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是各有千秋吧。”
“回头你给我物色一个，接下来没有什么大事，我想练练筋骨，上次高山族偷袭的事情差点吃了亏！”灵歌翻动着手里的书，淡淡的说道。
宋辰顿了顿，立马点头说好。
这八抬大轿前头就是天澜的轿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他把沈子乐也给带上了。
在太子府里，这个太子妃可谓是丝毫地位都没有，回去沈家庄她也乐得自在。
只是……有那沈灵歌在这一切就都添上瑕疵了，她根本吃不准沈灵歌的每一个行动，甚至于觉得她举手抬足之间都是一个阴谋。
“太子爷，您要去沈家庄小住可以先给子乐说说，我也飞书一封给娘，让她好生准备。”一路无语，天澜就当沈子乐是透明的一样看着从藏书阁里找出来的关于鬼蜮传说的书籍。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大部分的记载都是零零散散，就连九嶷王这个名字也都是高山人以九嶷山起得，实在是看的他头疼。
“昨晚和灵歌说了，一切她都应该安排妥当了。”天澜冷冷的说。
“灵歌？”顿时沈子乐一口气没有顺上来，昨晚？那便是比自己还要早知道？天澜对灵歌过于上心了吧，这点事儿也和她去说。
且还是在晚上……孤男寡女的……想着沈子乐心里就是一阵恨。
“你们沈家庄上上下下被防守的严严实实的，所有的信件都得过四舵主的手，我要去小住的信，到了他们手里也得传回灵歌耳朵里，省得麻烦，就直接找她了。”天澜抬了抬眼角，“要管事儿先掂量本事！”
“是！”吃了个哑巴亏，沈子乐也没有办法多说，沈家庄现在的局面本来就是沈灵歌将一切都卡的死死的，要么说娘当初心软呢，将那四舵主给除了不就结了么，如今养肥了，却帮着沈灵歌对付她们！
马车里很快就又恢复了沉闷，直到兰心霸气侧漏的从窗户外边窜了进来。
“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子乐正在想事情，兰心突然这么一来，吓得她花容失色的连连拍心口。
“招呼？我打什么招呼啊，太子爷这么些个年不早习惯了，我又不找你！”兰心冲沈子乐翻了个华丽的白眼，跐溜窜到天澜身边，天澜也不理她，还在看书。
“还是您的这个大马车舒服，我那破轿子颠簸死了。”兰心伸了伸胳膊腿，她与天澜是兄妹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沈子乐作为一个除了名分之外都被天澜放在了外人那条道上，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你喜欢就待在这儿吧，反正你一天不在我耳边聒噪个一两个时辰你是不舒坦的。”天澜别了一眼兰心淡淡的说道。
子乐心里立马就醋意燃烧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也不敢说什么，天澜这些日子已经将她调教得十分好了，他不喜欢女人和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她也就不敢犯那个忌讳。
“告诉你一件乐事儿。”兰心一脸的喜气，“据我的探子来说，今儿早上从凌二小姐的别院里丢出来一帖子，猜猜是什么？”
“什么？”天澜漫不经心的回答。
“求亲帖啊！”
“啪！”一声，天澜手上的书落下正正的打在兰心脑袋上。
“干嘛啊你，打坏了你赔啊。”兰心蹦起来，头又正正的撞在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车棚上，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哪家公子送去的啊？”天澜一脸的凶狠加阴险，心里盘算，看爷不扒了你的皮，抄了你的家。
“什么啊，是南宫弱柳！”兰心一愣，随后就笑开了，“你以为呢，你太子爷不要的女人，哪个还敢贸贸然下手啊，我估摸着这修罗大陆就四个人敢，一个是高山族的那九嶷王和高山王，一个是南宫上阳，一个就是你爹！”
“放肆，皇上……”天澜语气无奈的拉长，只是话还没说完一边儿一直气不打一处来的沈子乐开口了。
“你放肆！”子乐一听这丫的居然拿皇帝出来调侃，立马呵斥，心想表现的时候到了，没想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天澜就怒了，冷眼看着她，丝毫没有刚刚和兰心两人闲扯时候的情绪。
又是那个素来冰冷没有感情可言的太子天澜。
“算了，我多言了。”兰心不想在那件事情上找不痛快，立马拉回天澜，“还是说那弱柳吧，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怎么会有她那么有才的？这都知道人家有媳妇了还……”
“有媳妇儿了又怎么样，真有心想要的话，灭了媳妇儿，抢了人就走！”天澜冷不伶仃的打断，兰心咬着嘴唇看着天澜，然后颇为赞同的点头！
“人地痞流氓都这作风，您和弱柳倒是可以聚一下商讨一下怎么你抢人杀莫的媳妇儿，她怎么抢沈灵歌她相公！”说完这兰心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最后天澜将兰心给踢了出去，然后继续泰然自若的看书。
子乐听了刚刚那一席话已经是惊出了一身汗，天澜那一语双关的话到底是说给自己听得还是只是和兰心调侃？
