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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虽然事情是解释清楚了,但叶父对着叶苏仍没有好脸色。一大早,吃过早餐,在叶父臭着的脸色下,叶苏悻悻然的出了门。

叶母不满的撞了叶父一下,“你就作吧。”

门口,清俊的身影,细碎的头发,迎着光,迷了叶苏的眼。对于傅之睿的美色,叶苏自认没有任何的抵杭力。

不过,他怎么来了?迷迷糊糊的,想起他昨日似乎说过来接自己去上班。叶苏抿了抿嘴,静静的看着傅之睿,没有走上前。而在叶苏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傅之睿就看到了她。脸上,是自昨日起就仿佛没有消失过的笑容。

从容地朝叶苏走去,自然的就像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叶苏皱了皱眉,不大喜欢这突然冒出来的感觉。从包包里拿出昨夜临时准备好的辞呈,递给傅之睿:“既然你过来了,就省了我去公司。”

伸手接过,视线落在信封上辞呈两个大字上。傅之睿毫不意外的挑眉,将它小心的放到裤子的兜里:“苏苏,我们是夫妻,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不踏进SR公司?再说,公司并没有明确规定职员不能谈办公室恋情,你准备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爱好吗?如果是这样,我很感动。”

似吃准了叶苏,傅子睿如是说。

唇角微勾,眉眼含笑:“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根本不冲突,你可以再想想。”从兜里顺带出用黄色信纸密封好的辞呈,朝叶苏扬了扬:“在你想明白之前,这辞呈就当我先给你保管。”

尽管知道傅之睿的所有说辞都是在激自己,但叶苏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心动了。认真的盯着傅之睿,想看出他的情绪,只是除了那浅浅的温暖的笑,却看不出什么。收回目光,心里暗骂一句:“果然是只黑狐狸。”

“傅总裁这是打算自己以身作则吗?”将以身作则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叶苏自顾自的朝兰博基尼走去。不得不承认,傅之睿对车的品味还是相当不错的。

突然想起自己那辆保时捷,已经很久没开过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就一直搁置在家里,想到那件事,叶苏的眼里染上了一抹灰暗。

察觉到叶苏突然低落的心情,傅之睿了然。

SR公司。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叶苏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惆怅、似迷惘……

想起在距公司两百米远的拐弯处下车,那时傅之睿带着些忧怨的眼神,叶苏突然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对于傅之睿那句“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她重重的点了头。

调整好呼吸,脸上挂上职业的笑容,自信而优雅的踏进了SR。

企划部,叶苏踩准了时间点,在离上班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进了办公室。

“小叶,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准时。”企划部的老大,从叶苏身旁经过的叶任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睛,一双不大的眼睛若有若无的飘向叶苏。叶苏朝他淡淡地一笑,不知是不是同姓的缘故,她总觉得叶任对她多有照顾。

“你随我进来。”

跟着叶任走进他的独间办公室。

“之前交代你的关于这次的营销战略规划写好了没?”坐下,视线转向面前的电脑,在键盘上敲出“噼啪噼啪”的节奏。

“写好了,我现在传给你。”

“嗯。”

走出叶任的办公室,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放下手中的香奈儿包包

淡定的坐下,没有理会企划部的另6人:四女两男,眼神“唰唰”的扫向她桌上的包包。从包包里掏出U盘,打开电脑,插在电脑上。不一会儿,便将写好的营销战略规划传给了叶任。

再次朝叶任办公室走去。

叶任已经开始游览,他粗略的看了一下,抬头看向叶苏:“总体还是不错的。”

叶苏颔首,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极淡,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叶任夸赞的不是她,也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很遥远的叶苏,同时默不作声的将门外其余6人的反应收纳眼中,叶任动了动嘴唇,想对叶苏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一看叶任欲语还休的样子,叶苏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

叶苏是个感情极淡的人,虽然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那也只是职业。她的笑容里,往往没有任何的感情,像机器一样的冰冷。她对任何人都笑,就是因为这样,反而给人一种疏离的距离感。

