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风、如心你们不会白死的,明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将沈灵歌碎尸万段以继位你们的亡灵。
不欢而散之后,木纤柔想着沈灵歌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心情忐忑的去了沈子乐的绣楼。
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打砸的声音,还伴随得有丫鬟们的惊呼声!
“这又是怎么了?”木纤柔皱着眉头上前。
“小姐回来就要了好些热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我们一直喊她也不出声,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丫鬟们一脸无奈的回禀。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下去吧,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木纤柔心里依稀觉察到了不对,赶忙支开了这些丫鬟,走到门前,轻轻扣了扣门,“乐儿,娘来看你来了!”
打砸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细微的啜泣声。
“开门!”木纤柔心尖儿猛然一疼,可……想到沈灵歌刚刚最后的一番话,心里又不由得发起了******刻之后门好歹是开了,木纤柔闪身进屋,再将门管好。
转身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满地都是破碎的瓷器和撕扯得破碎的衣服,沈子乐坐在木桶里,背对着她,消瘦的后背裸露了出来。
原本白璧无瑕的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青紫一片,有些是欢爱之后的吻痕,有些则明显是被抽打出来的痕迹。
木纤柔想是不是情到浓时太子过于投入了,现在这世道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子乐多想嫁给太子啊,她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疯到这个地步呢?
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在!
“发生什么事了?”沈子乐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边的母亲,心里的酸涩和委屈一下子爆发到了淋漓尽致,抱着膝盖咬住嘴唇眼泪簌簌的下落。
“天澜对我下了药,从新婚开始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碰过我的身子了……”歇斯底里的沈子乐断断续续的叙述着这些天来的耻辱,木纤柔脸色苍白得不行,手紧紧的握拳。
“我去杀了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女儿!”木纤柔像是一头发了狂的母狮子,说话就要往外冲!
“娘,不要去!”沈子乐先是一愣,木纤柔的一句孩儿让她心揪着疼了一下,而后一把抓住木纤柔,“要杀的不是他,是沈灵歌,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部署才害得我如此的!”
沈子乐忍着屈辱又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边,包括害得她再度被天澜折磨的那几巴掌!
“我们的人是在山脚下埋伏的,那不是我们的人!”木纤柔脸色凝重起来,灵歌那小贱人平时连那破柴房都很少出去,怎么就惹上了神秘莫测的高山族了呢?
“正是知道我才纳闷,娘,或许是太子故布迷阵来蛊惑沈灵歌的也说不一定!”沈子乐有些失神的呢喃道,“也许他这么伤害我,只是为了消除沈灵歌的戒心,好找到机会一网打尽?”
“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的,现在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问你。”木纤柔道。
沈子乐脸色一白,心里已经知道她即将要问的问题了,于是沉吟了半响凉凉的一笑:“是我做的。”
木纤柔脚下一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为什么啊?那是你的嫡亲的姐姐,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为什么这都要问娘亲你,你把我和她放在一起了吗?眼里有我这个女儿吗?没有没有,你心里有的只有如心,她如何欺辱我的你知道吗?你管过吗?我就是恨她,恨不得她死!”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木纤柔眼泪簌簌的落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两个孩子居然到了自相残杀的份儿上了。
“您适可而止吧,沈如心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唯一能够帮助你的人,我现在是你唯一可以信的人了!”沈子乐森然看着母亲,她招到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身为娘亲的木纤柔一句安慰也没有,反倒是因为姐姐的死给了自己狠狠的一耳光,讽刺,讽刺至极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似乎这半月世界都跟着颠倒起来了,如心死了,尸体都没有能保住,沈灵歌那个废物现在不仅不废物了,还聪明绝顶心狠手辣,就连自己这个打小就怯懦的女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念又一想,木纤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或许根本就不是世界颠倒了,而是自己从来从没有看清楚。
半响之后她看了一眼沈子乐:“我会去和太子说,让他写休书,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需要,她给我的耻辱我要亲手还回去,沈如心的死到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沈灵歌的一个局,她要看着我们母女几个万劫不复,我一定不会如他的愿的!”
