还拿在手中的烟头熟练的弹了出去。
柯航只是笑笑，没有什么言语。
星期天下午，风尘仆仆赶到的崇古来独自到了店里，柯航关了店门就和他去了银行。银行里人头济济，一片片的居然全部都是警察，这倒让崇古来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崇古来的一口气还没有松下去就提的更高了。
“呦呵，这不是小柯兄弟吗？你们今天不补课吗？”
“戚叔叔好，今天是星期天，晚上要上晚自习的。”问柯航的自然是在饭桌上认识的戚所长了。
“小柯兄弟你这是来干什么啊？”这派出所的指导员也问了起来。
“哦，我家一个外地亲戚需要过来转点账，让我带他过来。”柯航含含糊糊的说道。继而故意问道：“戚叔叔你们今天怎么都在这里啊？”
“嗨，别提了，这工资都从银行里发了，发了工资还要我们王银行里跑一趟，你说麻不麻烦，这些都是来取工资的，等会下了班了就取不出来了。”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总比没有要强。
“呵呵，那戚叔叔你们忙，我过去一下啊。”这一幕让崇古来不禁擦了擦汗，过来才知道这柯航居然来头不小。
恰逢此时，这银行的经理也出来了，见着这戚所长就迎了上来，握着戚所长的手说：“戚所长，你怎么过来了，走走，我们去旁边坐会，去旁边坐会。”
戚所长摆摆手，斜着眼睛瞥了柯航一眼，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取工资的，贵宾室就不去了，我这有个熟人要办业务，你给处理一下。”说完冲着柯航指着。
这经理明显是一位长袖善舞之人，看了看柯航，以为是哪个局里有些背景的孩子，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说道：“没事，取工资很快的，这所里的工资我们一遍处理了，要不然其他人也要排不少时间的队不是。”
这经理找的理由倒也冠冕堂皇，不过这戚所长今天过来算是卖杨永康一个面子，毕竟他老爹对自己有恩情，而且每人还收了一条烟，出来站个场子还是可以的，所以对于这贾经理的好意也就只能是敬谢不敏了。不过这对于崇古来的震撼确实巨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