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视野现在进入到大唐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之一--玉门关。
玄奘站立在城门前思索如何过关,他手中的地图上显示这里五个烽口,而水源地也在这里面,若要过关,水就是大问题……玄奘看着直射自脸上的希翼阳光,嘴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凉州(今甘肃武威)--凉州寺。
玄奘跪在蒲团上,看着眼前的巨大金佛,口中念念不停。虔诚求佛。几天后,忽然有一瘦小胡人立于边,见奘在,问礼道:“听说昔日陈门双骥已来到这偏远的凉州寺,今东土大唐初定,欲要西行求法者汝是否?”奘听有人来,躬身起礼,答曰:“小僧不才,正是小骥,西去时机终于等来,我能感觉到,有汝助我,烽火五关可过也。”
猴子模样胡人闻言,再拜,某乡野小人,流离颠沛于大唐与外域之中,心中实在凌乱。谋生于战乱不安之中,欲求大乘法师安慰也,今时天时正宜,遇大唐高僧于此驻留,愿拜为师也。奘笑,陪石盘陀在寺庙一角进行收徒仪式。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奘携新徒石盘陀,来到玉门关。石盘陀看着又威又高的城墙心中惊惧,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上一次从这里穿过还是在十几年前。隋唐交战,时运恶也,交通不便。阻碍了他的从商之路。今大唐初定,边关现在并没有想象中的有任何放松。因国未大定,人心亦未宁,边关加强封闭管理,然时机不等人,如三国刘玄德也是28岁出关,诸葛亮27岁出山,如今奘也时年28,正值人生巅峰年龄,无法在这么沉顿下去。
玄奘看着守城士兵排兵布阵如盾牌的一流子,不语摇头,他的徒弟石盘陀告诉他,他从大唐带来的年轻良马虽好,不过却过不了五关后的万里沙河,若要过“上无飞鸟,下无走兽”“万里沙河”的“莫贺延碛”需老夫的这个汗血宝马才可。
老夫与石盘陀同是做远游生意的商人,西域之地,善产良马,此汗血宝马,跟随吾及吾之商队,来访穿越死河“莫贺延碛”来回十五次,期间,人员马匹货物皆有损失、伤亡,唯有这匹瘦小而不起眼的红马最合吾眼。
今边关加强守候,法师的东土宝马虽青而壮,然毫无经验,与西域汗血宝马之最优种马相比,实可秒杀也,今见法师尊颜,美眉名目也,天灵盖饱满,此眉仙也,此目若青莲也,此脸如初日也,吾再拜法师,此马我虽不舍,但赐予法师,吾心愿也。话既说完,老夫去也。
“等等,既好心送马,吾此大唐良马便给予施主回赠。”奘不才,何德何能能受老者恩惠,不过既然要过“莫贺延碛”这汗血宝马就必须陪我左右,奘之容不过一身臭皮囊,被夸赞没什么值得骄傲的,盘陀,过来,今天备好老红马的粮草,还有我们的干粮和水壶,待晚上我们偷偷溜进玉门关。
时光于寒冬悄然过去,石磐陀把玄奘的吩咐已经做好,他坐在玄奘的旁边,准备和玄奘在凉州寺的一角休息。在玄奘旁边静卧下来,回想着此前玉门关城门将士围成的铜墙铁壁,心中久久不能平息,感觉自己的决定太草率,这大唐高僧做自己师父,的确很好,不过那玉门关的将士......
翌日,凌晨4点,奘于睡觉间,忽做一梦,梦见有一身影模糊之人,拿着一把屠刀,在他睡觉间猛然砍去,奘无察觉,发现之时,奘之心依旧平静如水。然刀碰到奘之体,闻声之间刀断断坏去,化为齑粉。石磐陀见状甚是惊讶,当众悔过,而奘之心如波澜不惊,如有高堂明镜悬于空际。只看见夜晚的空际辽阔无边,一缕细而无微的声音被奘听见。“善男子,醒来吧。”
“是观世音菩萨!”玄奘心中一紧,没有想到这个寂静辽阔的夜晚感应到了观世音菩萨的气息。在卧之时的入定状态就被菩萨气息给打破出来了,眼前一人,正是弟子石磐陀,手拿一屠刀,向他猛烈砍去,却在接近奘衣角的一边猛然停下,石磐陀弃刀痛哭,一股劲风打在奘法师的身上,玄奘如如不动。石磐陀又惊惧又后悔,悲涕纵横,不能自已。刚才,屠刀击向这大唐高僧的一侧时,突然眼睛一花,看着眼前的高僧居然有几万丈高,如须弥之山时空在这一刻停止,不知为何,禁不住自己的痛哭流涕,就这样无法自持下去。
奘起身,拍了拍弟子的背,帮他擦泪。言道:“盘陀,没事,不哭,不管怎么样,师父永远爱你。”石磐陀听言,身心俱震。不过随后他便安静了下来,进入了他的第一次入定。这次入定,他飞过了三十三天之上,来到了兜率宫,这里是弥勒净土,宫殿内,物华珠丽,一个面满如初日,目净若青莲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师父!”
师父我,于童之龄,父母双亡,大哥比我早出家,吾心之伤,久久环绕于心,我取名曰玄奘,奘之名,壮大也,我想把自己壮大起来,不要被心伤击溃,玄者黑也,我长的白净,不过一身臭皮囊罢了,为别让别人误解我长的白净漂亮,所以我取名玄奘也。
盘陀,汝心我知,时年,大汉盛世,班超带领东土36勇士进击西域,西域版图便归于大汉。现在世事变迁,西域归于大唐版图,班超等人不复存在,但是大汉后代还在玉门关等地坚守,那威尚存,根据最新大唐历律,凡出玉门关者死!无论做甚。
盘陀,汝为己利,违背跟随我的初心,并没有什么错,人,生死有命,我的路和你不同,吾师谅解,吾师不怕万死,吾师,愿远绍如来,近光遗法。这就是吾师西行的意义,为了点醒这浑浑噩噩的世间。“仁之世”的梦想就在我脚下,再见了,石磐陀,吾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