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用长袖包裹住满是血的拳头,把链子一圈圈缠在拳头上,未等他叫出来他是谁,任雪就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尖锐的角划破了他的脸,男子撕嚎起来,他的脸上鲜血涟涟。
众人只是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心里有些发毛,吓得腿都哆嗦。
三拳下去后,任雪受伤的手掌上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袖。而那个男子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想捂着脸却又不敢地嚎叫着,他的脸上几道狰狞的划口,像峡谷里深深的裂缝一般。
“任雪!我让你不得好死!”他凄厉地嘶喊着,声音都哑了。
任雪不再理会他,看了看右手手心,刚刚握住了他的剑,手上的伤痕怕是会留疤了,还是一条很深很深的,她疼得厉害,手都不敢合拢,一直微微颤抖着。
她正要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学员带着一帮老师和侍卫来了,他们走到任雪面前,其中一个老师狠狠剜了任雪一眼,恨不得吃了她,他呵斥着:“给我把任雪押下去,听候发落!”
任雪无言,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戏。
大厅内。
正位上坐着祁副院长也就是祁素娥的父亲。偏位上坐着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却不减风姿。左边坐着叶轻寒,他是客。还有一些其他老师。
任雪被别人押着,他们用力迫使任雪跪下,膝盖跪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她觉得膝盖处生疼,却还是倔强地看着祁副院长,没有一丝要认错的事情。
那位中年女子怒而不发,尽量以正常的语调说:“老奴问过了在场的诸位学生。”她的目光看向围观的学生,有些人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接着说:“三皇子虽是先挑起事端,但是也是出于愤愤不平?他看不下任千金欺负一个女子才出的手,虽然他伤了任千金的玉手,但她也不必下此重手,把三皇子打得毁容,影响了皇家容貌。在老奴看来,此事是任千金理亏,应受应有的惩罚。”
任雪刚刚打的男子就是三皇子,皇后的三皇子。这个中年女子是皇后的亲信,在宫中地位很高,她的话,自是有一番分量,祁副院长知道这是皇后施压,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妖女打成这样。
叶轻寒忽然间笑了,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女人真有意思,连皇子都敢殴打,打得他的脸肿成了猪头,抬回去的时候连皇后都差点没认出来。
任雪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没事笑什么,有毛病啊?
祁副院长起身走上前,问:“你可还有话可说?”
“自然是有的,人是我打的,希望某些大家族别惩罚了我后又在背地里使坏,太下流!还有一句,亏得一个好皇子,连个我都打不过,被打得毁容,还让自己的后台给自己撑腰,好一个七尺男儿。”任雪反唇相讥,眼底都是轻蔑,她斜眼看着中年女子,这话她就是说给她听的,意思是说皇后别又暗地里害她哥哥,同时又说着三皇子的无能,难以担当大任。
叶轻寒听着任雪说得字字有理,倒是直白毫不避讳,也没有辩解,就这样认了罪,倒是伶牙俐齿,把三皇子贬低了一番。
“去外面跪着,跪到三皇子的怒气消了再起来。”祁副院长其实有些挟嫌报复的意味,他的女儿在任雪那里受过气,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接着皇后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收拾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