“太子爷对灵歌……”沈子乐犹豫半响，自杀式的一问。
“这些事儿你没有任何权利管，若想好生的活着，问都不要问！”天澜抬眼，满眼嫌恶的看着如心，“你要是再敢对沈灵歌玩什么幺蛾子，相信本太子第一个不饶了你！”
“她……”如心的话在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马车突然小小的颠簸了一下，冲动劲儿一下子就过去了，本来想告诉太子关于杀莫的真相的，这么一颠簸，知道说不得。
一来是因为沈灵歌威胁着，二来……让太子以为灵歌有情人不是是一件好事么？
“子乐知道了！”微微颔首，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要忍，等到何时的事迹到了……沈灵歌一定会被她踏在脚下，不管是沈家庄还是太子她都会讨回来！
而那边的灵歌，对于前面的各种暗战一点察觉都没有，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昨天天澜说的那句九嶷王自我封印的话。
他自我封印是什么意思？
和之前一样回到九嶷山中睡大觉的意思？
这么想着突然心头一真烦躁，将手里一本介绍各家各派的书翻得稀里哗啦响。
“你和九嶷王关系不是还不错么？还要你操心这些？”烦闷嘎然而止，被天澜赶出去的兰心又溜达到了这边。
“兰心姑娘您可以走前面儿的，我这儿不拘谨。”灵歌抬头看了一眼从窗户进来的兰心。
“跟着太子爷久了，就习惯了。”
“哦！”灵歌翻了翻书，忽然想起兰心的问题，慢悠悠的答道：“他不负责叫我拳脚功夫！”
“需要我这个师父么？”兰心一挑眉，要知道在万圣乃至于修罗大陆，要说拳脚和兵刃，她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可以！”灵歌寡淡且认真的看了一眼兰心，干脆的点头。
这倒让兰心错愕了一番，哪里有这么不讲客气的人，还真是和天澜一样一样的。
“你和太子爷有时候真是太像了！”兰心由衷的感叹。
“是么？哪里？我得注意改一改！”
“哪里都像，说话的语气、用词都那么像，刻薄得厉害！”兰心犀利的说。
灵歌合上书，拖着脸，看着兰心：“要说像……我觉得你和天澜倒是长得有几分神似！”
“你难道不知道么，两个人待久了，都会这样的。”兰心立马撇过脸去，她一直都不擅长于撒谎，灵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难道又是一桩宫廷辛密？
“就这么说好了，你去了沈家庄之后就做我的教练！”
“师父！”兰心拖长了声音纠正！
“你和九嶷王老人家商量商量，看看他要不要和你平起平坐！”灵歌盈盈露出一个腹黑的笑。
兰心吞了口口水，“还说你们不像，瞧瞧那副嘴脸！”
“这不也有人吃我这一套么？那就有劳兰心姑娘今后操持灵歌的拳脚功夫了！”一边的宋辰一愣一愣的，这么会儿功夫就敲定师父了？
不过也好，有这个古灵精怪的兰心加上府里其他的教练，相信小姐会进步得很快的吧。
“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了。”兰心挥挥手，“对了，听说你郎君有一匹纯正的雪狼，什么时候借给我玩玩？”
“你确定？”灵歌挑挑眉，“它……吃肉的！”
兰心：“……”
灵歌：“如果确定明日，不!今晚我就带过去给你玩玩！”
“我最近比较忙，以后再说！”
“哦！”灵歌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可惜，并约了有时间的时候就将雪狼带给兰心玩儿。
马车晃悠悠的又行驶了好些时候，兰心一直愣神的看着外边，“其实我和府里的以为嬷嬷都很反对天澜去沈家庄的，你不是应该很讨厌他么？为什么还要让他去你的地盘？”
灵歌愣了愣，随后笑着说：“这个不是应该去问天澜么？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想不开非得要到我这个敌人的地盘来找……死！？”
兰心心里一诧异，一是对灵歌的出奇回答，二是……她百分之百的肯定若是同样的问题放在天澜那里，答案也会是这样！
嬷嬷，您老人家估计可以宽心了，天澜这次绝对是棋逢对手了，不过……好坏就不确定了！
此时的沈家庄里的木纤柔已经被灵歌的天罗地网困了整整的半个月了，什么消息都进不来，也没有消息可以送出去，因为沈灵歌的心狠手辣她仅剩下的几个心腹也都悄悄的消失在她身边了！
想到自己十几年的在沈家庄运筹帷幄没想……那死丫头小贱人居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掏空了！
“夫人我们还没有输，咱们不是还有老爷么……”陈昱一脸谄媚的安慰，如今他也算得上是唯一留在木纤柔身边的心腹了！
木纤柔立马瞪过去：“我警告你不准碰他！”
十几年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男人和女儿，若不是凌四月母女咄咄相逼她也不会做那么多事出来。
“是奴才说错话了。”陈昱赶忙赔笑，“这会儿估摸着太子爷他们也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要出去迎接？”
