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酒几人赶过去时,整个车厢都乱作一团。
一个女孩晕倒在椅子上,有好心人帮忙扶着,也有专业医护人员忙着给女孩简单急救,掐人中,挤压心脏,各种急救法,却丝毫不见女孩醒转醒转。
不过都没敢移动女孩到别的车厢,只是自动让座,让她躺在一排椅子上。既便于施救,又不会因为移动出现什么意外。
“姐!”汤白跑过去手指颤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急的直抓脑袋,面孔之上满是绝望和无助。
女孩是汤卉,比他大几岁的姐姐,父母离世,他就只剩下和这一个姐姐相依为命。
姐弟两以卖唱为生,他在外卖唱又偷盗为的就是给姐姐治病,这次下定决心,凑了一笔钱去天海医院,虽然不多,但总能有点希望去看看。
作为治疗费他那点卖唱钱是远不够的,这几年背着姐姐干了不少偷盗之事,这次也是财迷心窍,看到方向鼓鼓的钱袋干了最后这一票大的,本来还满怀开心,或许再加把油,就能看到一个健康的姐姐,谁知突然其来的打击让他近乎奔溃。
要是他姐出点什么意外,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让我看看吧!我是医生。”
就在众人慌张之际,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嗯?车上有医生!那真是太好了!医生来了。”
众多旅客连忙让道,当下大喜,还好有医生赶到,要不然,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头发梳的整齐,戴着个黑框眼镜,一身笔挺的西服,身材挺拔,看起来甚是精神,看起来倒像个商业老总。
这是医生?
众人不解,但也还是报了所有期望,希望这个医生靠谱就成。
“好人,你看看我姐,她怎么还不醒啊!”汤白急的眼泪直流,一把抓住男子急切的说道。
现在的他真的没有丝毫办法。
“我看看!”男子点了点头,而后便对女孩细细查看起来。
男子时而疑惑,时而皱眉,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着急切的汤白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张了张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很多话之化为了两个字:“抱歉。”
众人哗然,这是说这医生也没有办法了吗?最后好多人接着去找人求助,广播继续,希望能在来个有威望的医生。
“你说什么?你是医生吗?”汤白急红了眼,说话间也不再淡定,直接质疑中年男子。
“我不是医生。”中年男子自知理亏,知道汤白急切亲人,无奈的开口。
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看了半天,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病因都找不出,明明看着像这个病,乍一看又像那个病,最后仔细一瞧,又都不是。
有些暴脾气的人直接开骂了,不是医生你瞎看个什么劲?
中年苦笑,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他算是见识到了,一句话还没说完,最后只好在大家爆发前补充道:“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是天海医科大教授。”
他自认对突发疾病有些了解,但就是没见到这么棘手的病,原因都没有,看个屁。想对症治疗都没得下手处。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不过现在都开始怀疑了,天海医科大教授真的会看病吗?
他们不是医生,自然不了解女孩的棘手。
最后也终于赶到了几个医生,但无一例外,都败下阵来,没见过啊,真没辙。
“在等等吧。老教授一定会有办法的。”看着汤白苍白的脸色,中年不忍心,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陈酒也站那干着急,但着急也没用。他不是医生,想帮忙也爱莫能助,只是希望这老教授能有法子救治这女孩。
叶落秋揉着眼睛,女孩子同情心泛滥,走过去,安慰着汤白:“不用怕,你姐姐会没事的,还有很多医生,他们会救好她的。”
“姐姐会好吗?”汤白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声音沙哑至极。
很多医生都救治无果,导致最后没有医生敢上前,比自己资历高的都没辙,要是给治出个好歹来,问题就大了。
最后整个车厢差不多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犯难了,现在离下一站还有好几个时辰,根本没办法停靠,这要在等下去,估计情况更为不妙,可问题差不多列车上的医生都来了,这也没法救治。
最后都安静的站那暗自着急。
这时一阵清脆的拐杖声传来,在安静下来的车厢显得异常清晰。
“老教授,您终于来了。”最先为汤卉看病的中年男子叫出来声,连忙迎向老者。
看到老者,他也就放心了下来。
老教授虽然是也是天海医科大的,但资历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医术卓越,在天海市人民医院也挂着职。
老教授是个中医,他一直想拜到老教授门下,这么多年,也只能算个跑腿的连弟子都没混下。
走近,老教授把拐杖递过去,到汤白身边,和蔼的说道:“小伙子,让我看看罢!”
汤白一愣,抬眼看着老教授,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爷爷,花白的头发,长长的胡须,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走起路来跛跛的,可看出,他腿脚不好。
许是老者的态度柔和,汤白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起身站到一边,紧张额看着老者。
老者也没废话,上前查看了一番,一手搭上女孩的脉搏,许久,时而皱眉,时而舒缓,最后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老教授如何?”中年赶忙凑过去,在紧张的气氛中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有点棘手,还好,能救治。”老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从中年手中接过药箱,取出一排整齐的银针,对着躺平的女孩准备施救。
一听到能救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屏住了呼吸,仔细的盯着老者,准备看他上演妙手回春。
汤白更是激动的直言谢意,紧张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紧张的盯着老者。
中年人倒吸一口凉气,别人不知道老教授的医术,他熟悉的要死,不敢相信从老教授嘴里说出棘手,连老教授都感到棘手,怪不得自己连一点边也沾不上。
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老者给女孩施针,十几厘米的银针插入,不得不感叹中医的博大。
在老者针动的那一刻,陈酒也动了,许久没有变化的记忆松动了,脑海里一阵翻滚,与上次一样多了点人情味的声音在脑海想起:“发现记忆碎片,是否解开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