在企划部3年,她的工作能力无需置疑,但除了叶任,和其余6人的相处委实不怎么样,一直不冷不热的。而这,着实让叶任头痛了许久。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劝着叶苏要和同事搞好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说多少次、说多久,她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我行我素。后来,叶任就放弃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叶任无奈的摇头叹息。

浅笑着云淡风轻的瞥了叶任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不得不说,对于认定的人,叶苏其实很毒舌。

这种毒舌,是因为潜意识里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对方都不会弃自己于不顾。而叶任,用三年的时间,换得了叶苏心里一丢丢一丢丢的角落。

叶苏心里,开始慢慢的认定了这个朋友。

……

“你看到叶苏的包没?香奈儿最新款,还是限量版的,少说也要30多万呢!”WC外的补妆间,企划部的三个女的聚在一起,八卦兮兮又满含恶意的话在里面响起。

“你们说她一个小小的职员,怎么有钱买香奈儿的包包,那可是奢侈品。你们说她会不会?”递了个眼神,其中的意味,即使不说,另两人也看的明白。

“我估计就是这样。诶,你们说她的金主会不会就是叶老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老大对她比对我们好太多。”

“应该不是,我记得她刚来上班的时候开的就是豪车,难不成那个时候她就认识叶老大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我就不喜欢她,一个小三,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不好意思,可能还要让你们恶心好长一段时间。对于金主,如果你们有条件,也可以去钓个,不用在WC这样的地方嫉妒恨,惹得一身都是味。”突兀的声音响起,是叶苏惯有的调调,听不出喜怒,只是她脸上的笑容褪去,冷冷的凝视这三人。

忽然,嘴角一勾:“哦,对了,我忘了,以你们的相貌,要完成这项任务不可能。正好我认识一家不过的整容机构,要不要我介绍给你们?”说完,在经过三人面前时,脚步一顿:“不过……”语音拉长,目光在她们脸上环过,“你们的长相整容机构应该也束手无策,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回炉重塑来的比较快。不用谢我。”叶苏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3年来,尽管无数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但听到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泛起怒意。本来就因为傅之睿的事情心情不愉,这会儿是完全爆发开来。这一爆发,夹杂着3年来所有的负面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叫当场的三人措手不及。

“她、她不要脸。”

“贱人果然是贱人,连做小三都能说的正大光明。”

……仿佛没有听到她们毫不掩饰的讥讽,叶苏嘴唇一勾,心情很好的与她们擦肩而过。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不喜的人吃瘪,也心情不好。叶苏如是想。

时光过的飞快,转眼到了下班的时间。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你就不打算替自己澄清一下吗?”静静的看着叶苏,傅之睿眼里闪过不悦。那不悦,不是针对叶苏,而是那些散布谣言的人。

叶苏,你知道吗?看着你受委屈,即使你不在意,我也会心疼。

叶苏,你有张狂的资本,有让自己不受委屈的资本……

你,不要再让自己受委屈了。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叶苏说,嘴唇一张一合,到口的话却变成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如果可以,真不想让你受委屈;如果可以,想把那些让你受委屈的人消灭掉。可是我却知道,一直以来,让你受委屈的,都是你自己。

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傅之睿,他眼里的复杂,眼里的不悦,叫叶苏感到一阵阵的心虚。

“那个,我自己回家就好了。”叶苏瞄了一眼傅之睿的脸色,准备开跑。

“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幽幽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是傅之睿清透温雅的声音。叶苏身子一僵,似乎明白傅之睿说的是什么,又似乎不明白。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叶苏,这样自己骗自己很有意思吗?”

