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和那黑袍人都是一愣,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能说话!
炼气期,受金丹期的威压碾压,按理说来,此刻的“龙傲天”早就应该五脏俱裂,深受重伤。
赵春转头对陈顽道:“龙公子,境界悬殊,我们已经败了。”
那黑袍人笑道:“放心,我不杀你们两个。这位龙公子,明天还是请你正常参加比武。”
黑袍人说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再次逼出,向着陈顽卷来。他需要确认这个“龙傲天”,明天不会对花公子造成任何威胁。
陈顽顿时感觉喉头一甜,内腑受到了巨大冲击,好在自动修复立刻开启,伤势又瞬间恢复了。
陈顽心念一转,心道:“不如索性先陪你们演出戏,明天再给你们个惊喜!”
一时间,故意装出非常痛苦的样子,弯身倒在地上,咳嗽着说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我的心脏好痛,我的胃好痛,我的肾好痛……身体好痛……啊!感觉身体被掏空!明天还怎么参加比武……啊!好痛啊!……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为何这样对我龙傲天……”
赵春眉头紧皱,心想只能算这孩子倒霉,受金丹期修士威压攻击,怕是以后都不能修行了,说不定还会留下内伤,这辈子就成废人了。
陈顽一阵哭爹喊娘,逐渐趴倒在地,像是昏厥过去。黑袍人渐渐收回威压,对赵春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赵春身体渐渐能动,又咳出一口血来,这人的修为怕是跟白总管不相上下,可他怎么也猜不出这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武教头?不对,武教头没有这么高大……“
赵春低头见陈顽瘫倒在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便想离去,却听到地上的陈顽抬头说道:“刚刚那谁啊?这么装逼。”
说着,陈顽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抽打着身上的泥土,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
赵春一脸懵逼,他自己还没有从威压中缓过劲来,呼吸仍是紊乱,内腑还在隐隐生疼,可这仅仅炼气期的龙傲天,居然自顾自的爬起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叮,恭喜宿主陈顽,霸气外露,获得5点霸气值。”
“咋了?干嘛一脸吃屎的表情?”陈顽拍了拍上衣上的泥土,说道。
赵春仍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陈顽,开口道:“你的伤……”
陈顽笑道:“区区金丹期的威压,又能奈我何。”
赵春一脸震惊,那可是金丹期的威压啊,而你只是个炼气期啊!老子筑基期都被震成内伤,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小春春啊,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陈顽道,“明天我准时过来,让你们大小姐洗洗干净。”
说着,陈顽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赵春。
陈顽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赵春默默咽了一口唾沫,转身慢吞吞地朝道场走去。
“唉吆……疼……”赵春走着,忍不住叫唤,“这龙傲天,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
……
陈顽回到同和街时,天已经黑了。他走进“鸡烦洗”的店面,瞬间吓了一跳。
“雪姨,这是来贼了吗?怎么衣服少了这么多!”陈顽抬头看去,只见原来满满当当的货架,竟然空了快一半。
雪姨今天穿件酒红色的包臀紧裙,正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握着一大把钞票,在笑嘻嘻地数钱。
“今天突然来了生意,好些人排着队来买衣服呢。”雪姨笑道。
陈顽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广告的效应还是惊人哪。
雪姨放下手里的钱,一步三扭地走到陈顽身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娇媚地说道:“陈老板还真是有本事,才接手这几天,生意就好起来了。”
陈顽笑道:“低调低调。”
“来买衣服的人,说起一个叫龙傲天的人,我猜就是你吧。”雪姨媚笑着说道。
“雪姨慧眼如炬,自然瞒不过你。”
“他们说你的棍法很是不错,不让雪姨鉴定下吗?”雪姨身子往陈顽身上蹭了蹭,柔声细语地说道。
陈顽拉住雪姨的手,笑道:“雪姨谬赞了,我……”
陈顽话没说我,“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两人回头一瞧,又是老杨。
老杨赶紧挪开眼睛,轻声道:“那个,小姐让我过来,叫雪姨过去吃饭。她说要是陈公子回来了,就一起过去。”说完,老杨转身便回去了。
雪姨媚笑着说道:“你看,你的林妹妹生怕我把你吃了。”
陈顽坏笑着在雪姨脸上捏了一下,说道:“谁让你这么淘气。”
……
陈顽换了身干净衣服,同雪姨来到了爽再来酒店。
“吆~怎么今天菜这么丰盛,是有什么喜事吗?”雪姨道。只见桌子上的饭菜,确实算是丰盛,林琼甚至开了一瓶红酒。
林琼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生意突然变得很好,二楼都住满了。”
雪姨眼睛瞥向陈顽,笑道:“这一定又是那个‘龙傲天’的功劳。”
“龙傲天?”林琼一脸疑惑。
陈顽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要在意细节,我也多少年没喝过酒了,快给寡人倒上。”
林琼笑着端起醒酒器,为陈顽斟满了一杯。陈顽细细品了一口,满口香溢,甚是舒服。朗月当空,四人推杯进盏,甚至温馨。
不过一会儿,陈顽、林琼、雪姨都是微醺,尤其是林琼不胜酒力,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这些年,她太不容易,一个弱女子,苦苦支撑着这家酒店,吃过的苦、咽下的委屈,从来都没人诉说。微醺之中,林琼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顽也不胜酒力,眼前也是一片晃动的景象。模糊中他看到林琼在抽泣,她清纯的脸面上挂满泪滴,看上去楚楚可怜。
陈顽忍不住心生怜爱,晃动着身子走到林琼身边,把她揽到了肩上。朦胧之中,林琼感到一副宽厚的肩膀,忍不住靠了上去,抱住大哭起来,仿佛她二十几年的生命,终于重新有了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