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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正拥有的东西

THISWORLD

最近,一个自己十分宝贵的东西坏了,换了新的后,又坏了;又发现自己追求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发现,可能再也追求不到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让人感到疲惫,开始讨厌得到又失去的过程,对执着很久的东西由充满希望变成急于求成,患得患失,忧愁不已。终于现在又豁然开朗。

不过,在这之前有一段挣扎的时期,于是有了ANOTHERWORLD,来自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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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WORLD

学校开了一个“想象力激活”课程,第一节课老师要测试一下我们的想象力水平,于是布置给我们一个作业:“以‘我走过了一扇门,那门后面有什么’为题,清楚地记住自己的一个梦。”并给了我们一周的时间。当然,自己编故事也没关系。

一周后,老师问我们,“你们在门后看到了什么?”一个同学起来回答。

“我看见门后有一棵树。”

“还有呢?”

“只有一棵树,在荒原里一棵绿色的大树。”

“连房屋都没有吗?”

“嗯,只有一棵大树,其他什么也没有。”

“唔……”老师所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只记的Ta说了“孤零零”。

后来问到我,我说我的梦做完后让自己感到恐惧,老师让我慢慢讲,不要害怕。

梦:我看见一个老人,不高,穿着暖和的衣服,还带着帽子,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他带我去参观宇宙博物馆。博物馆里星河灿烂,深邃神秘。如此浩瀚,不见边际。

老人问:“这是你认识的世界吗?”

我答:“是的,一个我们永远探索不完的世界。”

老人又说:“你看,一只生活在房屋里的蚂蚁,它可能以为这个世界最大也就是这个房子这么大了,而它可能仅在房屋的地面上活动,连房顶都没有上去过,但他仍不认为它的世界只有地面那么大。而你看来,这个世界仅仅是一个房子吗?”

一阵恐惧袭来,“若我只是生活在真正世界中一间房子的地面上,去揣摩这世界的屋顶,却未曾想过,自己的思维已被局限在这个房子里了,岂不可怕。因我永远出不了这房子,因此永远认识不了这世界。”因为不知道而且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所以,对自己的“无知”感到恐惧。

老人接着说:“你看,铁会生锈,手机会坏,食物也会腐败,花草树木有枯荣,人有生老病死。今天在你手中的东西,也许第二天就坏了,不得不离开你,你所熟悉的一切总有一日会与你分别。你还想继续认识这个终将离开你,或者说你终将离开的世界吗?”

又是恐惧,我拥有的会离开我;未拥有的、在追求的也许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而我认为我所拥有的却不是永恒,这世上竟没有一个东西真正属于我,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恐惧的孤独。尤其是在自己以为拥有很多时,被人告知“你其实一无所有”。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孤零零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没有人陪伴,恐惧就变成了朋友。

但是在这世界上,我目前所拥有的确实是可见可摸的,细想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毕竟我有的仍在我手里,感觉那么真实。可是,想起时仍然会惶恐颤栗。我知道我在做梦,可是我觉得梦也如此真实。那么,我如何判断,我所认为的真实真的就是“实际”?恐慌是,我现在所拥有的,仍然真实吗?

老师似乎明白了我的惶恐,Ta说:“你尽管兢惧,流泪。想必,你恐惧时也伴着祷告吧。”对呀,要祷告,寻求安慰。班里的很多同学听都要睡着了,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沉浸在恐惧里。我与谁分享我的恐惧?

梦醒。

“传道书”里传道人说“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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