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议论纷纷,就连看向陈俣的眼神也随之发生微妙变化。
“区区三星也敢逞凶,让你知道什么是境界之间的差距,日后在外低调一些。”姬昌一脸狰狞,整个人扑向陈俣,那凶狠之色恨不得将陈俣撕成碎片。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就拿你立威好了。”陈俣低吟一声,一味忍让,只会滋生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抡起拳头,直逼姬昌面门而去。
砰!
拳风已至,姬昌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禁锢一般不能动弹,砰的一声,陈俣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姬昌的眼眶。
砰砰砰!
陈俣既然决定立威,心里也就无所顾忌,一拳一拳砸在姬昌的脸上。
“姬师兄为什么不躲?”见姬昌站在哪里,任由陈俣拳脚落下,一位女药童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姬师兄乃是四星境界,陈俣哪里伤的了他,让他几拳罢了。”另一个药童说道。
“可是……鼻血都流出来了啊。”
砰!
又是一拳落下,姬昌再也难以承受,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姬师兄竟然败给了新来的。”众人不可思议。
“这完全是吊打哇,哈哈,俣哥威武!”江胖子大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众人瞪大着眼,难以置信。
“从这个月开始,你的灵石由我保管。”陈俣看着面目全非的姬昌,语气淡淡的说道。
“还没有结束。”姬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狰狞一笑,手指一捏,手里多出一张红色的符。
“那是……爆炎符,姬师兄怎么会有?”
“爆炎符威力不凡,陈俣死定了!”
看到那种红色的符,众人脸色大变。
“这张爆炎符是我花大代价在内门师兄哪里换来保命的,今天取你性命!”姬昌显然愤怒到了极点,用力将爆炎符抛向陈俣。
感受到爆炎符里蕴含的能量,陈俣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接连向后退出几步,然后伸手向着爆炎符抓去。
“哈哈,竟然还敢抓爆炎符,自寻死路怪不得谁。”见陈俣竟试图抓住爆炎符,姬昌不惊反喜,得意的大笑起来,大喝一声,“给我爆!”
“给我爆!!”
“给我爆爆爆,爆啊!”
“爆爆爆,为什么,为什么不爆!”
姬昌怔怔的望着已经落入陈俣手里的爆炎符,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没有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爆。”姬昌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发疯似的向陈俣问道。
“因为……这张爆炎符是假的。”陈俣看了看手里的爆炎符,轻声咳嗽,面带腼腆。
众人一愣。
“哇哈哈,竟然是假的。”江小胖捧腹大笑。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姬昌彻底绝望,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样爆炎符竟然会是假的。
“你你你,还有你,以后每个月灵石都交给我保管。”陈俣指着几个药童,这几个药童,他早就看不顺眼,不经意间已经将爆炎符收入怀中。
爆炎符自然是真的,之所以姬昌没能引爆,是因为陈俣看似简单的一抓,手法却很高深,在爆炎符被引爆的一瞬间,陈俣便已经将爆炎符控制住,避免爆炸。
回到屋舍,陈俣取出爆炎符,仔细观察。
“此符威力巨大,最重要的是使用爆炎符对实力没有什么要求,到是保命的好手段。”陈俣目光闪烁,他虽然身怀无尽神通,但以他现在的修为哪怕在将其简化,能够施展的也寥寥无几。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灵山药童,要是被人发现身怀神通,难免招来横祸。
爆炎符,到是他现在最适合的保命手段。
“此符,符文虽然简单,但却至少需要两种妖兽的血液,六种灵药,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得到这些材料有些困难。”陈俣手掌摩擦着爆炎符上的符文,喃喃自语。
“必须抓紧修炼,尽快进入内门啊。”陈俣一番感慨。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去一个多月。
自从陈俣重伤姬昌,他在灵山的地位隐隐中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些药童面对陈俣哪怕大点声说话都不敢,深怕招惹他不喜。
陈俣也落得个清静。
是夜,二更时分。
陈俣一如往常,来到药圆,开始吸收、掠夺药灵。
第四‘星辰’越来越明亮。
轰!
随着体内传来一声闷响,第四‘星辰’光芒万丈。
陈俣成功点亮第五星。
“这是……血禁!”随着修为进一步提升,陈俣的身体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能够在一次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
陈家血脉!
以及那与生俱来的血脉天赋!