“她早就今非昔比了,就凭你?”木纤柔讽刺的一笑,本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却真的知道真相之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了?
虽说沈子乐的八字和自己不和,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你也知道了?”沈子乐目中流露出了恐惧,“沈灵歌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诡异功夫,居然能隔空操控我的行为。”
沈子乐将昨天在轿子发生的事情讲给木纤柔听完,木纤柔的脸色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这是什么门派的修习方法?
“你让舅舅去查一下在废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木纤柔身子又是一僵,西风惨死的场面在眼前一闪而过。
“没有这个必要了!”木纤柔起身将袍子丢给沈子乐。
“为何啊,也许这是对付她的关键!”
“那天看管的人已经全部死了!”木纤柔顿了顿。
“你舅舅以后也不可能再为我们做事了!”沈子乐一怔,隐约觉察到了发生了什么。
“舅舅他怎么了?”
“一个时辰前,在凌云阁外的空地上,被沈灵歌徒手挖掉了心脏,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死透了!”木纤柔拼命的让自己不要激动,肩膀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一定不是个人,一定的!”沈子乐惊恐的摇着头,“她全部都是有计划的来的,第一个是如心,第二个是舅舅,接下来就会是爹,我还有你,她要报仇,要杀了我们所有人为她娘报仇!”
“不可能的,我不会再让她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
木纤柔母女两个被诡异的气氛笼住,她们根本想不到,如今的沈灵歌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阻拦得了的了!
医馆!
帮素秋疗伤的老中医额间豆大的汗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倒不是素秋伤得很重,而是……刚刚才杀了人的二小姐正襟危坐的坐在她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素秋的伤口。
都说二小姐着了魔,现在看来却真是有几分相似,老中医生怕二小姐突然站起身来拧断自己的脖子!
战战兢兢的包扎好伤口,老中医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起神说道。
“素秋姑娘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百日里主要不要提重东西就好!”
“哦!”一直没有表情的灵歌抬头看了看琴彬,“给素秋找两个可靠的丫鬟伺候着,沈家庄里的人我不放心!”
说着话灵歌就站了起来。
琴彬看着灵歌咽了咽口水,这算哪门子的事情,为了个丫头小姐的残疾都好了?
老中医过去给灵歌看过病,那一双废了的腿在他看来已经是完全没有希望,见到灵歌站了起来,心里更加的震惊得不行!
琴彬护送灵歌素秋去到碧落馆的时候,那边已经是堆满了守护。
“夫人刚刚下了命令,碧落馆今儿开始封了,谁也不准进去。”这些守卫全部都是木纤柔的亲信,见到灵歌立刻面露不削的拦住。
“我的地盘什么时候她说了算了!”灵歌斜睨了一眼说话的人,看来白天杀鸡儆猴的功效不是太好,那就再来一剂猛药吧。
“什么时候都是夫人说了算,二小姐你的家在西苑的柴房!”在这些人心中木戏风就是一个靠着姐姐的本事吃软饭的废物,被一个小丫头挖了心是正常,他们可不一样,各个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也根本不怕灵歌这个毛丫头!
“如果我非得要进去呢?”琴彬站在一边抱着素秋,脸上表情儒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如果不是抱着素秋,他估计都能鼓掌庆祝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那就是找死!”站在最前的男人挥舞着手中铁青的狼牙棒朝着灵歌就扑了过来,那架势摆明了是要要了灵歌的命!
只是狼牙棒落下的瞬间,男人眼前一花,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灵歌就消失了!
下一秒只听见咔嚓一声,男人的脖子就扭断了,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就连琴彬也惊愕了一番,灵歌的速度快到根本没有给那男人反应的机会。
“老二!”被杀的男人身后一个魁梧的大汉凄厉的喊了一声,“杀了她,杀了她给老二报仇!”
原本木纤柔就下了绝杀令,现在这丫头杀了他们的弟兄,那就更加是留不得。
夜风起,灵歌立于风中,长发飞舞,衣摆猎猎作响,神色淡薄如水!
一股清冷的异香随着她飞舞的长发在空气里散步开来。
琴彬看热闹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十几个魁梧的汉子挥舞着重量级的武器朝着灵歌而去,灵歌却一动也不动的只是站着!
