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你到底想怎么样!”淩零看到彭宇砚像没事人一样,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冷汗慢慢从后背流出,这个男人让她心神不宁。
彭宇砚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眼前的佳人勇气可佳,可惜还是少了点耐力。
“你觉得呢?”彭宇砚淡淡地说。
“你几个意思!”淩零壮大胆子,假装镇定,她握紧酒瓶,鼻尖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偷偷舒了一口气,掩饰她的慌张。
他俩互相对峙,谁都不让谁。
十几分钟后,淩零拿着酒瓶的手抖的像筛糠似的,没办法最后她只能乖乖认栽,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
彭宇砚的嘴角有些微微翘起,转瞬,又恢复高深莫测的表情。
“嗳~帅哥,我们无冤无仇,干嘛非得拔剑相冲呢。”
淩零讨好的笑了笑,把酒瓶丢在桌上,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呵呵地说:“我们应该为世界和平而做出贡献,今天这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而……”
彭宇砚倏地用力一拉,在淩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借力把淩零压在身下,而淩零被他压在沙发上,双眼呆呆的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某人,休声了。
什……什么情况?
淩零撑起手,推了推他,满面怒容。
丫丫的,本大小姐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吃豆腐,而且还敢怒不敢言,真是阴沟翻了船。
“算了?”彭宇砚邪邪地笑了下,“你真的以为在你拿了破玻璃威胁我之后,还能置之身外?”
“额,大哥,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特殊反应,你老就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绕道而行,绝对不会再遇到,我发誓。”
这到底是什么鬼宴会,好端端的摊上这烂事。
一开始遭人排挤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面对这么一个这么危险的男人,再加上那一堆虎视眈眈的保镖,直接被秒杀到尸骨无存,也绝不是开玩笑的。
“呵呵~”彭宇砚看了看淩零,莫名的笑了。
淩零慌张的拉着衣襟,汗气一股脑的往外冒。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笑让她打从心底里发忖,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哪儿放。
“你......还好吧?”活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弱,淩零趁着彭宇砚没注意,偷偷地挪开,突然一把用力把他推开,快速的瞄了一眼,选择了最佳位置,离某危险物体距离远,靠近走廊,逃跑的时候好跑路。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瞎啥。彭宇砚翘起二郎腿,拽拽地说。
淩零暗暗呸了一口,给十个胆给她,她也不信这个男人说的话。不过——
“当然,看你如此高贵美丽,一定是好人。”淩零一说完,整张脸都纠结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怎么办?
果然——
“美丽?”
彭宇砚一听到“美丽”二字,眉头一挑,眯着眼睛,脸色臭臭得轻声反问。
“噢~不不不!”淩零紧张的急忙站起身,关键时刻需要明哲保身,“是英俊!英俊!No beautiful!”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吓到淩零小心肝一颤一颤。
真想一拍掌拍死这个面瘫男,拽什么拽,有话直说不好嘛!
淩零心里的小人儿,在看不见的地方拼命抓狂。
“话说,我们还有笔账没算。”彭宇砚侧歪着身子,想了想说,“在宴会的时候,我帮你挡了杯咖啡,还把那女的赶出去,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什么!”淩零不由发出一句疑问,看着彭宇砚,眼睛瞪的圆圆的,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什么叫作他帮她挡了杯咖啡,这是哪年的事来的?
在她印象中,只记得是她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外空物,而那被咖啡却不小心泼上了他。
找人,不都应该找那个孔雀女吗?
彭宇砚见淩零傻愣着许久不回他话,眼神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瞥了淩零一眼。
吓得淩零一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谄媚地说,“非常感谢先生帮我挡了杯咖啡,来世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那倒不必,这一世就可以了。”
“不不不……这一世,我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就好比现在这个点,我现在……应该在家休息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回到家,都是因为我了。”
你说的不是废话么,要不是你我早就回家了,我也不用等到所有人都差不多走完的时候,还得留在这陪笑。
更重要的是偶像没见着,还摊上事,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啊?当然......不是!”淩零搓着拳头,想了一会儿,讨好的说:“我是看到这儿风景好,服务好,特别是人,非常的好!都让我舍不得走了,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呵呵~”
天知道她在瞎说些什么!
“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要真。”此时不夸更待何时。淩零神色不变,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更应该谢我了。”听到彭宇砚的话,淩零心里咯噔的响了一声,这个男人还想给找她什么幺蛾子。
“那就答应我三个条件吧。”彭宇砚一副‘你应该感谢我’的烂表情,看得淩零心里七上八下,汗毛耸起。
“那你说什么条件?”淩零一抿嘴,硬生头皮问。
“暂时没想到。”彭宇砚扯了一抹笑意,摆了摆手,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
“你什么意思,玩我啊!”淩零见彭宇砚准备走,一把站起来,站在他前面,指着他鼻子说,“你这个男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做给谁看!”
“不好意思,我没屁放。”彭宇砚看了看表,跨着大步走出去,头也不回地说,“而且,女孩子说话要斯文点,别老是屁啊屁的。至于,那些条件等我想好了,你就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