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蟺。沕穆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
既然福祸相依,既然吉凶难测,那么作为一个人,你所能做的就是适应,去接受。
就像杨树从一场大病中获得了异能,那么,他就必须接受异能所带来的一切。
未知虽然可怕,同样,未知何尝不是一种期待。至少,目前来说,自己还活的不耐。
当儿子杨光吵着要去学习跆拳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杨树还没有吃早餐,胡乱抓着两个温热的馒头,边吃边要出门。有外公疼着,小家伙当然饿不着。
炕哥有要走的意思,不过,杨光抱着苏芩的腿叫着尿伯伯、芩妈妈不让走。碰上这么个好客的小可爱,炕哥夫妇也不好拂了小家伙的好意,左右也没事,四人联袂送小家伙上培训班。
看着小家伙一身白色道服,得意的笑脸,张莉和杨树一脸幸福。炕哥和苏芩虽然脸上挂着笑,不时问着小家伙的生活点滴,不免心里泛酸。
要说这两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绝对算得上年轻。可是,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其他人不是孩子几岁,就是有孕在身,就连单着的陈诚也要奉子成婚了,凭什么自己要落到后头。
于是,这两年,孩子成了两人的生活中的一根刺,一种求之而不得之的心病。
“哎哟,我腰酸。”
张莉坐在椅上邹着眉,扶着腰身,随意的嘟嚷一句,一大早起来就坐着,难免不适。
“来来,老婆,我给你揉两下,保证手到病除。”
杨树献着殷勤,异能输出,揉肩搓背。张莉一脸幸福的享受着。
“切,你们两个还能再作一些么,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苏芩嫌弃一脸。
“来,老婆,我也帮你揉揉。”炕哥也效仿着。
“滚一边去,看到你就烦。”
苏美人发飙,炕哥死皮赖脸的的陪着小心。霸王硬上弓的给老婆揉着肩,眼珠瞪着一边幸灾乐祸两口子,嘴唇翕张,杨树知道这家伙又在说口头禅。
苏芩嘴里骂着老公,身子却是没有拒绝炕哥的殷勤,舒服的享受着。作为一个小资女人,苏芩还就喜欢这个调调,炕哥嘛,至少表面上看也是乐此不疲。
四个人在道馆待了半小时,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张莉提议逛街。逛街前,四人不约而同的去了一趟洗手间。
男洗手间里,两人放着水,杨树居然想到电影疯狂石头里面涛哥尿尿的一个画面,还有那根不利索的水管,不由傻笑。
“丢老母滴,撒泡尿也能让你狗日的高兴半年,真尼玛贱。”
炕哥抖着小弟鄙夷道。
“咦哟!这还不是高兴的事?能吃、能日、能拉,不正是老爷们的最高追求么?你不要说你不是这样想的啊,要不然你特么就不是个男人。呃。。。”
杨树调侃着,下一刻他被噎着了。
“切,丢老母滴”炕哥直接甩了个中指。
杨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炕哥将小弟放进裤子里的时候,居然龌蹉的放开透视眼透视了炕哥的下体。
这特么滴,也太猥琐了吧。关键不在看了炕哥的下体,而是,居然看到炕哥尿裤子了,是炕哥没有抖干净,或者说是男人的通病,前列腺不利索。
真特么的,见到一回真实版的涛哥。居然使用异能干了件这么猥琐的事情,自己都恶心的要吐。
“炕哥,诶。。。我刚刚看你尿的不利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我学过几年医,要不。。。”
“滚粗,丢老母滴,你特么才有问题咧,赶紧的,完事没有,他们都等着了。”
男人的痛脚,那就是忌讳别人说你不行,说你有问题,兄弟说也不行。
“诶,诶,你莫不信啊,你这是肾亏的表现昂。。。”
杨树觉着这个话题还真有一说,谑笑的追着炕哥往外走。
“是兄弟我才提醒你啊,你这病得治,昂,治不好,你连孩子也难得要上,昂。。。”
“你特么才有病,丢老母滴,你们全家都有病,你特么出门忘吃药了吧。。。”
炕哥烦躁的回骂着,真尼玛交友不慎,大庭广众滴,这特么还是兄弟么?
“你们两个吵什么吵,昂,谁有病?”