灵歌所有的攻击将要落下,琴彬想要丢开素秋出手的时候,那些个狰狞着面孔的汉子全部定在了空中。
这是凌四月的绣楼,私心里灵歌不想让这些肮脏的人的血把它弄脏。
琴彬表情僵硬的看着灵歌,完全不知道灵歌要做什么!
灵歌缓缓抬起紧握拳头的右手,然后缓缓的打开,被定在空中的汉子们身子一颤,纷纷闷哼一声之后哗啦啦的齐齐倒在了地上。
“琴彬找人收拾干净,别弄脏了我娘的绣楼。”灵歌抬了抬下巴转身大步进了院子,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是刚刚什么也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琴彬愣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些人已经在刚灵歌打开拳头的一瞬间全部殒命了!
朱红色的大门后面,灵歌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尘不染的院落,原来还是有人记得凌四月的,将这里打扫维持得这么好!
琴彬有条不紊的将尸体收捡起来,用红色的大箱子装得好好的,做成了个礼物送到了木纤柔的住处。。
他好歹是见识到了二哥之前所说的那个杀人于无形之间的诡异功夫了,亲眼见着比听说的还要来的震惊!
沈家庄的传人果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以比得了的!
只是她的性格让琴彬有些惶恐,永远都是波澜无惊的模样,就算是杀人也是冷冷静静的在杀,摸不准她的喜怒点,这着实让琴彬烦恼。
看来对待她以后只能敬而不能近!
人都散去之后,灵歌将给素秋安排的两个丫鬟送了过去就独自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上。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的心觉得平静安宁到了极致。
具体是感觉……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之中一样,风像是母亲轻柔的抚摸,这抚摸让她的浮躁瞬间消失殆尽。
不过可笑的是,从她开始呼吸,开始记忆,她压根就没有过母亲,一直以来也只有Dark,后来……连他都没有了!
睡前她再去看了一眼已经歇下的素秋,视线落在她肩胛的位置,木戏风今天动手的时候是下了杀手的,她伤得应该要比想象中的要重!
素秋……果然也不是自己所看到的这个模样。
那晚在万圣王都外的官道上,弱柳用的毒只要是个会呼吸的人嗅到了就一定中毒,她……没有!
昨夜她被埋伏的时候,书都没有怎么念过的素秋居然懂得用那么古老的方法寻找自己!
再加上今天别人可能无法观察得到,可她却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素秋的伤口之下的血肉以常人没有的速度正在愈合。
子时
熟睡的素秋突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忍着肩胛上的疼痛,缓慢的坐起身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往院子里走去。
刚刚到达梧桐树,一道黑影一闪而出。
“堡主!”素秋对着那个黑影极其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姐一切安好,上次飞鸽传书和你说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了!”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腿能好就是好事!”黑暗之中依稀能够见到沈长天的面容,“这是她的札记,你找个理由交给她。”
“堡主……小姐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您还是……”
“木纤柔生性毒辣,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我万万不敢冒险。”
“是。”素秋欲言又止了一番,垂下头。
沈长天看了一眼素秋的肩膀:“伤口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会很快长好的。”素秋扯了个笑。
沈长天又叮嘱了两句,很快就消失在碧落馆里,素秋沉重的叹息了一声,肩胛处传来尖锐的疼,她微微皱了皱眉,转身心不在焉的往阁楼走。
刚刚进了大门,她蔫蔫的关上大门,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夜里寒气重,你穿得有点少!”
“小姐!”素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为什么你的身体毒物不侵?为什么你的伤口能够比常人修复的快,你和沈长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知道素秋见的人是沈长天,灵歌反倒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不勾结外人害自己就好。
“从一开始……我刚刚一出生就被老爷选中要安排在你身边了!”
