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将自己总结出来的城内形势,告诉给了小张阳,并且将自己的打算和猜测都告诉给了小张阳,想着看看这个腹黑的小猴子能否想出些什么歪主意。
“邯山城,如师父你所说,占据着周边这样大的一块资源丰富的势力范围,却没有道行高的修行者来守护,要么是各派认为自己的威势无人敢于违逆,要么就是这是个坑!但是城中势力大致平衡,各方势力相互间十分均衡,没有能够震慑其他势力的强横实力,所以肯定不是第一种可能。”小张阳一说起琢磨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两眼就发亮,十足的一个小阴谋家的样子。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前面的这个邯山城实际上就是个坑,极有可能是这些门派一起做下的一个局,等着有心怀不轨的修行者或者修行门派,往里面钻呢。”小张阳想的十分恶毒。
但是对于小张阳这种恶毒的想法,老李却是十分认同,很有可能,眼前的一切就是为了自己这样的人设下的局,就等着自己这些人往里面跳呢。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任何东西,人们口耳相传的几大势力实力不济,但是没准儿各大门派暗地里藏着什么高手,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小事,万一,做得狠一些,恐怕连小命都得交代到这个不起眼的邯山城之中。
而且若猜测是真,这许多年来,却并没有关于邯山城这方面的消息出现在修真界中,要么是自己两人猜错了,要么是一切消息全都未曾泄露。所有有这等遭遇之人全部没能将消息释放出来,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自然就不能传出任何信息了。
两人分析出这一结论之后,不禁目瞪口呆,四目相对,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真的有这般歹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各门派在这里明面上的执掌者,只是一个摆设,很有可能各派在这里都各自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在暗中操纵着邯山城里的一切,包括设下的这个专门对付各种外来修行者的计谋!”老李惊道。
小张阳也点点头,颇有些“老谋深算”的样子,跟着说道:“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猜测的如此情况,十之八九就是如此!但是我们还应该再试验一番,万一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呢?”
沉吟半晌,老李回应道:“那好,我们先试探一番!”
不过小张阳有了一点问题,西南蛮荒之地的外围,已经可以算作是大陆的南部了,气候炎热,身上的衣物已经穿不住了!
李三妹怎么会知道,老李会带着小张阳直接就来到了西南蛮荒之地的外围?所以在老李的小空间内,给小张阳带着的衣物,全是那些在极北山脉那种严寒之地才能够穿的衣物。刚到的那天晚上还好一些,但是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后,吃完了馄饨之后,小张阳就几乎坐不住了。
于是老李在包裹在厚厚兽皮大衣之中,全身大汗淋漓的小张阳的注视之下,忍着肉痛,给他又买了两套合适的衣物。
只不过,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小张阳体质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但是身体仍然偏瘦弱。单薄的衣物之下,本就与猴子相似的小张阳,就显得更为滑稽了一些。
当下整个白天,两人就在城中闲逛。小张阳从未进过城,对城中的一切东西都感觉很是新奇,琳琅满目的各种东西,与南华镇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衣着不一、相貌各有特色的各色人种,甚至还有一些不曾化形的庞大妖兽在集市之中自由穿行!所有的一切都让小张阳惊奇不已。所以一刻都不肯闲着,拉着老李到处闲逛。这一整个白天下来,两人除了城中的妓院和赌场,在老李的严辞干涉之下,而没有进去之外,所有的地方,包括几个小的拍卖行都让两人转遍了。
虽然邯山城在所有的修仙之城中,只能算作那种规模较小的,甚至比老李之前见过的最小的修仙之城都要小不少。但是,即使是最小的,老李也很久没有进过这样的修仙之城了。所以什么都没做,任由小张阳拉着自己在城中逛了一整天的时间就当做是对这些天小张阳遭受到的这些磨难的一个小小的补偿吧。
邯山城的夜景十分漂亮,在街边小摊上,吃完了晚饭之后,两人继续在城中直到城中一直逛到各家的灯火逐渐熄灭,老李才带着意犹未尽的小张阳回到了邯山城外围的的来福客栈。不过跟随二人回到客栈的,还有一名衣衫褴褛、神情有些痴傻、但相貌竟然还有些俊秀的乞丐。
整整一天都十分欢腾的小张阳,此时却是十分安静,好似面临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一言不发。
老李则面色平静,喊过店小二来,让其烧好洗澡水,送到了屋子里来。
让乞丐自行踏入浴桶之中,清洗着身上的污垢,这个过程之中,老李始终对着眼前的乞丐,笑颜相对。运起法力,帮着乞丐修剪着身上散乱的头发和过长的指甲。
等乞丐从浴桶之中出来之后,除了神情呆滞以外,几乎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老李随手抛出了几件物事,还没等小张阳看清这几件物事是什么,就隐去了行迹,不见踪影,屋子里顿时布满了一层如同细纱一般的薄雾。
将手轻轻地虚放到了乞丐的头上,老李的掌心微微发光,点点青光从他手中的掌纹之间浮现,凝聚成团,轻轻飘出,浮在乞丐的头顶,然后被乞丐的头部吸收了进去。
乞丐一动不动,连同脸上的神情,仍然显得如同一开始时的那般痴傻!可是身体却在轻轻颤抖,而眼中也分明流露出极其恐惧和狰狞的情绪!
仿佛身体和灵魂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被人强硬的压制在原地,不能发声,不能哭喊,只能动也不能动的在这里默默地承受这无比的痛苦。
这一团青光竟然能有这般作用,让床榻之上盘坐着的小张阳心底不由得心底一寒,想起了那一晚的恐怖的血肉分离时,自己也是这般的承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而什么都做不了。身体仿佛又感受到了那样大的痛苦,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