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母哆嗦的把郑沙容拖了出来,颤抖地抱着瘫软的她,不断地安慰:“容容,没事了,没事了。”
“我已经把他打晕了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郑沙容抱着肚子,脸上苍白,用力的抓着斯母的衣袖,“......孩......子,孩子!快救救孩子!”
“好好,你等着,我去叫人,我去叫......”斯母把郑沙容放在地上,看了一眼晕过去的斯父,快速地跑了出去,急忙的敲着管家的门,“管家,开门,快开门!出事了!”
管家睡眼朦胧的打开门,问道:“谁啊!”
“管......家,快!快救人!再晚就来不及了!”斯母一看管家开了门,焦急地抓着他的手就跑。
“怎么了?夫人,你倒是说啊,你让我这样跟着你跑也没有用啊!”管家一个趔趄,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忍不住抱怨道:“这三更半夜的,你有什么就直接说!”
“容容出事了!管家,容容出事了,马上叫医生过来,不然容容就有危险了!”斯母头也不回的拉着管家跑上楼。
她现在只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只有把郑沙容救了,他们一家人才能活。
管家听到自家小姐出事,直接甩了斯母的手,一下子跑的比兔子还快,老爷这些天出差在外,他在家照顾小姐,可不能让小姐出事了,不然谁都别想活。
可是,当管家进去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躺在地上的小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声息微弱,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他差点就呕了出来。
他颤抖着双手走过去,轻轻地抱住这个声息微弱的女孩,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瞳孔睁大,低头一看双手都是血。
“快来人啊,赶紧送小姐去医院,叫医生!”管家抱着郑沙容嘶哑的大声吼叫,“叫医生!快点!”
刚从外面回来的斯高一进来就看到管家抱着浑身是血的郑沙容,他焦急地跑上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到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毫无生机的靠在管家的怀里,“容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斯高看着浑身是血的郑沙容,痛苦地低吼,谁来告诉他,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容容会这样子,他走的时候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管家看到斯高,那眼神恨不得撕了他,嗜血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斯高,大声地叫道:“还不去开车,小姐要是出事了,你们斯家跟着一起陪葬!”
当初他就不同意小姐嫁给这样的人,结果证明当初他跟老爷的估测果然没有错,这个男人,光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半分实质。
口口声声说爱,却做着让人心寒的事情,爱情,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个垫脚石。
他真心为小姐感到不值,一心一意的付出得来的却是如此下场。
斯高被管家呵斥的一愣,来不急细想,接过郑沙容,跟着管家还有几个下人一起去了医院。
斯母看到他们离开了郑家,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缓缓地走上楼去。
她不能让那个男人毁了她的儿子,不能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毁了他儿子的美好前途,她一定要把那个男人杀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斯母推开半掩的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来取她心爱人的命。
她从衣袖下拿出明晃晃的水果刀,哭着,走过去。
不要怪她,她真的没有办法了,从她打开门闯进来的那一刹那,从他喝醉酒强上容容,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如果他不死,那么她们三个人就都活不了,他死了,最起码她跟斯高还有一线生机。
不要怪她,她只是选择了最佳的途径,保全大家。
要怪就只能怪,他色欲熏心,看不清现实,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斯母站在床边,举起水果刀,狠狠地朝斯父的心脏刺去。
三公分......二公分......一公分......刀子刚碰到斯父的衣服,就被一只手抓住刀刃。
斯母顺着手的方向看去,发现斯父不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虽然还不太清醒,但着实已经吓到了她。
她深呼一口气,一咬牙,加重了力气,接着刀刃直接插入斯父的肌肤里,斯父用力一把甩开了斯母的手,抓着刀柄重重的喘息,“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来杀我!”说话间,血液顺着他的嘴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死了你活该!”斯母爬到床上,一个跨步,做到斯父的腰上,伸手就要抢那个刀。
“我不能让你活,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你这个疯女人!”斯父用力的反抗,可他醉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和刚刚又被打晕过两次,刚刚挡住斯母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斯母在他身上一刀一个洞的戳。
“你活着会害死我和斯高,绝对不能让你活着,你给我去死!”斯母抓着刀柄毫不留情的在斯父的胸膛上来来回回的插刀子,只见她机械般的把刀拔了出来又插进去再拔出来。
斯母回过神看着身下血肉模糊的斯父,瞪直了双眼,连叫都叫不出一声,就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