“一开始?”灵歌狐疑的一皱眉。
“是,因为我八字极其的旺你,堡主不放心大夫人给你安排的仆婢,让我去其实就是帮你试药试菜,你所有的汤药都得我先用,用完之后你再用,这件事奶妈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大夫人也不知道。”
“看来沈长天也没有疯癫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是你爹,直呼其名大不孝,老爷前些年是真的被木纤柔的蛊毒给牵制住了,这几年已经意识清醒了很多了,他对你是真的好,这么多年我可是看在眼里的。”
“继续!”灵歌不置可否。
“慢慢的我长大了些,您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这时候老爷又开始担心你会被别人害,于是……就用我做了宝血坛子……每日都会让我泡名贵的药澡,还得吃各种神药,当然毒药和毒物也是免不了的,所以我现在就变得百毒不侵且还有能够解百毒的宝血,也因为宝血的缘故我的身体手上之后能够很快的复原!”
灵歌心里微微一震,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半响之后灵歌缓声开口。
素秋连忙摇头:“只有这个,还是老爷怕被大夫人知道,不准秋说的。”
“嗯!”灵歌一笑,“这些年辛苦了。”
这一声辛苦是沈灵歌要和素秋说的,如果她还活着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放弃自己,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那么不顾一切的身体力行的在保护自己,该有多高兴?
“不辛苦!”素秋鼻头一红,稍稍犹豫了一下,将手中沈长天交给她的札记赶忙递给灵歌,“小姐,因为您老是忘记事情,所以平日里都会记札记,出事之后堡主拿去保管了一些时候,刚刚来就是为你送札记来的。还有……你差点被大夫人杀死的事情,堡主也很愧疚,他虽然没有真的疯癫,却是真的没有实权,素秋陪在你身边是他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知道了!”灵歌接过札记,“你去歇着吧。”
素秋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临走之前眸光又扫了一眼灵歌手中的札记。
灵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她低头看了看札记。
札记的外边做了个牛皮的面儿,蜿蜒的树藤将牛皮面儿严密的包裹了起来,就像是现代的密码本一样。
灵歌心里一笑,这原来的沈灵歌哪里是个废物,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只是被木纤柔那帮子人给祸害得不成了模样而已。
密码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外壳劈碎了!
原本以为这札记里会是日记什么的,可翻开来之后才发现这不仅不是日记,还凌乱的可以,几乎都是一切莫名其妙的片段,一路翻下去,灵歌的视线停在了某一段文字上。
缭乱的字迹写着:根本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害死了那个人,是她让我变成了这样!
“她?那个人?”灵歌皱了皱眉,捧着札记开始陷入了这里面的片段里,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偶尔吟诗作赋,偶尔又像是个孩子记载了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看了十来页,只要那断发泄似的话还算有些价值!
后面还有一些,是比前面还要乱的图文。
上面写着早产--死了--残废--大夫人!
在脑海里残破的记忆里面是有关于大夫人害死她母亲,害得她残废的片段的,
无缘无故早产的凌四月定是和木纤柔有关,她擅长用毒,要说将这件事做得毫无缝隙那样是再简单不过的!
只是……她明明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狂躁的手法来记录呢?
就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却不能说,只能这样压制的表达,这个她真的指的是大夫人么?
不晓得为什么,特别是看到那些诡异的图像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就开始觉得惶恐,直觉告诉她,这些狂躁不是针对大夫人,而是针对某个无意间被沈灵歌发现,并且让她惶恐不已的东西。
“最近的提防都不高啊!”低哑的声音响起,下意识的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转过脸去看着穿着松垮的天澜。
“这是我的闺阁,你大半夜的来与理不符啊妹夫!”灵歌冷声道,同时合上了札记。
“整个万圣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儿是看心情,姐姐!”天澜整个人慵懒到了极致,痞里痞气的倚在门框上,眸子里放着电看着灵歌!
“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灵歌满脑子都是那些诡异的图文,一点和天澜拌嘴的心思都没有!
“来看看今天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的我的大姨子!”徒手挖心,他喜欢,够刺激!一人之力灭了木纤柔那么多好手,够霸道,他喜欢!沈灵歌还真是越来越让他无法自拔了!
“看过了?走吧!”灵歌不耐烦的起身,完全忽视掉了天澜眸子里噼里啪啦的火花。
“丫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天澜的声音带着暗暗的沙哑,像是压制着某种焦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