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彭宇砚说完,就被彭父打断了,“罢了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现在就希望你妈妈没事,我就可以安心了。”
彭宇砚叹了口气,知道现在爸爸没有任何心情理这些琐事,他也知道此刻的彭父望着那远处的灯,是他心里的一个牵挂,希望里面的人可以平安渡过这次难关,不要抛弃他。
彭宇砚想到父亲也是刚刚出院不久,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想让他去休息一下,结果彭父很坚定的说,要等彭母醒了,再去休息。
这个手术做了4个多钟,终于在众人都绝望的时候,灯灭了,手术完成。
彭宇砚扶着颤颤巍巍的彭父焦急的走上去,彭父趴在彭母的耳边,不停地喊着,“晓梅,晓梅,你别怕哈,我们都在你身边呢,你就安心的养病,都有我们呢!晓梅,晓梅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老头我担心啊。”
彭宇砚站在一旁听着彭父温情的呼唤声,眼睛酸涩酸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一日夫妻百日恩,平时的各种不顺眼,如今变得惺惺相惜。
彭宇砚一直觉得他的妈妈是麻烦的代称,整天尽是找事胡搅,而他这个老爸每次都是婆苦婆心的劝告,之后心甘情愿的帮忙擦屁股,如今两个人先后倒下,倒显得这种温情难能可贵,或许,这就他们自己相处的方式吧。
医生吩咐护士把病人推进加护病房,拆下口罩微笑着对着他们安慰道,“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创伤面积小,之所以会做这么久,只要是病人内出血比较严重。等麻醉过后,自然就会慢慢醒过来,这段期间千万别激怒病人,让病人好好休息,吃些清淡的食物。现在你们家属可以看望病人,不宜太久,十五分钟出来吧,以免打扰到病人休息。”
彭宇砚叫过管家帮忙把彭父扶到病房,自己一个人跟着医生往外走。
“医生,这个手术会有什么后遗症吗?然后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彭宇砚一起走一边问医生,默默的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多做一些心理准备,真到了那个时候,才能迅速做出准备。
医生扶着金框眼睛,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病人的并发症要等她醒来才知道,现在我们医生预估的事情,只会让你们这些家属更加的心急如焚,现在我们就等她醒过来。现在,她的脑海中有一块细小的血块,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记,如果不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故,保持心态平和,好好休养,对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医生刚刚跟他们交代完,就转头跟护士说:“这个病人小心看护好,一有情况就通知我。”
护士在旁边认真的点了点头,带着彭宇砚去办相关的手续。
彭母或许永远都猜不到,这个她又爱又恨的儿子,竟然也有这么贴心温暖的一刻。
***
杨依按照约定开车来到郊外,一路上一边哼歌一边手舞足蹈的开着吉普车在黑灯瞎火的乡下路上行驶,野外时不时传来的怪叫声,吓得她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好不容易来到约定地点,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工厂,门口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有四五个男人围着篝火在烤肉,浓郁的肉香味、酒味充斥着这里的空气。
杨依看到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烧起来,挑什么地方不好,偏要挑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气冲冲的从后车厢拿出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一把甩了过去,“四五个老爷们,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一路上差点没把人吓得半死。”
杨依的话刚说完,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染着一头黄色头发男人站了起来,拿起双肩包拍了拍,丢给一旁的小弟,吩咐道:“好好的检查下。”
旁边接到背包的小弟,连声应声好,就拿着包去检查。
那个老大抽着烟,拽拽的走到杨依面前,“我还以为杨小姐会派人过来,却没想到杨小姐自己过来,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你好,你可以叫我长毛。”长毛刚伸过去的手,被杨依毫不客气的打掉。
杨依捂着鼻子,蹙着眉,厌恶的后退了几步,这个男人身上满是烟味和酒味,浓郁的令人一闻到就想作呕。
她一转身,想拉开车门离开,可送上来的羊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离开狼窝。
长毛看到杨依想走,一个健步,拉住杨依的手臂,“杨小姐,钱还没有点清,怎么,就想走了?”
“长毛,你以为我会少你这点钱?”杨依用力的甩了甩他的手,不但没有甩开,反而激怒了他,他用力的抓着杨依的手往他们聚集的篝火堆走去。
杨依看到这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不经的大声地喊了起来,“你想干吗!钱我已经给你们了!”
“咦~杨小姐,别担心,只要钱点清楚了,我们就放你走。我们现是邀请你跟我们喝喝酒,吃吃肉,又不浪费你什么时间。”
“你手放开,我自己会走!”
那个男子笑着跟在杨依的后面,呦呵着旁边的一男人让座,拉过杨依一个用力把她按在座位上,还没有等杨依反应过来,就塞给她一瓶啤酒,“来来~兄弟们,这是我们的大金主,今晚大家可要好好招待了,千万可别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