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是我们还是得提防下她,杨依的改变很大,特别是面对小铃铛的时候,流枫你当年出国留学所以不太清楚她们的事情,但是当年也确实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且最后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小铃铛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A市。”欧阳朔说到这些陈年往事时依然会担忧彭宇砚,如今见他的情绪还好,欧阳朔可是松了一口。
终于有一天,他们又可以正大光明的讲小铃铛的事情了,当年小铃铛刚走的那几个月,这个男人简直就像只暴怒的猛兽,任何人不得靠近,任何人不得讲关于小铃铛的事情,后来他自己想明白,发了疯得追了出去,这一追就是一年多。
一说当年的事,大家剩下的也只是面面相觑,沉默不语,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淩零一个人知道,她不开口,他们这群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虽然他们想帮她,但是目前来看,她自己一个可以解决或者面对,或许将来她自己会说出来,那他们必将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果当年我们可以早些察觉,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欧阳朔一说到淩零的事情,心里总是有股淡淡的忧伤,夹杂着那挥之不去的内疚,“那段时间她就住在我家,而我们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
奚木怡一看到此时的欧阳朔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他又在自责了,对于他们两家的情义,她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边给他勇气和支持。
“欧阳,你也不用自责,即使你们两家是至交,你们是好朋友,但只要小贝儿不想说的话,你们即使撬开她的嘴,她也不会说。我有时候爱她的独立,有时候又恨她的独立,但因为爱,我又不能扼杀了她的这种能力,我能做的就是给她更广阔更安全的天空任她飞翔,直到她累了,不想飞了,我依然在。”彭宇砚认识淩零这么多年,她身上那种自立根生的特质一直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跟随着她晃动,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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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回到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浴室里,狠狠的在里面洗了大半天的澡,出来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搓出了血丝,微微的渗出血滴,但她还是觉得不够干净,拼命的往身上撒香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那些该死的味道全部去除。
杨依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笑又哭,突然一个发疯,把桌上的化妆品全部丢向镜子,最后抓起化妆镜前的坐椅狠狠的朝镜子砸过去,一下又一下,直到这个屋子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砸。她累的躺着床上喘气,又笑又哭。
突然丢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杨依烦闷的丢了个枕头过去,却不见有什么效果,手机挂了又响,响了又挂,忍无可忍的杨依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想也不想的就打开窗想往外丢,突然看到熟悉的名字,绝望的内心又涌进一股新的希望。
“喂~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杨依打过去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在大理分开后,他们俩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本以后他们的合作已经黄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找上自己。
“呵呵~”欧阳循嘲讽的笑了声,一直心心念念想进彭家的人,如今被彭夫人当亲生女儿般对待的人,竟然在她住院期间不去看望照顾,“彭夫人住院了,你知道吗?你不算过去看看吗?”
“你哪里来的消息?”杨依明知故问,她现在并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是敌是友,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现在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彭家一家人都住在医院,个个都想找机会去拜访,可能就你不知道的吧。”还说有多在乎彭家的人,多喜欢彭宇砚,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彭家的那些钱财和势力。
“我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别院休养,不知道伯母她们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伯母她福大命大,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把她撞死。杨依恶狠狠的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多,而那个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心里的那种怨恨越积越深,他们越不想她去,她就越要去,更要表现好,彭宇砚逃不了,彭家财产更是逃不了。
彭宇砚送走朋友们后,提着管家送过来的汤水给彭母送过去,可没想到的是,一推开门,就看到杨依跟彭母聊得热火朝天,连他敲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彭宇砚当作没有看到杨依直径的走向彭母病床旁,移过小桌子,打开,嘱咐着彭母快吃完。
彭母一打开盖就闻到一股香浓的鸡汤味,搀得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依依,快过来喝鸡汤,好香啊!待会喝完你还想喝的话,就让阿砚回去提。”彭宇砚听到彭母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不做声色。
倒不是他真的不在乎,而是他觉得所谓的理论,只会让他跟他妈妈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依听到彭母的叫换,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彭宇砚,但是彭母的话不断地鼓励着她,她又开始变得有恃无恐,抬起头毫无顾忌的痴迷着看着彭宇砚。
“少拿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彭宇砚厌恶的走到阳台上,直接锁住阳台的门,正在喝汤的彭母听到后,愤怒的吼了一句:“彭宇砚,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恶心不恶心的!马上给依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