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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表姐说:“那你拿出来看看!”

我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百块钱还不到,钱都在嬢嬢给我的卡上,我说:“钱在卡上,我将一张银行卡在表姐的面前晃着!”

表姐略带深意的摇起了头,:“留着自己用吧!”

我知道表姐以为我是在赌气,我也确实在赌气,我的确也是有钱,我一句话不说转身冲出了门,表姐在身后喊我我也没有理睬。

我再一次体会到钱的重要性,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为什么就对人那么重要呢!

我回到嬢嬢家里,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嬢嬢看出了我的不悦,她在我的身旁坐下:“受委屈了?”我还是不想说话,她将倒好的一杯酒递给我,我接过酒杯一口气全喝下了肚子!

“哟!看来受的委屈还不小呢!”嬢嬢调戏我!还用头在我的身上蹭啊蹭,我转过头对她说:“我要钱!”

“行,我家小浩儿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连我一并给你!”

我无心与她调情,我说:晚上我要去定一桌饭,请客哩!说完我起身去洗澡,刚进洗手间要关门,嬢嬢也跟着我进来了。

我说:“你干嘛,我洗澡。”她在我的脖子上哈着气,手也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乱摸!

她说:“你说呢!”大白天的,啊……她……她居然发骚了!啊……不要啊!然后她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22

晚上的时候,嬢嬢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一起去吃饭,我只好请她先去一醉定一桌,我本是想叫上表哥表姐随便找个馆子的,然后再去KTV嗨歌,嬢嬢要去就不能随便了。

我开着她给我买的那辆广本先去接表哥,因为他住的离一醉远些,表哥看见我开着这样好的车出现在他面前是表哥摇头不已,表哥是个没有金钱欲望的人,但却拼了死命的挣钱,我无法理解他的生活方式,就像他无法理解我的生活方式一样。在车上我将当初借的一万块钱给他,表哥反而担心起我来了,他满怀心事的说:“你变了。”

我说:“哦!是吗?我哪里变了?”

你的人没有变,你的心变了。心变野了,从早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了,你说话的方式,身体的动作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比以前成熟了。

我不回答表哥的话,表哥也就不再说话,车子停在一车十字路口等红灯,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着这个十字路口,就像是我们人生要走的路,总归要经过无数次的,我们总是要长大的,在每个人的人生的不同成长经历中,我们所要面对的,所要经历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你想往前直行,到达你要去的目的地,而我要向左向右转无数次弯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地方。”

表哥不再说我,只道:“但愿你是对的!”

车子开到中华园的时候表姐还没有出来,根据小说书上的经验,女孩子出门要打扮自己,因此往往会选择迟到,好给等待的男孩子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要说的话或是要送的礼物……。

不过这是我的表姐,嘿嘿,这些就可以免去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表姐打电话,表姐在电话那头说:“你不觉得等你的姐姐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额……我只有无语的将电话挂断开始漫长的等待,我和表哥坐在车里,点唱机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

你对心怀忧愁的人说

忧愁绝对不会长久

就像欢乐消失一样

忧愁瞬间化为乌有

……

化为乌有?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听了这首歌以后,心里反而感到空空的,我不快乐,我的忧愁什么时候才可以华为乌有。我有快乐吗?谁又能给我快乐让我获得自由。

我和表哥就这样听着歌曲等了老半天才把表姐等出来,表姐还带来了一个小姐妹,表姐看到我开的车时从惊讶转变成为微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笑却已经变了样子了,表姐说:“这是华华,我们一个县的。”表姐指着一旁的女孩子说。

我向她打招呼,她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我开始打量这个川妹子,自然而淡定,话不多的样子,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然而她的眼神明明是很陌生的,她穿的衣服那么普通,没有化妆,完好的面容里掺杂了不一样的成熟,看着她的面容我的心狂跳不已。这种异样的感觉我从没有过。

上车后表姐问我:‘捡狗头金啦,这么有钱,’表姐的话带着刺,我不敢回答,像我这种在外的打工仔,再打上十年工也买不起这么好的车,表姐又说:“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闷着头开车,不敢接表姐的话,谁会愿意说自己是靠女人吃饭的软蛋呢!当车子开到一醉后,他们看见站在门口等我的嬢嬢一切就都明白了,表姐的态度冷清了许多,表哥的反应则太过于激烈。

