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下意识捂住脖子,瞪了他一眼:“滚!”
男子的眼底闪过一道锋芒,脸色暗沉下来,他硬生生地将任雪的手掰开,牢牢按住,另一只手扯下她脖子上的玉坠。
“呵……你不是说给了别人吗!”男子冷笑着责问道,他的眼睛里满是愠色,黑如墨玉一般的星眸看着她,散发着凛凛的王者风范。
任雪有些莫名的心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了,试图将东西抢回来,她白了他一眼,怒斥道:“你有毛病吧!还给我!”
“是唐轩毓吗?”他的眼神极其冷漠,折射着寒星一样的光芒。
“你……”
任雪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俯下身子,一个如同羽毛般的惊鸿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还没来得及瞪大眼睛,下一秒,男子就消失了。
这里静悄悄的,有些可怕的寂静。任雪能听得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她原以为是幻觉,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脖子,玉坠已经不见了,只有玉坠绳子勒下的红痕还未消去。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这一切在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茫茫风雪,寒风刺骨。任雪觉得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那个男子的面容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白裳已湿,沉重了许多,潇潇雪渐渐迷离了她的视线。
人都已经走光了,也还好,不然被别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
她将食指放在唇上,贝齿咬出一滴血,她将食指上鲜红的雪落在雪地里,染红了白雪,顿时有两道若隐若现的炫光闪现,两个精致得不像人的人出现在任雪面前。
一个叫夏澈,一个叫秋澄。
确实不是人,是两个人偶。孟婆给她的,她穿越来这个世界时完全是从从娘胎里开始的,她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了,只是记得她与孟婆有个赌约。
“送我回家吧。”任雪被湖水泡了那么久,少说也是有些虚弱无力的。
她没有继续去探察那座宫殿,因为她不喜欢这个宫殿给她的压迫感。
秋澄把任雪湿透的外衣脱下,夏澈将自己的斗篷摘下,小心地给她盖上。
一道白烟还徘徊缭绕在雪地上,而人已经不见了。
任府。
任雪执笔在纸上描摹着什么,专注认真,一心只在纸上。
“主人,你在干嘛啊?”秋澄好奇地去窥探,看见一张男子的画像后,不得吃了一惊,“你有心上人了?”
“乱讲!”任雪不得满脸黑线,这丫头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啊,这个混蛋如果是她心上人,那她一定是瞎了眼,明明就是个登徒子!
秋澄在心里偷笑着,她认为任雪一定是害羞了,女儿家情窦初开什么的,话本上写着呢。
任雪画好了丹青,细细打量了几眼,自觉已经有七分像了,再提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娟秀的小楷。
秋澄微微探头想要偷看,总觉得她写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之类的话。
任雪写好后把纸塞进了她的手里,打着哈哈说:“贴到大门口去。”
秋澄看清楚上面的小字后,顿时间傻了,呆呆地看着钻入被褥的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