“哼，太子！不过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不去，你对付一下让子乐过来就是了。”说到太子她更加是有一肚子的邪火，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帮她对自己的利益大的多，可……就是掉在哪里不上不下。
同样是因为这个人，她死了大女儿，推了小女儿进了火坑，想想就头疼。
“二小姐回来了？”灵歌刚刚下了轿子便见着一脸喜庆的琴彬，一看就是万事如意的模样！
“嗯，你这是做了什么大事儿了？”灵歌抚了抚衣服上淡淡的褶子。
“回去再和你禀报。”琴彬潇洒的将自己手中的折梅扇打开，淡淡梅香扑鼻而来。
天澜淡淡的看了过来，见灵歌脸上那丝丝笑容，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太子爷，您的这些个侍卫都不能带上去，伺候的人贴身的留下两位就行，其余的都一律不能上沈家庄！”宋辰一边恭谦的说道。
“嗯！”天澜淡声回应，“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跟宋辰这边请！”
兰心撇了撇嘴，挡住了天澜看向灵歌的视线，然后盈盈一笑，“爷，舟车劳顿好些时辰了，该沐浴更衣了。”
天澜冷眼看了一眼兰心，转身就跟着宋辰上了轿子。
见天澜走了，琴彬也立刻恢复了严肃，恭敬的请了灵歌上轿却步直接去沈家庄，而是径直去了先前灵歌的院子。
“查到什么？”灵歌沉声问。
“不多！但是里面有一条足以让我们将她千刀万剐。”灵歌望向说话的人，是一直没有打交道的陆翊。
“说！”
“小姐可疑惑堡主的过度昏庸？”陆翊看着灵歌一眼满是怒火。
“嗯！”灵歌轻轻的吹开水面的茶末，四大家族还不至于没用到那个份儿上，终于还是查到这一点上来了。
“堡主在您刚出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沈家庄在他和夫人的手里也一直治理的很好，虽然夫人离开之后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但是怎么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整日炼丹修仙什么的。属下之前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碍着木纤柔的淫威一直都没有去找缘由，这次……小姐您接手了沈家庄我便大着胆子差了，陈昱做得什么的隐秘，但还是被我们找出来了。”
“直接说是什么！”灵歌喝了口茶。
“堡主被种了蛊毒！”陆翊沉声道，“且不浅！”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也有了我的安排，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听闻灵歌如此这般波澜不惊的回答，四大家族的舵主都是一愣。
“账面上的就多了，木纤柔挪用沈家庄的钱在万圣开设了好些个场子，吃喝嫖赌几乎是占尽了，且都不是什么小场！”琴彬接话。
“全部给我查了，能收的收，不能收的掀了！”灵歌漠然的吩咐，“这次给木纤柔来个釜底抽薪。”
“是！”琴彬顿了顿，“那堡主的事情？”
“别人怎么对我身边的人的，我就双倍奉还，这是家事你们就不用插手。”灵歌精致的小脸上一丝杀气略过。
白时临无意间别到，经不住一个哆嗦。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木纤柔的帐我得慢慢的算，这几个月应该不会离开沈家庄，她的事情就交给我。”灵歌又说道，“另外就是太子爷，盯好！”
“是！”
灵歌微微的一点头便大步的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大门，突然额角一阵抽痛，一些乱七八糟诡异的画面一闪而过。
抽痛只有瞬间，画面也都是一闪而过，灵歌根本无法判定那些是什么，只是明确这是沈灵歌脑海里原本的记忆，沉下心神，她闭上眼睛将刚刚那些一闪而过的未名的画面重新走了一次。
最终落定在一本破败的笔记本上，上面凌乱的大字写着鬼蜮！
而这记事本灵歌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沈长天送过来给她的那个记事本，再联想到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破碎狂躁的记载，难道……那上面不全是和木纤柔有关的，涉及到鬼蜮了？
凌冽的眸子顿时收紧，沈灵歌死前唯一信任的人只有素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素秋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
夜深之后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出神，自小她身上背负的责任就尤其的多！
照顾残疾的小姐，做一个活的药坛子，做小姐的挡箭牌，做一个游走于堡主和小姐之间的间谍……忽然有一天小姐厉害了，不那么需要自己了，她反倒是觉得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忧伤得要命。
