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早就该回本部吗？”
黑衣少年淡淡地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半死不活的人，面对询问连头都懒得回。
“这里可是Z国，你这样会暴露的。”
“你来了，不是就说明没事吗？”
少年不耐烦地拎起黎天歌的衣领，顺手就丟给了那个说话的人：“她就交给你了。”
“挺可以的嘛臭小子，烂摊子要我收拾，难道我还要帮你带孩子？”
“跟在身边，麻烦。”
说完，少年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开了。
“喂，”那女人叫住他，“你可要想好，这种孩子去了本营，只剩下了被改造的份儿。”
“……”
“说不定还会比你要强。”
“关我屁事。”男孩十分不屑，“你这女人最近怎么如此聒噪？”
女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抱起小天歌，离开了纷乱的Z国。
天歌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舒适大房间里的床上。
不管是枕头还是被子用的都是上乘的奢侈品，软软的很舒服，可即便如此黎天歌依旧保持警惕，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是Z国还是A国，也不知道她将来的命运会指向何方。
“醒了吗？小姐。”
她被这个如鬼魅一般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护士打扮的机器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是看见了她醒过来才进来询问的。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A国陆上将的私人住处，小姐。”机器人僵硬地回答着。
“你们司令在哪里？”
“……不知道。”
这机器人撒谎也太不走心了！
黎天歌莫名松了一口气，只手用力推开了机器人仆从毫无温度的铁皮身体，另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手，猛地往下一转！
“你要去哪里？”
才刚准备踏出去脚此时正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黎天歌很纳闷他们这些人总是神出鬼没的方式，暗暗有些吃惊，只好又不情不愿地缩回了脚。
“你叫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黎天歌鼓足勇气大声回答着，“你是谁？这里是哪？”
“放肆！”那个机器人的音调猛地拔高，正想发火，那女人却突然伸手挡住了它。
“凯茜，如果你再大吼大叫的，我就取消你一个星期的机油套餐！”
女人似乎对这一套非常的熟悉。果不其然，那机器女仆顿时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笔直站好。
看着机器女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黎天歌有些想发笑，不过这时候，女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黎天歌依旧戒备着。
“我是A国负责改造人训练战斗和研究的上将，你可以叫我云霄。云彩的云，凌霄的霄。”
看得出云霄很小心翼翼，生怕吓着她，所以尽量把语气放地柔和一些。黎天歌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云霄……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叫什么？”
黎天歌忽的愣住，眼前这个突然靠近的女人的脸和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合起来……
“黎天歌。”
她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眼瞳急剧缩小，手臂微微颤抖，因为作为上将的她很快就隐藏起来了这种奇怪的情感，咳了一声，她只好告诉她：“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哪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
“呆在这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对了！父亲！
他怎么样了！？
当她回过神时，云霄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要去干什么！？”凯茜头疼地拦住了正要往门外冲的小女孩，“没听上将说不许你乱跑吗？！”
“放开我！”黎天歌挣扎着起来，“我要去找父亲！”
“找什么父亲？”凯茜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合金手臂擒住了她，顿时火冒三丈，“Z国边境城市已经经过了扫荡，现在连渣都不剩了，你去哪里找你的父亲？”
黎天歌再一次呆住，这时她才回想起，地板塌陷、楼屋倒塌的声音，机枪的子弹穿过玻璃的声音，人们尖叫逃窜的声音，冷酷无情的杀手男子的声音……
“呃！！！”
于是，年纪尚且只有十二岁的黎天歌，再次华丽丽地昏迷过去……
“……”
凯茜一脸绝望地回头对上了云霄带着笑意的眼神，只听见云霄说了两个字：
取消。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霄走了，而她只能一边照看着黎天歌，一边在角落里暗自伤神。
……
……
“仔细想想当时凯茜还真是被你压制地很惨呢！”
当八年后的黎天歌在和云霄回忆此事的时候不免地大声笑起来。
“虽然那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打赢过她。”
“可她也的确是个好的仆从，你说是吗？”云霄调侃道，“哪一次不是她给你疗的伤？”
“还不都是她打的！”黎天歌说，“不公平啊，云霄姐，明明受伤的是我你为什么要夸她？”
“歌儿……”云霄突然有些沉闷，“凯茜她就是因为拥有了人类的情感，最后才……你不会忘了吧？”
天歌自嘲地笑笑，朝空中泼洒出一瓶烈酒。
“我还……挺羡慕她的，机器都可以独立思考，展现一切。可是我呢？明明是人，却连拥有感情的资格都没有，还要苟活在黑暗中。”
“她……可真的不是机器人啊。”
“你说什么？！”
“她本来也是一个人类少女，只是她后来因为战火纷乱，全身几乎烧伤。为了活命我只好把她改造成了这样，算是实验品之一。”
“……”
后来，黎天歌才从别的仆从口中获得了很多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