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南校特功野狼的小崽们
从历史上讲茨丘市只有一所高校,后来茨丘市南部开发进驻人口越来越多,东京都便在那里投资又建了一所高校,最开始的名称叫“东京都都立茨丘高等学校南部分校”,成立初期,两校间的合作交流都很融洽,并没有太大的矛盾。
后来南部分校的教头们感觉这个名称不好听,有歧视感,便联名上书东京都教委,要求去掉“南部分校”这个名称。
对于这个请求,最初南校的教头们都没有抱特别大的希望,能改掉当然是一件好事儿,要是不能改也没损失什么。可是令教头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更名请求很快便得到了东京都教委的同意,更名为“东京都都立南茨丘高等学校”。
这件事情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过多久南校的教头们又提出了新的建议,为了能跟老校“平等”还建议将老校更名为“东京都都立北茨丘高等学校”。这一下可激怒了老校的教头们,你们能搞联名上书,我们也搞,还要更狠一些,直接上书教委,建议取消南茨丘高校使用“茨丘”的资格。
这就开始了两校之间旷日持久的“争名战”。教委这个和事佬从中多次调解未果,一直僵持至今。
这件事儿所导致两校之间不满的情绪,很快便从校方高层蔓延到了下面,最后导致两校学生之间也矛盾不断。
其实无论老校的教头们是否愿意,大家都逐渐习惯并接受“北茨丘高校”这个称谓了。
我并不太关心教头们搞的“争名战”,我只在乎我们“野兽族”的荣誉,保护自己的族员们不要受到欺辱。
茨丘北校的野兽族员山野被南校的小崽们群殴之后,野兽族的族员们都憋着满腔的怒火,摩拳擦掌鼓足了劲准备去和南校的家伙们拼一把。
这件事也确实惹怒了我,自从我晋升为野兽族大族长之后,南校的小崽们很少敢过来挑衅,两族之间一直相安无事,这次的事件发生的太过突然,也令我们都失去了冷静,错误的实施了一场突袭行动,这场行动的连锁反应,险些将野兽族送上了绝路。
周六的夜晚,月朗星稀,期待已久的突袭日子到了。
在南茨丘环岛东路有一条近一公里长的川原隧道,每周六晚南茨丘校的暴走族都会聚集在这里进行飙车比赛。
这天傍晚按照预定的时间,我们早早便埋伏在环岛周围的花坛附近。
临近十时,南校的小崽们骑着各式各样改装过的小摩托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向遂道里集结,一个个头上绑着白色头带,穿着黑色特攻服,耀武扬威,横冲直撞,有几个小崽的摩托车还装了高音气喇叭,一边飞驰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改装机车的排气管都喷吐着浓浓黑烟,隧道前顿时一片乌烟瘴气。
就在此时,山野的情绪突然变的焦躁起来。
“你怎么了,山野?”我发现山野的情绪不对,急忙问道。
山野怒目圆睁,咬着牙道:“就是这两个混蛋!”
原来他发现上次参与打架的那两个家伙也来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愤怒的山野想冲上去,被我及时按住。
“不许乱动,听我指挥!”我厉声制止道。
“押忍!”
此时,野兽族的族员们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在耐心观察等待最佳的突袭时机。
随着时间的临近,遂道里的小崽们也都集结完毕。
十时整,隧道里的比赛正式开始了,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从隧道深处传了出来。我们紧张地盯着隧道口,摩托车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很快就要冲出来了,我们屏住呼吸开启了摩托引擎,蓄势待发,只等那群小崽们的出现。
(16)无法弥补的痛
霎时间,随着巨大的摩托车轰鸣声,小崽们的头车已经冲出了隧道,我正准备下令冲上去,突然发现从环岛的另一侧有人骑着脚踏车过来,那个人一边骑一边喊:
“村上君,我来了!”
原来是明子。
啊呀!她怎么来了,还骑着一辆妈妈车!
“快闪开,明子你这个大笨蛋!”我大声吼道。
满头大汗的明子还在拼命地向前蹬着脚踏车:“村上君,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要过来,快回去!”我高声喊道。
明子这才发现前面有南校的人急忙停住了脚踏车,可是已经晚了,转眼间,南校小崽们的车队便把明子包围了起来,被围困在中间的明子惊慌失措。
“移剋!(冲啊!)”
危急时刻不能再犹豫了,我一声令下族员们驾车冲了上去,这时早已发现我们的南校小崽们都把野球棒抄了起来,列好了队形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别无选择,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救人。
……
原计划的突袭行动变成了惨烈的硬对硬的冲突,我们的行动彻底失败了。因之前我们没有做硬拼的计划,所以我们并没有携带“武器”,结果损失惨重,我们有两辆车被砸,多名族员受伤,明子因受到惊吓昏倒在地……。
战斗结束后,我把明子带回了清水寮。
昏暗的房间里,明子静静地躺在我的床上,脸色苍白。
威名显赫,独霸一方的北校野兽族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惨痛的失败,我怒发冲冠,像一头发了疯的猛兽在房间里乱冲乱撞,大声咆哮着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时至今日,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愤怒的情景。
为了确认自己的记忆,我又翻开了当时的日记,上面写着:……我愤怒的用头去撞墙,疯狂地撞下去,鲜血流了出来,不疼,不疼,你这个大笨蛋不该知道疼痛。
……
有些细节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那种愤怒我仍记忆犹新。
……
过了许久,我稍稍平静了下来。
我在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个作战细节,梳理着突袭失败的原因。越想越感觉蹊跷,越发感到后怕:因为我们打的是一场必输无疑的仗。
突袭行动之前我们针对南校的活动做了充分的摸底调查,并且掌握他们每次的飙车活动都不会携带“武器”的可靠信息,可是,偏偏在我们突袭行动的这一天,他们都带着棍棒,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绝非偶然!”
我的作战指挥并非因明子的闯入而乱了方寸,整个过程看似顺理成章,但是仔细分析却是疑点重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所利用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