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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者和少年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莫凡早早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为明天的比试养精蓄锐。而吵杂了一天的南山镇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平息下来,在夜的笼罩下一盏盏烛光点缀满大街小巷。原本拥挤的比武场外也只留下一堆堆的货物和几个躺在帐篷里打盹看货的商人。

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耸立着一个半大的帐篷,微弱的灯光从里面散发出来,映衬出两个一高一矮盘膝而坐的身影。从帐篷缝隙间望去,那是一个身披粗布麻衣但却十分干净爽朗的八旬老者和一个不过十三四岁一身青衣的少年,二人相对盘膝而坐,平缓起伏的胸腹间一股淡淡的气息流淌着,似乎在练功。

过了半饷,老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但见一道白光消失于眼眸深处,与此同时又爆发出一道犀利的光芒,转瞬即逝。

他目光柔和的看向面前的少年,一脸的慈祥。只见那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庞清瘦却双眉间菱角分明,虽然双目紧闭,但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

不知何时,少年缓缓醒来,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极其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着醒来的少年,老人瞬间收起慈爱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我们已经耽搁数天的时间了,再过一天就必须得出发了,否则一旦错失这次机会怕又要再等一年了。”听了老人的话少年嬉笑的眼神中蕴含淡淡的恨意,“这次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攥在手里。”如果有看白天观众看到这个少年一定会认出他便是今天出线的十六名选手之一。

第二天的中试,将会决出两名少年进行明天的最后比试。

今天,莫凡遇上了来自司马家的一名蜕凡前期的少年,司马炎。听说他修习了一部火阳掌的初级上品星技,其以热力为媒介从而爆发出强大的破坏力,很是令敌人头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言未语甚至还略带羞涩的男子,莫凡心中一片激动,如果说昨天是热身的话,今天才算是开菜了。能够和自己同等境界的对手较量,怎么能不令人激动呢!至少考量自己多年努力成果的时候了。

随着比赛的开始,莫凡在几个回合下来总算是体会到火阳掌的不凡之处,每次交手间总会有一股热力在筋脉间来回喷涌,不大一会儿便令人大汗淋漓。听说先前司马炎击败的对手中有的人便是因为出汗脱水昏倒而失败的。

此时莫凡一身汗水早已经浸透了衣衫,滚滚的热浪令他仿佛回到了巨大的火炉旁,炙热难耐。看台边上的观众甚至因为炎热而避开了台前老远。身处炎热中心的莫凡苦苦抵御着,心中不断地思考着对策,时间一长不禁产生一种烦躁感。

突然一股淡淡的严寒气劲从莫凡筋脉深处散发开来,瞬间流转全身,本来心情烦躁的莫凡不禁一个颤抖,体内的炎热早已不复存在,体表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能量将体外的热力全部挡在体外,身体瞬间清爽不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莫凡心知机会来了。

本来看着一身汗水的莫凡行动越来越慢,司马炎似乎觉得决胜的一刻到来了,骤然爆发更大的气势,于双掌间凝聚出一股汹汹的热浪,快速击向莫凡渐渐变慢的身体。

“炎阳掌”,似乎感到胜利已经属于了自己,攻向莫凡的司马炎,羞涩的脸庞绽开了一丝丝的微笑。

突然,渐慢下来的莫凡陡然间双脚猛踏地面,后退两步,将一直藏于背后的双手闪电般的击向司马炎来势汹汹的双掌,一声低喝在心底响起

“战熊击”

“轰——”瞬间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一阵气浪四散开来,同时一个身影飞倒在了擂台边缘。众人一看,司马炎居然败了。

早在莫凡出手反击的那时司马炎便心生警觉,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本以为以炎阳掌的热力可以消耗莫凡大部分内力,在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时候完美无缺的发起攻击胜利必属于自己。万万没想到,热力居然对她不起作用,让本来在力量上并不擅长的自己和莫凡来了个硬碰硬,因而一败涂地,只是为什么他居然不怕自己的热力呢?