可令他意外的是,除了陈家血脉,体内还流淌着另一种原本不属于他的血液,血液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那些黑色符文组成了一种强大的禁锢。
“这是婉君的血,父亲种下的血禁!”陈俣惨笑。
……
……
那年,陈俣三岁。
“母亲,我们要去那儿?”
“我们去接一个大姐姐回家,以后让她陪你玩耍好不好!”
“什么大姐姐,那是我陈鹏王的儿媳妇!”
“你这老不正经,俣儿才多大。”余妙羞红着脸,抿嘴浅笑,这一笑风情万种,可让百花为之盛开,亦可让百花为之凋零。
“感情得从娃娃抓起嘛。”陈鹏王嘿嘿一笑,神色颇为认真对陈俣说道“那丫头是父亲为你挑选的未来老婆,以后你不但不许欺负她,还得顺着她、哄着她,知道吗?”
陈俣早已习惯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仙主父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那是你挑选的,和我有什么不关系,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他们三人一路凌空而行,如在茫茫宇宙中行走,掠过一颗颗星辰,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最后,他们降落在一颗雪白的星辰上。
雪,越下越大,四周早已不见青山绿水的踪影,漫天的风雪飘落,将整个世界渲染成如诗般的洁白。
天寒无比,就连最喜寒冬的棕熊都陷入冬眠,抵御寒气。
一个穿着单薄而又破旧衣衫的小女孩,低着头,迎着风,行走在雪地上,脚下出发‘吱吱’,背后留下的浅浅脚印很快就被大雪抹去痕迹。
渴了她就随手捧起一把雪塞到嘴里,饿了她也随手捧起一把雪塞到嘴里。
这个冬天很冷,很多人都冻死在这个寒冬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活下去。
她就这样不停的向前走着。
忽然,身前出现三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望去,只见那美貌的妇女也带着温雅的笑容看着她。
妇女对她点了点头,将一件厚厚的衣服披在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上。
衣服很柔软很暖和,仿佛隔绝了纷飞大雪,驱逐了刺骨寒风。
旁边的男子,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块冒着白烟的馒头。
看着递到眼前的馒头,小女孩抿了抿冻的发紫的嘴唇,眼里有些怯意,没有去接过馒头,即便她现在真的很饿。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谢谢!”小女孩伸出显得有些紧张的手,接过馒头。
泪水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她真的饿坏了。
手里的馒头散发着热气,她不明白,在这个能够使江河瞬间结冰的寒冬,为什么这个馒头还能保持热气。
咕噜!
就在她将馒头放在唇边,准备咬下,旁边的小男孩肚子却传来一阵咕噜声。
“给你!”小女孩将馒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小男孩。
“谢谢!”小男孩望着小女孩,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早已辟谷,不食五谷,现在却真的觉得很饿。
“跟我们走,好不好?”妇女弯下腰,怜惜的抚摸着小女孩的脸颊。
小女孩低着头,没有回答。
“跟我们走,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冷挨饿了。”小男孩似乎怕小女孩不答应,连忙补充道。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小女孩依然低着头,怯怯问道。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也明白他们不是普通人,因为他们站在哪里,就连风雪都感到畏惧,纷纷避开,只是不明白,向他们这样不凡的人,为什么愿意带自己离开这里。
“因为你不凡。”中年男子说道。
小女孩怔怔的望着中年男子,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怎么会不凡喃。
“你叫什么名字?”陈俣声音更高,心里很是愉悦。
“我没有名字。”
“啊?没有名字怎么行?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陈丫丫怎么样?”
“那陈巧巧怎么样?”
“别胡闹,她随娘姓,就叫……婉君吧。”
“我爹说,你是我未来的老婆。”
“小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就是来的时候!”
“小不正经的,老子没说过。”
“老不正经的,别不承认。”
余妙笑的直不起腰,余婉君害羞的低着红彤彤的脸庞。
“婉君,你很不凡,你的血脉很不平凡。”陈鹏王认真说道“稍后,我在你的血液里种下禁,封印你血液里的秘密,你愿意吗?”
“我愿意!”余婉君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对她对眼前的夫妇充满莫名的信任。
“父亲,婉君血脉里的秘密是什么?”陈俣好奇的问道。
“越少人知道,婉君越安全。”陈鹏王认真说道。
……
那年,陈俣修行已有三百年。
“俣儿,你何时娶婉君,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余妙打趣说道。
“妙姨,你……”余婉君羞红着脸,心里温馨不已。
她早已融入这个家,习惯自己的身份……陈俣的未婚妻。
“待我证道仙帝那时,就是我和婉君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