苏芩狐疑的问着,张莉疑惑的看着,心说,两个大老爷们,居然在厕所吵架。
“他”,“他有病,神经病。”,杨树和炕哥都指着对方。
“你们两个都有神经病”张莉不满的说着,拉着苏芩的手,说道“走,莫理这两个神经病。”
看着两个女人就这么走了,炕哥一脸羞怒,狂躁的骂道。
“真尼玛个扫把星,丢老母滴,你给老子闭嘴啊,再说老子有病,老子揍你啊。”
“你看看你这人,都开始狂躁了,这还不算有病。。。”
杨树看到炕哥越狂躁,心里越过瘾,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乐子,怎么会轻易住口。
“丢老母滴,你特么再胡说,老子掐死你。”
炕哥反身一把掐住杨树,还真有点发毛了。
“放手,放手,呃。。。,不说了,不说了。”杨树讨饶道。
兄弟俩总算消停了,炕哥提醒杨树,关于酒店的事,已经跟物业公司约好了,周三签合同,兄弟们必须到场。
四人在法国街上,且走且停。
逛个时装店,两人在马路上等着。逛个内衣店,想不在马路上等都不行。终于逛一家蛋糕店,四个人才聚首,买了几块蛋糕,要了几杯冷饮,歇歇脚。
喝了几口冷饮,歇了一口气。杨树有意无意的捏着炕哥的手腕,又状似亲热的扳着牙梆子,朝大嘴里看两眼,炕哥不明就里的配合着。
杨树甩甩手,点点头“嗯!?脉象还算平稳,炕哥,你是不是感觉胸闷气短,易怒烦躁,小便不畅。。。”
“我曹,丢老母滴,杨二贱,你特么没完了是吧,老子忽死你。”
炕哥粪起了,一看没抓到人,杨树已经跳到苏芩身后了,挽着袖子道“过来,过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咦哟哟。。。,真恶心。”
看着杨树装神弄鬼,炕哥急赤白脸,两个女人乐得一呵呵。弄得客人不多的蛋糕店里的员工也跟着呵呵直笑。
闹也闹了,逛也逛了,四人打包了几个小蛋糕,回道馆接杨光下课。小家伙满头大汗的拿着蛋糕就开干,边吃还边问“豆皮咧,我要吃豆皮。”
张莉解释着没买到,改天补上,小家伙本来就吃着蛋糕,也好打发。从包里拿出毛巾给小家伙擦一把头上的汗,接着把毛巾摊平塞到小家伙后背。
在孩子心中吃比天大,玩比地厚。几个人早把豆皮的事给忘了,就算之前能想起来,也买不到新鲜的了。
豆皮主要是早餐吃食,江城特色小吃,一张摊开的鸡蛋饼黏上糯米饭团,糯米中裹着酱肉、山药、豆干、香菇等,色艳皮薄,松嫩爽口,吃起来又油而不腻。杨树带着儿子吃过几次,倒是叫小家伙食髓知味了。
回程的车上,苏芩和张莉逗着杨光。杨光骄傲的比划着刚学的跆拳道招式,随便蹦出几个韩语,说是韩国教练教的。看到苏芩一脸吃惊的表情,小家伙逞能的英语、韩语从小嘴往外蹦,接着居然还有“青蛙、八嘎”的日语国骂,弄得炕哥和苏美人惊为天人的笑趴了。
听着张莉对儿子的呵斥,儿子配合着炕哥夫妇,被他们往沟里带的小作弄,杨树不禁在心里想着一个让自己为难的问题。
之前,杨树还真的扫视过炕哥的身体,这几年钱是赚到了,可身体透支的厉害。
正所谓,看到强盗吃肉,没看到强盗挨打。现在为难的是,是否用异能为炕哥夫妇调理一下身体,好让为数不多的好友、兄弟尽快拥有着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
为难的时间不长,就做了决定。只是,问题又来了,虽说,治病救人,做好事可以不留名,可是装神弄鬼也得有人信呐,帮人还得想破头,真特么没天理了。
中午饭吃的还算利索,张老爷子掐着点上菜,进门就有得吃。
饭后,老两口带着孙子出门遛弯,把空间交给年轻人。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消食,杨树的心思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