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砚伸手抹开淩零眼角流出的泪花,笑的很灿烂,心里却默默地轻声斥道,傻瓜!
他继续说道:“在这些日子里,我心里有过无数的念头,有放弃,有难过,有不解,更多是不舍,舍不得在往后的人生中,没有小贝儿,舍不得在往后的人生中,我的手里再也牵不到她的手,更舍不得陪她到老的人不是我。在那些日子,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很难过,特别的难受。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开她,不然彭宇砚就不再是彭宇砚,而小贝儿的担心害怕,又有谁来分担?我爱她,只有把她兜在兜里,我才安心,交给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放心。我爱她,从生来就是为了守护她,爱她的一个男人。”
欧阳朔握着奚术怡的手,放在手边轻轻的吻了吻,两个相视而笑,幸好他们一直都在。
欧阳沙听完彭宇砚的话,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木森揉着欧阳莎的头发,让她趴在怀里。
“森林,怎么办,我感动的都快哭了。”欧阳莎一边抹泪一边闷声跟木森说道。
木森先是羡慕看了一眼台上的他们,又好气的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欧阳莎,一个怀抱,直接把欧阳莎抱在大腿上,擦着她的眼泪,无奈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哭的像个小花猫。”
杨依坐在角落里,听着彭宇砚的话,脸色煞白,手指死死的扣着沙发,眼里闪烁着熊熊烈火。
彭宇砚对着淩零点了点头,按了一下屏幕。
淩零坐在高脚椅含笑这看着彭宇砚,两个人的手在桌底下互相拉着。
淩零听着前奏,喉咙突然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无声的落下。
这首歌,在很久以前是她的手机铃声,当初某人还吵要她唱给他听,直到跟彭宇砚分开后,她才换了铃声,如今再听到这首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旁边的彭宇砚已经跟着节奏在唱,他低沉的声音显得特别多情伤感,刚刚的喜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沉浸在歌里。
“若不是那次夜空,突然的有了繁星,我说有一颗是你,会不会今天我们还在一起,偶尔会谈起,你我的相遇。”
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或许我们连坐下来谈心的机会都没有,我还会在逃离,即使在没有认识人的地方,依然过得畏畏缩缩,封闭自己。
彭宇砚,她要感谢他,是他把她从泥潭中拉出,给她信心去接纳这个世界。
淩零回过神,接着歌唱下去,“把相遇放到今天,你是否还会爱我,我是否还会爱你,回忆越美好如今越心酸,想把你忘记越来越清晰。”
曾经的她,仓惶逃离这座有他的城市,想把他忘记。
而她走过那么多城市,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关于他的一切。
每次想忘记,心里总会有股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忘记,不会忘记。
越去努力忘记一个人,心里对他的想念就会越发的深沉,想起跟他的一点一滴,心痛,就如针扎一般,疼痛。
彭宇砚低沉的声音好像是诉说一个故事,那个他坚持不懈的人,从未想过放弃,只是随着岁月的流失,他越发的放不下她,“若不是你突然离开,我还不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伤心都来不及,只有看着回忆,随着时间凋零,直到你想不起,曾经还有个我爱你。”
“森林。”欧阳莎突然抓住木森的衣服,着急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木森回过神看着突然变得紧张的欧阳莎,“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
“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离开我!”欧阳莎一抿下巴,一鼓作气的说完,顿了顿又说:“即使,是生死离别!”
她不想经历小铃铛和阿砚哥他们的这种爱情,太累太艰辛,她坚持不了木森来接她的时刻,所以他们必须永远都不要分离。
“傻丫头!我知道了。”木森温柔的抱住欧阳莎,他答应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他望着高台上的两个人,笑意越发的浓厚,这两个人,幸福的让人想哭。
歌曲还在唱,大家的目光渐渐的汇聚在高台上。
这两个人为了爱情,你追我赶,一个比一个坚韧,一个比一个倔强。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冷漠的时代里,还能坚守爱情,多不容易啊。
淩零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笑,眼里的爱意不言而喻,她暗暗的用力抓紧彭宇砚的手,这双手,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放弃,再也不抛弃他的主人独自流浪。
她摸着彭宇砚略有些茧的手掌,满心的温暖。
这个男人是她的。
彭宇砚的一往情深唱出了歌曲中的无奈与深情,“......在传说中飘零,直到沉默在海底,至此没了任何消息。”
“若不是你突然离开,我还不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伤心都来不及,只有看着回忆,随着时间凋零,直到你想不起,曾经还有个我爱你。”
爱情,从来不易,意志不坚定的人经不起他的丝毫考验,不够信任对方的人很容易就被爱情抛之脑后。
“若还是那次夜空,你是否还能爱我,我是否还能爱你。”
一曲唱罢,万籁俱寂。
大家都沉浸在歌里的世界,不能自拔。
淩零的脸上已是泪水涟涟,她不知道她在哭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满脑子都是她跟彭宇砚过去的种种,如果不是彭宇砚坚持,如今的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她还在外面飘荡。
欧阳朔他们许久之后,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发出如雷灌耳般掌声。
彭宇砚牵着淩零的手,从高脚椅上抱她下来,吻着她的眼泪,无声的叹息,“这首歌我一直都想唱给小贝儿听,如今终于实现了。谢谢。”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要说的都被砚子说完了。”淩零说到这里嗔怒瞪了一下已恢复正常神态的彭宇砚,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