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范增的催促声下,如同飞驰的羚羊一样,柳杨被撞头震醒,探出头去望着急速后退的两边山林,又想起他在外流浪的日子,那股清香的树叶和树油味道。
转眼间已经到达了那片农田,由于开春后很久没有下雨,地上的泥土变成了粉末块,林柳下车抓起一把,轻轻一碾就变成了粉尘,长出的稻田,叶子干枯没有光泽,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
稻田内,有熙熙攘攘的人在忙碌,拿着水桶在慢慢的浇灌,柳杨坐上去询问。
”大娘,这里已经多久没有下雨了。“
大娘抬头看了一眼柳杨,当看到后面的官兵时,撇了一下嘴,绕过了柳杨继续浇灌。
“你这大胆刁民,没听见我贤侄儿正问你话呢吗?,是不是不想活了。”范增被气坏了。
大娘又回头瞪了一眼,不服气势的说道:“都要闹饥荒了,还活什么活。”
“你这刁民敢跟我这么说话。”范增有欲施加刑法之势。
“范将军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山泉吧。”
柳杨临走时,又看了看无精打采忙碌的人们,眉头紧皱着。
山路有些偏僻范增走几步就要歇息,但是柳杨却很习惯,走路的时候,不忘看一看山下绿色的农田,和不远处整齐的村庄。
“我说侄儿,我不行了,还有多远呀。”范增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
“应该快乐,我已经隐约间听到了水声。”
迈着步子越走越近,响声更加明亮,滴答滴答的像风吹过铜陵一样清脆。
山的中腰部位有一个洞口,往下看去有亮晶晶的波纹,这应该就是山泉了山泉并没有多深,但是山路太险,不好开凿。
并没有继续看水,也没有准备下去,而是在四处找了起来,当他看到地下石面泛着太阳的光泽的时候,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摸了摸洞口的石壁,一层非常细的土就掉了下来。
“走吧。”柳杨看完后准备下山。
“去那呀,不准备开挖吗?”范增不明白的说道。
“不,我们去伐木。”柳杨转眼间已经走了很远。
柳杨走进了村子,范增赶紧追上了上去。
“我说贤侄,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要让所有人去伐木,而我们去找什么,什么狗屁木匠。”范增气得口水乱飞。
“恩。”柳杨简单一句话继续往村里走。
“你等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拿我的人头开玩笑。”范增哭丧个脸追了上来。
柳杨到村口的时候让身后的两个侍卫退下了,又拔掉了范增的官府。
“你这又是干什么?”范增想要阻挡,但是却没有柳杨的力气,被强行脱掉了官服,然后卷在手上。
柳杨再三询问下,找到了村内的几个有名的木匠,在谈价格的时候,柳杨随便给钱,范增心疼的要命,便在柳杨邀请之前上去谈价,作为有名的抠门人,把原本的价格降低了一大截。
“就这些,也差不多了。”
“你说开凿石头,你要这么多的木匠干什么?”范增气的又蹦又跳。
“走吧,我们去看看发过来的木头。”柳杨没有理会范增继续走着。
转眼就已经到了晚上,柳杨看着面前堆放的木头,点了点头。
“一天都过去了我的祖宗呀。你要这些破木头干什么。”范增气得踢了一脚木头,却把自己痛得要命。
“会有用的”
“虽有人就地扎营,军备睡吧。”柳杨打着哈欠说道。
“真的可以睡了吗?”
“真的能睡吗?”
官兵门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他们来的时候可是听说这次的任务很艰巨,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去没想到太阳刚下山就可以睡觉了。
“什么还睡觉。”范增眼睛瞪得很大。
“是的范将军,睡觉。”柳杨准备找回帐篷睡觉。
“什么都没干呢,睡什么觉,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那范进军可以自己去。”柳杨拱手弯腰礼貌的说道。
“我才是皇上钦点的官员。虽有人都应该听我的。”范增拦住柳杨。
“那范进军是准备去开凿那山?”
“不然呢。”
“开山需要多少时日,范进军不会不清楚。”
“这。。。。”范增当然知道,这也是所有人不敢接这道皇令的原因,一时范增也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范进军不知道怎么做好,不如听我的,要是耽误了工期,范进军也可往我身上推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