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柳无忌以佣兵造反之罪斩于午门,皇上念及柳式一家显有功劳,便赦免其家人无罪放逐与南部边界青阳,不想当天夜晚全家被害,横尸满园无一生环,有人像柳杨飞鸽传书,得此消息柳杨痛苦欲绝,伤心之际料到凶手会赶尽杀绝,不得以逃到西域,西域多为糟乱之地,还有一线生机。
柳杨拂过院内的杂草,是否它们吸收了太多的鲜血才会长得如此的茂盛,柳杨没有在多看,那些回忆还历历在目,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的摆放还和原来一样未曾动过,收拾好床铺便躺下了,他不曾担心有人会害他,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此刻的院外一定有很多人把守。
寒冷的越过透过轩窗洒在地上,这是一个人的夜,太过冰冷。
柳杨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此刻的安稳,让他几乎睡到了晌午,院内的草香四溢,飘进了柳杨的鼻息,醒了的柳杨才出门寻看。
院子站满了忙碌的人,地上的杂草已经被清理,而庭院内的摆放也焕然一新。
“少爷,少爷,您回来了。”
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推门而入,向着柳杨跑了过来,此人是柳家的一个下人,曾照顾他的起居,跟着柳杨很是要好。
“赤菊。”柳杨想起了他的名字。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那天。。。那天。。。”赤菊说着便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你逃了出去吗?”
“那日少爷离家后,我也再无服侍的人,老爷便给我一些钱准我回家了,今天大早上传少爷回来了,我便连忙赶来了。”
“当年,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们柳家有谁幸免余难?”
“死了,都死了,我赶来的时候院子内都是献血,紫色的檀木都染成了血红色。”赤菊描述着,如同想起他那日看到的恐怖一样。
“如今你做什么营生?”
“在家种种地,这几年的雨水又不太好,家里也不太富裕。”
“还想回柳家,害怕吗?”
“不怕,跟着少年我什么都不怕。”赤菊向柳杨投来恳切的眼光,好像想起和柳杨在一起被他的才智折服的日子。
皇宫内,正德殿前。
苏宁端着饭菜来到门口,像门前的喜公公点头示意后,便走了进去然后快速的关上了门。
苏洵的尸体依旧平躺在床上,眉角还在皱着,似乎临走时还带着那份苦恼。
他坐在床边将眉角抚平:“父亲,一切都会好的。”
”皇上,老臣薛岭前来探望。“
门外传来老者虽然白髯已经花白,皮肤已经哭老,但是丹田之气洪亮,震人心魄。
薛岭是当朝尚书令,曾经辅佐过先皇,立过不少的功劳,父皇在世时也要敬他几分,因为他的分量实在太重了。薛岭向来为人古板,固守城规。
”薛老,您就不要为难我了,皇上已经吩咐过了,只允许太子一人进入。“
”皇上,皇上。“
薛岭已经不停任何劝告,继续大声呼喊。
苏宁只好推门而出:”薛老这样大声呼喊,不怕打扰父皇休息吗?“他的声音虽然很平,但是带着皇家的气魄,。
”黄头小儿,你也有教训老夫的资格,我要见皇上。“薛岭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身上带着那份英气和傲骨。
”父皇身体刚有些好转,不得在伤了元气,父皇已经命我代为掌管,薛老有什么事对我说就行。“
”你,哼,一个不懂朝政的黄头小子。“
”我想问父皇登记时才十六岁,初设朝政依旧不懂,但仍能成为一代明君,我为何不可。“苏宁眼睛瞪大了看着他,想要用气势压住他。
”好小子,还有点骨气,明日别忘了带你父皇上朝。“薛岭留下一句话甩袖而去。
苏宁看着的影子慢慢的模糊才松了一口气,背着后面的手还在颤抖,已经出现了细汗。
并不是薛岭被苏宁的骨气吓退,而是源于他的父亲,他父亲登机时,也曾遭到他的质疑,他的父皇曾与薛岭打赌说道:“我现在不懂政治,就证明我做不成一个好皇帝吗?”
事实证明他父亲是对的,而苏宁也只是赌一下这句话对薛岭造成了怎样的心里影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