白色的衣裙从楼阁上滑落，带着淡淡的清香，素秋知道灵歌今天要回来，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立马就展开了笑颜。
只是，笑才刚刚开始就又僵住了，灵歌带着一身的寒气，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虽然过往灵歌大部分时候也都是冷的，可是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素秋看着就觉得真的冷到了心尖儿上。
“小姐，您回来了？”她干干的一笑。
灵歌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跟前，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鬼蜮和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冰冷得犹如九幽之下而来一般的寒冷。
“我……我……我不知道……”素秋先是一怔而后脸色瞬间惨白，如临大敌一般，对于灵歌突然提及鬼蜮她害怕得要死，却还是咬死不说。
“我说过不喜欢隐瞒，特别是威胁到我命的事情，你看到我是怎么对待沈子乐和沈如心的，亲姐妹尚且如此，何况你！”灵歌声音凌冽，素秋一愣，眼泪充盈了她的眸子。
原来她的小姐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早就不是那个自己了解的她了。
过去她也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多数的时候都是不说的，静静的一个人坐在一边看天空。
如今的小姐……也知道了好多的事情，但是……几乎每一件她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素秋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怪她，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少知道一些？
“下手吧，不能说的死也不能说！”素秋咬着牙关紧紧的闭上眼一颗眼泪顺势滑落，灵歌眉头皱起，很明显她和沈长天做的事情都实在明里暗里的保护沈灵歌……
“还真是软硬不吃哈！”灵歌无可奈何一笑松开手，素秋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两个青紫的痕迹。
“一切为了小姐好的事情，即便是怕死了也要撑下去。”素秋退后了两步，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她穿的很单薄，只在外边披了一件外衣。
“鬼蜮对我的意义想必我不多说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情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我脑海里的记忆少之又少，秋，有些我该知道的一定得知道。”灵歌眸光如水，安安静静的望着素秋。
素秋低着头站着没有回答，灵歌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你不说我多花些时间研究记事本，早晚也会知道，也许找到的东西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素秋身子猛地一颤，抬头看着灵歌，一脸的诧异，“那个记事本是个祸害，早就和老爷说过了，既然这次您又忘记了，就不要再拿来了，他偏生不听。”
“记事本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灵歌心里暗暗一笑，小丫头果真就是小丫头，这么轻轻的一炸就给炸出来了。
“知道的不多，您每一次在记事本上记东西的时候，都会像是发了疯一样狂躁，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让我接近的，除非实在害怕得不行了，才会让我陪着。”
“害怕？”灵歌心里咯噔了一下，“秋，到了这份儿上了，说吧，免得我在去记事本上找又发了疯！”
“嗯！”素秋紧紧的咬住嘴唇，狠狠的点头。
灵歌沉吟了片刻问道，“笔记本里经常提到一个女人，总是用她代替，我知道有些时候是说的大夫人，可笔记缭乱狂躁的那些又像是再说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素秋咬了咬唇娓娓道来：“这件事情现在估计也就小姐和素秋知道，老爷都不晓得。虽然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发现的……世人恐怕都不知道，那个十几万年前差点毁掉修罗大陆的的鬼蜮其实是天地混沌之时孕育出来的古神，因为不喜欢神界的拘束就投身魔界做了一个魔女，后因为杀戮太重，行事乖张就被封印了。”
灵歌微微抬了抬眼皮，贾德天居然没有骗自己。
“你确定吗？”灵歌沉声问道，上次贾德天说起鬼蜮之后她便去查看和鬼蜮有关的许多书籍，可所有的记载之中，鬼蜮是一个空间，她像是一团来自地狱的火炎，将漫天的神佛全部烧得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