其实刚开始莫凡的确耗费了近乎三分之一的内力来抵挡热力,在那股寒劲出现之后,莫凡开始假装受热难耐,行动变缓,却在背后暗暗凝聚剩下三分之二的内力在关键时候才爆发出来。这也亏得是莫凡先前日夜苦练,才在蜕凡前期便拥有了蜕凡中期才有的雄浑气劲,才能以三分之二的力量力压同是蜕凡前期的司马炎,更别说还有那部战熊击的星技了。

赢下这场比赛,莫凡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进行了一场比试,经过一番周旋最终拿下比试。只是听说莫龙好像遇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对手,凄惨败北。在莫玉的言语中莫凡对此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莫龙的身手自己清楚,能如此轻松地击败莫龙,自己做不到。

在众人纷纷的议论中,都觉得今年的比试更有嚼头。不说三家中最大的司马家,也不说莫家初次参加比试就成为此次比试最大黑马之一的莫凡,更不谈跟随姐姐柳倩倩从师门归来的柳家家主之女柳叶灵,只说来自三家之外的一名青衣少年,在比试中挥手间击败司马家号称“小巨石”的一名蜕凡前期少年,莫家莫龙的奔雷拳在人家面前比之绣花拳还不如,更别提其他,是人们心中冠军最高人选。

但是就是这么关键时候出了乌龙,一出还是两个。最后四进二时,本该莫凡对战那个青衣少年,司马云对战柳叶灵,可青衣少年和柳家双双弃权参赛,原因未明,柳家对外声称是柳叶灵被背后的师门紧急召唤回去。

如此本来一场万纷精彩的比试瞬间黯淡下去,三家紧急商量没办法最后只好从莫凡和司马云之间进行角逐最后的胜利者。还好有莫凡以最小年纪参加并成为最大黑马之一的噱头和这一届最有希望夺冠的上一届亚军司马云的光环堪堪将观众失落的心情拉了回来。比试将在明天中午举行。

走在回家的路上,莫龙沉默不语,莫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向喜欢热闹的莫玉也静静的跟在莫龙身后。突然,走在前面的莫龙一下停下了脚步,令低头跟在后面的莫凡和莫玉一头撞了上去,莫凡急忙看向莫龙打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见莫龙伸着手张着大嘴,似乎想表达些什么。顺着莫龙的眼神看去,只见对面一高一低的似乎是爷孙的两个人走来,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身材健硕,龙行虎步,少年一身青色衣服,十二三岁的样子。看着莫龙的表情,莫凡隐隐察觉出什么。在双方即将擦肩而过时停下了脚步。

莫凡转身看向同样转身过来的青衣少年。

“你让我有点兴趣,如果不是事情紧急,真想和你比试一场”青衣少年看了眼莫龙转身看向莫凡淡淡的说道。似乎是心中肯定了什么,莫凡心中燃起了澎湃的战意:“我很想见识一下”

“哈哈哈,”青衣少年笑着转身沿着原来的方向慢慢离去,一句震惊的话语落在莫凡耳前,“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至少还不够格,南山太小,有空到外界走走,男儿当志存高远,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有资格和我交手!”

莫凡刹那间心中如天人交戈,九天神雷落地,动荡不已。不仅仅是那一句不够格,也不仅是那一句南山太小的话语,更多的是那远去少年腾空落在一巨大飞禽背上时所散发出的真气光彩,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震撼人心。

那是星者的标志。

一名星者的诞生,标志着他体内的无属性真气开始向有属性的斗气转变,不同的属性会产生不同的颜色,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转变产生一种斗气属性,或风属性的青色,或火属性的红色。但刚才那青衣少年的气劲中至少有两道,甚至三道光彩。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星者。

莫凡登时发觉南山是这么的小,可笑自己曾经是那么的井底之蛙,过去拥有的那一点点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可这并不能击败莫凡内心的信念,反而更坚定了自己要刻苦努力的决心和内心的执着,也许她那儿会有比面前青衣少年更难迈过的坎,但这个坎自己一定要迈过去。

也许到了是该离开南山的时候了,看着面前的莫府,莫凡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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