话,说的毫不留情。在叶苏的心里,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不疼,却仿佛要窒息。

木然的转过身,对上傅之睿幽邃的眼神。

叶苏明白,自己的伪装,在他的面前已经轰然倒塌。自己,赤果果的站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动了动嘴唇,却哑了,什么也说不出。眼里流露出没有生气的绝望,那样的眼神,叫傅之睿心疼不忍,他却没有出口安慰,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叶苏。似乎,这样就能够透透的看到她的心底;似乎,这样能给她无声的支持。

心,仿佛窒息了,呼吸都变得沉重。

叶苏想抬脚,离开这里,离开有傅之睿气息的地方。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异常。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的抬步。

手,抓住她的手臂。两人明明离得如此之近,触手便及,傅之睿却觉得有一条大河横隔在两人之间,不是身与身之间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上的陌离。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就不存在的。叶苏,你困在自己的龟壳里已经够久了!如果硬要有一个人将你从壳里拖出,我不介意那个人是我。”定定的看着叶苏,傅之睿眼里的认真与坚持,是叶苏这两日从未看到过的。

这样的傅之睿,让人沉沦,却也叫她害怕。

“就像你说的,没有人提及,并不代表没有发生。我将它隐在心底的最深处,你这样将它赤果果的剥开,鲜血淋淋的暴露在外面,你觉得我缩着,一直不愿面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不愿面对,不敢面对,而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舔舐。我一直都知道,犯了错,就应该用往后的日子去偿还。”

我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那样狼狈,我是我,是不管如何,在别人面前依旧骄傲的我。

不知为何,眼前的傅之睿,让叶苏放下心中的戒备,就那样轻易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没有不舒服,没有愤怒,也没有歇斯底里。一切,仿佛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就连心里的那丝委屈,在叶苏的不知情下,来的自然。

“那并不是你的错!”面对这样的叶苏,傅之睿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疼,同时欣赏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别人面前,依然是头颅高昂的叶苏。

“那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识人不清,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小米也就不会离开。我欠小米的、欠她家的,永远也还不清!”颤着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小米这个名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叫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已经有多久不敢提起这个名字,叶苏也不知道。

那一直是心底的一道伤,无人碰触,自己也不提及。

如今在这种情况下揭开,除了鲜血淋淋,叶苏心里松了口气。原来,说出这个名字,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难。

“那就算你的错,错已经错了,事情已然发生。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只能面对。就像你说的,你欠她的,既然欠,那就去补偿,一味的逃避除了对不起她,也同样对不起你自己。叶苏,别让我看轻你!”

叶苏,别让我看轻你!

叶苏心里一颤,垂着的眼,睫毛轻轻的扇动。

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傅之睿的话,一字一句直击她的内心深处。心里微微的泛苦,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他说的都是事实。掩去眼中的苦涩,抬头看傅之睿:“谢谢,我会仔细想想。”

拂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身影,有些狼狈的从傅之睿的身边经过。

看着叶苏离去的孤寂背影,傅之睿皱眉: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

“你一个结了婚的人,怎么还老是往家里跑?对了,小睿呢?”朝门口探了探,没有发现傅之睿的身影,叶母怀疑的目光在叶苏身上打转:“你们两个吵架了?小苏,不是妈妈说你,你这犟脾气也该改改了。幸好你爸还没回来,不然有的你说的。”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不难听出叶母的关怀。

“妈,我们没吵架。”心里乱糟糟的,叶苏的语气也不那么友好。

都说知女莫若母,叶母一愣,猜错了。

不待叶母询问,叶苏丢下一句“我回房了,不用叫我吃饭”,在叶母惊愕的目光下,无精打采的上了楼。

“这孩子……”叶母叹息。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傅之睿的电话。

“嘟嘟嘟……”

“小睿啊,你是不是和小苏吵架了?……没有、没有就好。”

“好,我知道了。这孩子的脾气就这样,小睿你多担待着些。”

挂了叶母的电话,望着窗外朦胧的万家灯火,傅之睿失笑的摇摇头:“苏苏,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似叹息、似感慨,最后化为夜风中的一抹轻笑。

……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对于叶苏天天往家跑的举动,叶母劝说无果后毅然放弃了。心中有些小惆怅、有些小欢喜也有些小得意:谁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家小苏嫁出去了就天天往家跑,在她心里娘家是最重要的。

