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零扯了扯彭宇砚的衣袖,看着杨依努了努嘴,催促他赶紧带走。
彭宇砚摸着淩零的头,笑着说:“她在摔下去的时候,已经逼开要害部位,所以问题没你看的那么严重。你看她的膝盖,只是象征性的微微曲着,实则没受一点伤,那些血是她刚刚顺手抹上去的。再看她的双手,大伤口没有,小伤口只有几道,如果没有用力过度的话,这血估计没多久就会停。”
彭宇砚指着杨依身上几处血迹,一一的跟淩零解释道:“而且,她之前还是滑冰高手,对于在紧急状态下怎样保护自己可谓经验丰富,毕竟是当时全国高中的滑冰高手。”
杨依一边听彭宇砚说,一边惊恐的躲避他的目光,就怕彭宇砚敏锐的洞察力,让她不自觉地就原形毕露。
越听心就越慌,原来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小丑,所有的伪装,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
“宇砚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不堪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为代价!”
杨依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不断地为自己辩解,望着眼前无动于衷的彭宇砚,控诉着说道:“宇砚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欧阳循看着演的逼真的杨依,心里默默地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真想大声的表扬她的演技精湛。
可是某些人来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徒然的。
“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彭宇砚冷冷说道,搂着淩零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阿砚!”
彭母一看彭宇砚要走,连忙拉住他,一口气地说:“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回A市!我们与已经跟杨家说好了,要成为亲家,你必须要回去见她爸妈!”
淩零一听,心里震惊万分,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难怪杨依死抓着彭宇砚不放,是怕他不娶她吧。
“我想你是搞错人了吧!我都好几年没回去,怎么可能跟他们谈!”
彭宇砚一把甩开彭母的手,一字一顿,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如鹰般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彭母,满满都是嘲笑的表情。
“要娶就让爸娶!正好当个小妾,给你作作伴!”
杨依一听,脚软着站不起来,怎么可以当着她面,说这种羞辱她的话!
“阿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彭母挺了挺胸,看着同样脸色苍白的淩零,冷冷的说:“她,永远都不可能进彭家的大门!”
彭宇砚用力的抓着想要挣脱的淩零,还未等她开口,就把拉到背后护着,冷气十足的看着不知所然的彭母,坚定的说:“淩零不用进彭家,我会从彭家脱离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睛看着彭宇砚。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要想彭家家大业大,在全球经济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如此一个有实力的家族,说放就放,这是有多大的魄力。
淩零用力的握着彭宇砚的手,力气大到手指发白,她都没发觉,脑海里满满都是彭宇砚任性又强势的话。
“好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呐!”
欧阳循拍着掌,笑呵呵地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的几个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就在我们都疆持不定的时候,救护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淩零连忙松开彭宇砚的手,跑了出去。
欧阳循见淩零跑出去,也急忙拉着不肯离开的杨依走出去。
杨依瞪着欧阳循,满脸的鄙弃,别扭的想脱离欧阳循的掌控。
“我劝你,此时还是乖乖别乱动的好。”
欧阳循看着前方,目不暇接的走,警告的低头瞪了一眼杨依:“有些事,要懂得适而可止。”
“你!”
杨依一听,立马气结的直哆嗦:“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欧阳循看到医生跑过来接手,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屋内
彭母拉着彭宇砚,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听到这话,彭宇砚的心里好笑又好气,转过头,轻声说:“那你那样针对小贝儿,又有什么意思呢?”
“竟然你放不下你的面子和架子去接纳她,那就由我张开双臂去守护她!”彭宇砚看着沉默不语的彭母,想了想又说:“你想要的,其他人未必就喜欢!你自以为珍贵的东西,别人视之如敝履!别把自己想象的太重了!”
说完不等彭母回应,就快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杨依的情况与彭宇砚当时说的相差无几,都是一些小擦伤,问题不大。
倒是加深了杨依与淩零之间的矛盾,也加剧了彭母对淩零无可救药的厌恶。
她永远也受不了自家儿子偏坦淩零的强势作风,更受不了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外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