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下意识提着衣裙走上阶梯,突然想起自己穿着内侍的衣服,何须多此一举?
也不知道这越国九皇子不在自己的国家好好待着,跑到东齐国这里来祸害什么苍生。任雪愤愤地想着,见着门口没人把守,也并不觉得奇怪。这种人一般都觉得自己很厉害,怎么会派人守着呢?
任雪站在门口张望了两眼,确定大厅里没人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白玉铺成的地板闪着圆润的光泽,沉香木打造成的床上挂着白色的帷幔,水晶玉璧置在天花板上,檀香木雕的观音放在桌前,桌后是一扇屏风,屏风上是大气典雅的山水画。
任雪不怕死地往里面走,走进偏殿里,看见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端坐在桌前执笔写着什么,指染芳华。
细细端详着。整个人淡漠如水,星眸敛尽世间光芒。眼睫毛在深邃的双眼上投下一片淡淡的、模糊的阴影,鼻尖闪着亮光斑,增添了更加夺目的光芒,嘴唇微微张开着。
这还只是半张脸。任雪想着。
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来报仇的啊!居然被这混蛋迷住了!任雪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定义:此人有毒!
“女扮男装来这有何贵干?”冷冷清清的声音,声线那样自然。
任雪料到他会看出来,如果看不出来此人就是个草包。她走上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深吸一口气说:“把玉坠还我。”
“什么玉坠?”叶轻寒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和疑惑,放下笔,站起身来,任雪闻到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少给我装傻!快点还给我,我也不毁你清白了!”任雪想着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被自己毁了清白娶不到妻子了可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要善良一点。
“毁我清白?”叶轻寒轻笑着反问,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任雪,想知道她要如何毁了自己的清白。
任雪看他这副撇得干干净净,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来气,上前几步逼视着他:“敢做不敢当?亲了我抢了我的东西就跑?”
叶轻寒冷下了脸,以为又是一个女人玩的花招,当他想让她滚蛋的时候,任雪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微微吃惊。
任雪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地撕烂它,却发现质量太好撕不破,于是注入元气趁他发愣时用力一撕。
“撕拉——”
任雪顺势将他按倒在椅子上,右手的肘子像把匕首一样搁在他的脖子上。
“啊!”一群女人的惊呼声在几步远处响起。
刚想收拾任雪的叶轻寒看见这堆女人后打消了念头。
任雪冷冷地斜眼睨着她们。这群女人个个穿得雍容华贵,浓妆艳抹,一个比一个妖娆,每个人身上都有股浓郁的香气,但是此时混着一起就成了让人窒息的味道了。
任雪就算是眼瞎了也知道这些女人是来陪这个所谓的“不近女色”的九皇子的,她对九皇子的印象差了好几分,醉倒温柔乡,还敢亲她,她非得让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妻子!
“原来九皇子是断袖!”一个女人惊恐万状地指着任雪和叶轻寒。
“还喜欢一个太监!”
此时叶轻寒的衣服被撕烂,而且任雪半伏在他身上,这种场景未免让人想入非非。
“难怪不近女色……”这些女人的表情各异,有的失望,有的愤怒,还有的惊惧。
“一定是这个公狐狸精勾引九皇子的!”一个红衣女子叉着腰指着任雪怒斥道。
任雪眯起眼睛,走上前去,步步紧逼她,似乎要吃人,红衣女子缩了缩脖子,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步步跌跌撞撞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