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循与阿木就一起开车到医院,阿木手里还提着两个保温桶。
“不知道,这些汤水合不合宇砚哥的口味。”阿木一边下车,一边担心的念叨。
“小姐,这话,你在路上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十遍了!拜托了,别再问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
“那个~我还不是担心么。宇砚哥浑身冷冰冰的,一个眼神就把我吓得半死。”
“一个眼神就把你吓得半死,那你干嘛还使劲对他好呢?”欧阳循没好气得接过阿木拿的保温桶,忍不住撇撇嘴,说“放心,即使他不喝,还有我,我来喝!”
“不行!”阿木一听完欧阳循的话,神态顿时变得紧张兮兮,抓住欧阳循的衣袖,“这是淩姐姐特地交代我做,这些药材都是老中医送的,可好了,一定要让宇砚哥喝。”
感情给他就是浪费?
“好…...好,我不喝总行了吧。”欧阳循抬起胳膊,膘了一眼阿木:“还不松手?”
“哦…...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太紧张了,真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阿木脸红的连忙松开欧阳循的衣袖,站在一旁,扭捏着。
欧阳循好笑的看着忸怩的阿木,拎着保温盒,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嗳~等等我呐。”阿木匆忙的小跑追上去,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落在这阴森阴森的过道里。
“彭宇砚!你够了!”
阿木刚拧开门,头伸进,就听到一记河东狮吼,一下子尴尬的不知进还是退,两眼巴巴的望着欧阳循。
“咳咳~”欧阳循假装咳嗽了一声,尴尬又装作无所谓的说:“那个…我们是来送早餐的。你们……”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淩零看到阿木他们怒气冲冲的脸色挤出一丝笑意,一转脸,匆匆地捡起彭宇砚脸上的毛巾,走进厕所。
“宇砚哥,早上好。”阿木奇怪地看着低头闷声笑的彭宇砚,又想起刚刚气冲冲的淩零,心里的好奇像猫爪一样。
以此同时阿木又想到她跟斯高若离若合的关系,心里不由哭笑一声。
他们又比自己幸福,最起码有人吵,有人闹,而不像她自己,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喂!你干嘛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欧阳循放好动心,就看到阿木一脸悲情的面孔,不由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所以精神有点差。”阿木连忙甩了甩头,朝欧阳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淩零,坐下来,吃早餐吧。”
欧阳循见淩零从厕所里出来,连忙走上前,拉着淩零就往沙发上坐。
“真是太谢谢了,一大早就麻烦你们。”淩零坐在沙发上不太好意思的看着非常丰盛的早餐,心里冒出一丝丝暖意。
“好什么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好朋友。”
“嘿嘿~说的也是。”
“宇砚哥,你是下来吃还是床上吃?”阿木端着碗,看着无动于衷的彭宇砚,不觉的纳闷。
“你放桌上就好了,自己来。”
彭宇砚说完幽怨的望了一眼淩零,见淩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自己起身下床。
一屁股坐在淩零旁边,还未等淩零说话,就先声夺人,“这边位置宽。”
淩零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就忍不住一记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去。
彭宇砚也不在乎身边还有其他人,一脸可怜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竟然那么巧合,谁知你会碰到那不该碰的地方,结果还怪我。”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拉扯我,我会站不稳吗!我会碰到那吗!”
“我错了!”一听这话,彭宇砚气焰全消了,举着白旗,果断地认错。
深怕这姑奶奶一个不高兴,直接甩手走人,再也不管他,那多不华算。
这下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我去外面抽根烟。”
欧阳循听着淩零彭宇砚的谈话,一早见到淩零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留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门被重重的关上,留下一脸嘘唏的我们。
“怎么了?要不,我去看看。”
语音刚落,阿木就连忙起身就想跟出去,淩零反应过来急忙拉住阿木,让她不要出去。
欧阳循气闷地抽着烟,好像这就是镇定剂一般,安定他那起伏跌宕的心情。
看到他们打情骂俏,还要装作无所谓,真是自找苦吃。
即使知道现在淩零对谁都是没有意思,但是看到她跟彭宇砚挡也挡不住的亲密,他就忍不住忌妒,特别是看到他们习以为常的打情骂俏。
欧阳循一个人站在外面许久,心里闪过很多的念头,但又一一被推翻。
还不到时候,不能太急。
“哎~”
欧阳循深深的叹了口气,为自己以后要走的路而略显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