嬢嬢把我们领到一间包房里,服务员便陆续的开始上菜,嬢嬢是按照八热八冷的标准点的菜,五个人吃真的好浪费。

至此,表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表姐的一两句话太过于客气,“谢谢!很好!”使我们的距离一下拉开很远,很远!远到我找不到距离了。

嬢嬢也不曾说一句话,从我们的到来,就她的表现最不自然,一直板着脸,嬢嬢的表情与华华差不多,惊讶,难堪,全写在了脸上。因此这顿饭也就吃的很不愉快了。

大家表现的太礼貌,礼貌了就变成了外人,外人之间就不能存在感情—友情、亲情或爱情!

散席后,我提出送表哥,表哥冷冷的说:“不敢劳烦您大驾”说完还将先前我还给他的一万块钱丢给我,钱扔在我身上又散落在地上,铺成一张又一张。

嬢嬢要冲上去教训表哥的,嬢嬢的脾气宁愿挨一顿打,却受不住这样“文明式”的侮辱。而我则紧紧地拉着嬢嬢,嘴里大声的说道:“他是我哥,我的亲人!”我蹲下身子,腾出一只手开始捡地上的钱。

嬢嬢转过头对我大声斥骂:“不准捡,我不准你捡地上的钱。”我还是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把钱往手里收,我的心好痛,那一张张的钱就是我碎的一片一片的心,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上,我怎么可以不捡起来,这一刻,泪水让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何等虚无。而表姐的声音也在我的身后响起。“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拉着华华也走了。

我将钱捡好后站起来,嬢嬢愤怒的伸出手来抢过我的钱,没预兆的便扔向天空,天空飘散开红色的礼花,是那么的引人炫目,围观的人群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大声欢呼起来“扔钱了,快捡啊!”然后各自冲散开去。

嬢嬢说“我的小浩,我不许你没有出息。”我们拥抱在一起,捡钱的人群已经挤成一团,欢声笑语间,我痛苦无助。

23

回到家里,我瘫坐在沙发上,嬢嬢坐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觉得这个姿势太悲伤,我干脆往她怀里躲!像一个脆弱的小孩子,不想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面对任何事情,我只有用泪谁来表达我的委屈,虽然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个男人,可是我并不觉得丢人,连我的表哥也不能理解我吗?还是我认真的就很下贱。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无助,就像是一只拔掉了刺的刺猬,需要躲进草丛里忍受遍体鳞伤的痛,我现在表现出来的悲哀,即使在失去阿婷的那一刻或是被嬢嬢打的时候,这一刻的疼,怎么能形容呢?

要不然嬢嬢为什么也在哭呢!并且还安慰我:“你不要这样!”

我呆呆的望着嬢嬢。她说:“我知道带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我对嬢嬢的认知里,她是个没有错的女人。我与她含泪相望,像是租个万水千山,又像是两头孤独的狼,在茫茫的草原相遇一样。

我说:“你对我很好,你疼我都还来不及呢!”嬢嬢听了我的话更是一个劲的摇头,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我不知所措。

嬢嬢又说:“我尽可能将一切的爱给你,可是你还是不快乐,我每天都在自责与煎熬中度过。”

我以为是刚才表哥对我的态度让嬢嬢自责,便柔声说道:“别想太多!我一直都很知足的!”嬢嬢始终摇头,看她的表情那么痛苦,我的心也开始难受起来,我是见不得女人这样的,尽管我现在也很脆弱。

嬢嬢又接着说:“我不能再骗你了,让你生活在我的谎言之中,我会疯掉的。”我暗自心惊,难道还有什么我不曾知晓的事情!嬢嬢说着从房间拿出一份文件交到我手里。我打开第一页!抬头望了望她,她满含泪眼的望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每翻一页心便沉重一分,那无底的深渊就变成了我的心。

我真没想到啊!竟然一切都是她,我早该想到了,她的职业几乎无所不能的!

打字不认真,错别字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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