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酒打量汤卉同时汤卉也正在看他。
陈酒还没说话,汤卉秀眉一簇,疑惑的开口问着。
看着陈酒不答,又重复了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抱歉,我不记得。”陈酒回过神来,虽然不忍,还是很如实的开口,这不一定是个美女自己就得认识吧?何况,骗美女还真不是他作风。
这话说得旁边几人直翻白眼,就算不认识你也不必如此直接吧?
方向在旁边急的直给陈酒使眼色。
哥,你说你怎么没情趣呢?
要是有美女对他说这话,那还不乐死自己,哪还管到底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也认识了,没见过也得见过,更何况还出手救了她,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方向急的在那捶胸,这等好事怎么没落在自己身上呢?
看了看陈酒和汤卉,又看了看旁边蹙眉的叶落秋,暗自咂舌,这坐个火车都有艳遇?当下很愉快的决定了自己以后也做硬座。
面对陈酒干脆生硬的回答,汤卉没有在意,只是看着陈酒的侧脸愣的出神。
这,陈酒倒是不好意思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东西还是自己长得太帅了?
“我想起来了,真是你。”汤卉声音提高了不少,惊呼出来。
本来她还觉得陈酒眼熟,看面貌就是没见过,怎么都想不起来,这让她很困惑,但陈酒刚才抬手,遮住了大半张脸,一下就想起来。
陈酒的眼神,陈酒的身形,慢慢的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
看着陈酒汤卉的心里很是复杂,不知是激动还是伤悲,原来真有再见的一天,原来再见他真忘了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骗她,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你认识我?”陈酒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太有名了?怎么随便救个人都认识自己?
“你总是戴着面具,现在认识了,第一次见到你真面目。”汤卉幽幽的叹了口气,原来一切都是轨迹,从没改变。
面具,陈酒有些信了,或许过去的自己真的认识眼前的女孩,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汤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原来你真没骗我,谢谢你,风!”说完,汤卉小心翼翼的解开腰间的香囊,在一众诧异的眼神中接给陈酒,微微一笑:“替你保管了这么久,物归原主。”
说完汤卉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汤白愣了一下,诧异的开口:“姐夫,你真认识我姐?”说完才想起了他姐姐既然已经好了,这笔钱也用不到了,有些不好意的把钱还给方向,一溜烟的追了过去。
方向瞅了瞅陈酒,又看看钱包,搞不懂汤白把钱给自己做什么。
“你丢的。”陈酒捏着香囊,直到看不见汤卉的背影,才回过神来,没好气说道。
我的?
方向这下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会陈酒抓住不让汤白走了,原来这小子是高技术人才啊!
“韩信大哥,美女给的香囊啊?怎么就没有美女给我送香囊呢?”方向把钱随意的收起来,凑到陈酒耳边,忍不住调侃。
叶落秋也忍不住凑了过来,眼睛亮了亮,满眼全是好奇。
这个男人真的很让他感兴趣,这又会打游戏,又会看病,还会招惹风流债。虽然她情商不高,大大咧咧的,但作为一个女孩,还是感觉到了汤卉的情感波动,那看陈酒的眼神都不一样,不是风流债是什么?
陈酒翻了个白眼,没有答话,直接转身回到自己车厢坐好,这才打开香囊。
香囊里只装了一根银针。
这是……
改命针!
陈酒的瞳孔微微放大,正是他记忆中缺失的那根银针,一针在手,上改命理,下隐天机。
陈酒想不明白,他关于医术的记忆应该是恢复了,为何独独缺了这一片记忆?这根针又为何会在她那?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迷惑,陈酒感到脑袋有点难受,很模糊的画面在自己脑海中波动,却怎么也看不清,最后只剩下一句句话,凌乱却异常清晰的响起,遗留在整个脑海。
卉,我只是风,你命里的过客,终须不会停留。
若是再见我已经忘记了你,那么抱歉,我会努力的想起你,收好它,它替我陪你,此针为证。
下次再见之日,便是我已摘下面具之时。
我自诩医术超群,却治不好你的病,相信我,下次再见,我要你永远健康……
同时汤卉在另一节车厢,靠站在窗边,想了很多。
“姐,你和陈酒大哥怎么了?”汤白走过来看着汤卉的眼睛不解,他姐认识的人他应该差不多也认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淡定的姐姐也会如此失态?
“他叫陈酒?”汤卉抬头,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最后一笑,看向窗外自言自语,“原来他真名叫陈酒。”
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名,自己不是该满足见到了他的真面吗?
还记得那时他就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过客,他说他叫风,原来真的只是风,总归是自己太过执着。
刚才把香囊给他,她逃离了,原来陈酒真没骗她,还记得那年他离开时告诉自己,再次见面,他会治好自己,他还告诉自己,或许再次见面已经忘了她,忘了一切。
几年的等待,原来,真的是忘了,那根银针她一直贴身收着,这次还他也算是离别之礼吧。
……
新生入校往往是学校最忙碌拥挤的时候,几人刚下火车,方向家就已经准备好了车送他们几人去学校,倒也省事。
他们四个一个学校,对于同行陈酒也没有拒绝,牛皮糖你甩的了?他没想到方向也是这个学校,陈酒不得不感慨世界有时候很小,几人居然一个学校。
他郁闷了,方向可是激动了,一个学校好啊,这样缠着陈酒也就有了理由,多了机会。
在陈酒的介绍下,方向也认识了路灯,这让他一口口水差点噎死,名字比自己还奇葩。叶落秋也在旁边笑,这倒好,方向路灯刚好凑成一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方向顿时恶寒,和路灯拉开了距离。
陈酒也很无奈,这两人就是两块超级粘的牛皮糖,像粘钩一样,怎么也拉不开,很不自觉的跟着他不走了,他甚至很邪恶的想,老子去厕所你总不能也跟着吧?
谁知道方向这货根本就不知道节操是什么,真跟着去了厕所,在厕所外很无耻的浪费着水,一个手洗了许久,洗手间里洗刷刷的唱个不停。
撒尿都不得安稳?陈酒当时就有种冲出来把鞋拍他脸上的冲动。
带着叶落秋还可以养眼,但带着这两个灯泡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