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长,饱睡足了的杨树因为畏冷不怎么想起床。
他不是贪睡,而是一向不怕冷的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畏寒了。
想想半年来的遭遇,自己获得异能的本体,居然是只大苍蝇,他释然了。
大冬天的想见到一只勤劳的苍蝇都难呐!
怕烟,所以他不怎么抽烟了。怕水,所以他一个夏天没有游泳。怕冷,所以他赖床。
咚咚咚!一阵楼梯要垮塌的声音,杨树知道,又是小调皮上楼来了。
“树爸!赶紧起床送我去跆拳道馆,要迟到了。”
“妈妈呢?”
“妈妈说她很累,让你去。”
“好吧!好吧!赶紧帮我拿双袜子过来。”
“不拿!老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赶紧起来啊!”
小家伙一晃眼不见了,又是一阵楼梯垮塌的声音,赖床的杨树不得不起来了。
去往跆拳道馆的路上,车载电台广播里放着一首“死了都要爱”,小家伙杨光高兴的跟着唱歌,稚嫩的童音差点叫破喉咙,弄得杨树脑仁疼。
“小点声,吵得老子脑壳疼。”
“好吧!树爸,跟你说啊,我们新来的教练很厉害滴!还得过冠军咧!”
“是吗?不会是得的小学组冠军吧?难道比老子还厉害?”
“切!她真的得过冠军的,奥运冠军。不过,她是女生,好像没有你厉害。”
“嗯!那还差不多。记住,你爸爸我才是最厉害的,知道么?”
哦呦!这话自夸的成分太大,弄得儿子一脸嫌弃。
“切!你才不是最厉害滴咧!你上次差点被干爹打死。”
“你最多能打死一头猪,干爹可以打死一头牛!”
哦呦!这特么还是亲儿子么?怎么胳膊肘往干爹那里拐了。杨树瞪着大眼睛,叫嚣着:
“切!那是爸爸没有用绝招,让着你干爹滴!”
看到老爸好像一言不合要揍人,杨光不敢太忤逆了,想着怎么让老爸证明他更厉害了。
“树爸,你这么厉害,要不你等哈跟我们教练打一架咧!”
“啊!那可不行,你都说了,爸爸能打死一头猪,万一把你们教练打死了怎么办?”
“那你就下手轻点,不打死她呀!要不。。。”
“行了!好了!赶紧下车,已经到了。”
杨树着实不想再跟这个奇葩儿子聊天了,上次这小子怂恿跟干爹干仗,弄得亲爹差点摔坏屁股瓣,这次又开始怂恿跟他们教练打架。
跟着小家伙上楼,小家伙视乎换教室了,直接去往少年组。杨树一打量,少儿组还在呀!再一看里面的小学员,个子视乎比儿子要更小一些。
到了少年组再一看,小家伙们的个子都差不多,从面相看年龄都要比儿子大些。心说,“老杨家的种就是好,身体上不输别个呐!”
这事还真是事实,只是,杨树每天看着儿子打转,没怎么觉得小家伙长个。
现在跟同龄孩子比起来至少高了半个头,更神奇的是,小家伙半年时间居然长了十公分出头。张莉这几个月还抱怨过,孩子的衣服每月都要换新的。
杨光已经一撒手不见了,杨树进了少年组的休息区,杨树找地方坐下。
不一会,隔着玻璃看到一群孩子着装整齐的进了训练场,开始热身。那个带队的教练还真是个女的,背影视乎有点熟悉。
杨树掏出手机,准备看看网络小说,正巧看到一条张春联发的短信。
“树娃!我在都成出了点状况,赶紧帮我汇款一百万,账号*******”
这特么滴,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一个坑?老子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吧?懒得理你了。
杨树有些粪粪的直接屏蔽短信,开始看小说。看了几分钟,张春联直接电话打过来了。
都城市某酒店里,张春联正在洗手间里出恭,手里拿着电话,一脸便秘,也是真的上火了。
“喂!树娃!救命呐!嗯哼!。。。”吃力的说完一句,一阵水响,发出咚咚声。
“树娃!救命呐!这事他不能找花花呀!”
“嗯哼!现在只能你能帮到我了,哎呀!嗯哼!赶紧滴呀!。。。”
张春联又是一阵吃力的说完几句话,发出咚咚声,难后直接挂了电话。再难后,感觉一阵轻松。
杨树举着手机,一脸懵逼。这特么的是真的有事?他回拨过去,又打不通了。
分析着张春联的一贯行事,这家伙除了坑自己,好像没装过可怜呐!
行吧!老子再信你一回。杨树咬着牙直接用手机往那个账户打款一百万,救人要紧呐。
都城市某酒店客房里,张春联浑身轻松的出了洗手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位战友,一脸的笑谑。
“怎么样?钱收到了?这特么滴!可是真金白银呐!这特么滴,可是安家费呀!”
“哦次!还真收到了喂!真的一人给五十万的安家费?”
马勺拿着手机,看到到账信息,一脸懵逼。这特么的是多大个老板,请两个厨子,光是安家费,随便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可不?我下午回江城啊!你们要是不想去,我就不勉强了,那安家费你们直接打到花花的账上。”
张春联这回直接装逼了,都懒得再去劝两人了。条件已经开到这个地步,不信忽悠不到人,就算人忽悠不到,又有一百万进账,心情老好了哇!
杨树心情不怎么好,就凭着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存款又少了一百万。不经意间,望向儿子的训练场,看到了那个女教练,眼睛都直了。
居然无巧不巧的看到了个熟人,美女宁静。
宁教授家好久没去过了,早忘了这位美女,她怎么就直接变成自己儿子的教练了?这就是所谓的“猿粪”?
望着宁静,杨树有些发痴。不是因为美女太勾魂,而是想起了谢淼,也不知道谢美女怎么样了?
宁静带着一队小朋友训练,示范中、指导中已经累到满头大汗。之前看到休息区坐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想不起来是谁,不经意间回眸,也是很吃惊。
心说,“怎么是这个黑小子,他怎么会打听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老妈心不死,非要拉郎配?”
小杨光练着跆拳道的各种动作,一板一眼,平常教练会夸奖几句,这会发现美女教练走神了。
“宁教练,那个是我爸爸。”
“啊!。。。”
宁静看着杨光小盆友手指的方向,猛然间发现小家伙说的视乎是黑小子,心里一惊。这特么滴!差点让老妈乱点鸳鸯闹了个乌龙。
“那人是你爸?你有几个爸爸?”
宁静有些不敢相信了,问题问得也是蹊跷。
“我,我好像有两个爸爸,一个树爸,一个干爹。”
“我树爸很厉害滴!他能打死一头猪。我干爹更厉害,他能打死一头牛。”
宁静听完杨光的比喻,满头黑线,促狭满面。“臭小子,什么不好比喻,非要打死一头猪。”
“你爸爸真的这么厉害?能打死一头猪?”
“嗯!他很厉害的,我让他跟你打架,他说怕把你打死。”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着,把个盯着道馆内发呆的猪爹卖了个干干净净。
“他能把我打死?要不你去把他叫进来,看看我打不打得死他。”
宁静也不知道自己要发什么疯,居然给自己出了这么个蛋疼的主意。
“好!我去叫他,我让他不要把你打死。”
看着杨光去叫他爸爸了,想后悔都来不及了。要是真的跟黑小子干起来,那自己不是成“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