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零的心抽痛了一下,窝在她怀里的这个大男孩,从不善于表达,今天竟然会这些话,真是让她吃惊又心疼,“好啦,快放开我。你的衣服要换下来,不然真要感冒了。”淩零一边拍着彭宇砚的背,一边想从他怀里出来。
“没事。我还想再抱下。”
“一…二……”
“停...停,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换!”彭宇砚说完,不情愿的离开淩零的怀里,在衣柜里捣鼓了半天。
淩零一听他要换裤子,脸蛋变得发红,站起来就想离开房间。
彭宇砚意把拉住淩零,说:“害什么躁,又不是没看过。”
淩零一听彭宇砚的话,脸“刷”的变得又热又红,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裤子都湿透了,我一个人脱不了,你要不要过来帮下我啊?”
就在淩零准备拉开门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彭宇砚哝哝地撒娇声和时不时跳动的声音。
那么软,那么娇气的声音!
彭——宇——砚!!
淩零震惊的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头有几万头草-泥-马躁动起来。
“还不过来吗?”彭宇砚继续撒娇卖萌,一脸二哈的表情拿着裤子,显得特别的滑稽。
淩零绷着一张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脸,低着头,认命的走过去,帮他换裤子。
“接下来,你自己搞定了,再来叫我,快点呐,发什么愣!”
淩零拿了条内-裤直直的丢给他,看也不看,直接走到阳台。
淩零跟彭宇砚刚走出房间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一出来就看到欧阳循急急地挂完电话,看到他们出来一脸不自然。
“怎么了?”淩零甩开被彭宇砚拉着的手,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哼!”旁边的某人,一见到欧阳循立马开始不断地放冷气,脸色变得跟包公一样。
“哦~没什么,就是家里有点事。”欧阳循缓过神,才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们多事了。”淩零想到他们也刚认识不久,也实在不好就问欧阳循这么隐私的事情。
“没事,都是小事来的。”欧阳循微微一带过,然后提议要不要带彭宇砚去医院,淩零他们也正好有这打算。
留在店铺的是阿木和欧阳循,淩零开车送彭宇砚去医院换药。
“那我们先走了,店铺就麻烦你们了。”淩零坐在车上朝他们招了招手,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就飞出老远。
“路上小心!”阿木看着远去的车子,不忘在后面提醒,一下子开那么猛,她看着都觉得怕。
“嗳~有没有觉得刚刚欧阳循有点奇怪?”
淩零开着车,回想起欧阳循匆匆挂掉的那通电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嗯,我有名字。”
“什么?”
“我不叫嗳,你可以继续叫我砚子,我不介意。”
淩零:“.......”我介意。
“跟你说正经事呢!”淩零有些气结的瞪着彭宇砚,这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赖了?
“我的事,对于你才是正经事。还有现在是在大马路上,你还是小心开你的车,担心那么多干嘛。”
彭宇砚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在思量同样的问题,杨依能找到他,真的只是巧合?
在医院。
医生刚拆开绷住,一看到越发肿的厉害胳膊,转头对着他们不客气的骂道:“昨天出院时我说了什么!啊!都没记住是吗!好端端的手,弄得越来越严重!你这手是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是吗!”
医生一边说,一边手指用力的点着桌子,看的淩零心里怵得慌。
瞧瞧那指尾都发白了,这得用了多大力。
“没有,你说的我们一直都记得。”淩零见医生停下来写病历的时候,立马站在旁边恭恭敬敬地解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医生瞬间像是火山爆发一样,说的话像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记得!你们都记得!记得的话,怎么会把伤口弄发炎!你别看他一脸镇定,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其实他已经痛到不行了。你竟然还跟我说你记得!都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什么!
淩零吃惊的看着医生,脑海里全是医生的话,不知所措的看着彭宇砚,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事。还有,不准你责怪她!”彭宇砚一伸手就把淩零拉到他怀里,摸着她头,温柔地说:“你在,就好了。”
淩零的喉咙突然好像被什么卡住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眼底慢慢升起雾气。
“乖,别哭哈。你哭,就更丑了。”彭宇砚打趣的笑道。
“你才丑!”淩零抬起头,水雾般的眼睛写满了不服气。
诊室里,彭宇砚因为忍痛而发白的脸,俊俏的脸色布满了密密的汗水,淩零一边擦拭,心里头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如果她多留点心,他就不用忍受这痛苦。
都怪她!
但淩零没想到的是,即使彭宇砚痛的难以忍受,但还不忘安慰她,一直安慰她他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他。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和淩零的坚持下,彭宇砚被要求再次住院。
而这次住院,把淩零那棱角般的性子磨成了一张纸。
彭宇砚光荣的在出院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又开始住院,而淩零一直被主治医生李主任的奥特曼光线紧迫盯着。
淩零眼观心,鼻观心,一边听一边不断点头,“嗯嗯”的应到,什么都插不上话,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忍得李主任老大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