当然,叶母的心思叶苏是完全不知道的。

照常的上班,有意无意的避开傅之睿,这半个月来,竟真的只有两三次碰了个面。对于叶苏明显的躲避,傅之睿表示很无奈,却也随她。

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才能放开,旁人是干涉不得的。旁人这两个字眼从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傅之睿感到一阵阵的挫败。

抚了抚额头,虽说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傅之睿绝不承认,他是想叶苏了,想靠近她,想和她说话……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便再也坐不住。看了下左手宝玑手表上的时间,距下班还有十分钟。行动先于思想,等不及他仔细计划接下来该如何如何,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将办公桌上的方案放进抽屉里,随手关了电脑,在秘书李林诧异的目光下从容的走出了办公室。

叶苏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傅之睿惹眼的兰博基尼停在一边。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后视镜,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

手一顿,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是难掩的欣喜。后视镜里念想的熟悉身影,一席干净利落的黑白套装、冷静的面容、优雅的步伐……傅之睿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

远远的,叶苏就认出了是傅之睿的车。

停步、皱眉,这是特意在等自己。

退无可退,总不可能不回家吧。叶苏忍住跺脚的冲动,不甘不愿的朝傅之睿的兰博基尼走去。

看着后视镜里越走越近的叶苏,傅之睿唇角一勾,收回敲打方向盘的手,正襟的坐着。这些小动作,做的自然而从容。

这些,叶苏不知道。

开门、下车。几步之间的距离,两人对视着。叶苏停下脚步,看着傅之睿清雅的面容,他嘴角微勾,整个人温润而绅士。

“你等我?”淡淡的问话,是明知故问。

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微微叹了声息:“对,等你。我还以为你会转身回公司呢!”试探的说着,傅之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叶苏的表情。

对于叶苏,傅之睿总是小心翼翼着。

那种小心翼翼,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用好友杜飞的话解释就是:之睿,你这次是真的栽了,你要多爱她、把她看得多重,才会置自己于尘埃之中,才会只要事关她,你就那么小心翼翼。因为爱、因为在乎,爱到心底、在乎到心底,所以才乱了方寸。

对此,傅之睿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我本是想转身回公司的,但想想,我又没犯什么过,凭什么这条路我不能走。”有些气呼呼的说着,叶苏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明白她的话里之话,傅之睿苦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看来,的确是太过心急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力苍白的解释着。

叶苏昂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小心眼,即使明知道傅之睿是为了她好,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看出了她的故意,傅之睿松了口气,会生气就好。

“叶苏,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我们是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当然,在不伤害彼此的前提下,每个人都会有别人乃至至亲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如果我不知道便罢了,但我知道了,我不能装着不知道,因为我不愿你一直沉重的活在阴影里。”

所以,明知道你会抗拒、会生气,还是那样做了。

傅之睿的一番话,说的自然之极。没有过多的修饰和煽情的话语,却暖到叶苏的心里。她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最后不甘的努了努嘴。

“花言巧语,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言语里带着微微的嗔意。

傅之睿眼睛一亮,这话,这语气,是不是代表之前的事情、之前的不愉快都划拉过去了,他不确定的看着叶苏。

久久的凝视,叫叶苏红了脸颊,她微恼,故作生气的瞪着傅之睿:“怎么,我说错了。”

“呵……”轻笑一声,傅之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算是和好了吧?算吧!他这样自己问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变,但那种发自心底的愉悦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面对傅之睿如炬的目光,灿烂的笑容,叶苏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的脸越发的红,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头一撇,不敢再看他妖孽的面容。

“苏苏,你这话也包括岳父大人吗?那我不是荣幸至极!”好笑的看着眼前羞囧的小女人,傅之睿的心被溢的满满的,许久未至的好心情,让他充满了恶趣味。

叶苏一囧,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抬手,将叶苏拥入怀里,傅之睿动情的对她说:“苏苏,我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叶苏静静的听着,不知是不舍还是不忍,她终是没有推开他。

有些人,一个照面,一句话,便注定一生。叶苏承认,她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和他生活一辈子,想想是种不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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