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女人走远了,淩零才从消防门贼头贼脑地走出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镇定地去开门。
淩零一进屋,就感觉到屋里的空气凉飕飕的,让她冷不防地打了个颤。
淩零无意的扫了遍房间,看到彭宇砚一脸黑得像被墨汁刷过一样,淩零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大了一场仗啊,地上都是碎玻璃,也不叫护士进来打扫下。不就是出院的事嘛,至于这样么,我都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说完,扬了扬手上的纸张,样子有点傻白甜。
彭宇砚闷闷地转过头,看了淩零许久,“去那么久,被医生拐卖了?”
“哈~我这不是为了你嘛,关于你的事岂可马虎。我当然得问的详细点,省得某人又说我没良心。”
淩零把单收拾好,自顾自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淩零边喝水眼睛不受控制的到处瞄,喝喝水,压惊,这一言不合,就放气压,这日子还能好好过么。
“那个......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或许还能赶上吃顿好吃的。要是过了饭点,就不好了。”
淩零见大家都没有出声,把杯子一放,连忙招呼大家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气压太低,空间太小,不适合长期发展。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出了院,他爱咋滴就咋地,再不济,身后还有个美女跟上,倒省了她费心。
可,事实却让她欲哭无泪。
淩零站在家门口,对着车上的欧阳循千恩谢,万恩谢,吓得欧阳循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淩零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背着背包,站在车外对欧阳循又是笑又是招手的。
“哪要什么有机会,今晚就可以呐。”欧阳循想了想还是下了车,绕过来,意味深长的对她挑了挑眉。
淩零愣了下,有点尴尬的说,“这两天有点累了,晚几天吧。”
晚几天,晚几天,明天一早她就拉着行旅出游,归期未定,他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想到这里,淩零心里暗暗地偷笑。
“那...也行。”欧阳循摆了摆手,重新上车,“那我先送彭宇砚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
不一会儿,欧阳循就把车开走,淩零刚想转身回屋,下一秒却僵在原地。
那个,欧阳循呐,你把彭宇砚弄丢了,丢在她家门口了。
彭宇砚完好的左手,插着裤袋,跨着大长腿,闪着金光,缓缓地向她走来。
淩零心里突然有一种立马拔腿就跑的感觉,那种泰山压顶,空气稀薄,气压紧迫。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你什么时候跟那人那么好了,嗯?”彭宇砚压低身子,对视着淩零,眼神犀利的好像要把淩零看穿。
“额、那个,我……”淩零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跟彭宇砚对视,这样她怎么说呢。
“具我所知,你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才见了两面,是吧。”彭宇砚淡淡的看着淩零,笑着,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瞄了一眼淩零。
“有些人,一见如故。在历史上,大把这样的人啦。”淩零打着哈哈,心里恨不得把眼前的这家伙回炉再造。
“我还以为,你要说一见钟情。”语气越发的凉飕飕,淩零忍不住的偷偷地往后退。
开什么玩笑,没看见彭宇砚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吗。
“哎呀~怎么可能。你想的太多了。”淩零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彭宇砚,耸了耸肩,“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不带我进去坐坐?”彭宇砚看淩零要进屋,急忙拉住她的手,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淩零,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额,那个,天快黑了。”淩零两眼瞪着彭宇砚的手背,甩了甩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啊......你觉得不方便么?还是下次吧。”
谁知,彭宇砚点了下头,瞥了淩零一眼,话也不说,扭过头,迈着优雅的步伐,推开大门,直直地走进院子。
只留下嘘嘘的淩零在风中凌乱,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