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叙儿,你这么小,怎么能去任官呢?”黄忠很不放心,眉头瞬间就打了结。
“没事的,我这么大了,什么事都能照顾自己了。倒是老爸这里我不放心,老爸,你就记住一句话,留在南阳,照顾好军户,哪儿也不要去。好吗?”
“这个自然,我职责在身,怎么能够走开呢。”
“那如果是荆州刺史调你率兵入荆州镇压反阁命哦不,镇压反贼,你去不去?”
“这……”黄忠一时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久在南阳屯田,而南阳郡自古就属于荆州管辖,就算是南阳太守,理论上也要听从荆州刺史调遣,岂能违抗上命。
“老爸!你好糊涂啊,记着,无论是谁相召,你都答应,然后一个字,拖!知道吗?如今您可是袁术将军任命的郎将,我还在袁术将军身边效命!记住了啊……除了袁术将军的命令,谁的命令都不好使!朝廷的诏令都不要理睬,千万小心啊!否则我的小命就完了。”
“哦……”听到黄叙这么一提醒,黄忠顿时明白了,“叙儿,你放心,我已经明白了,你自己在外要多加小心。”
“嗯,老爸,你就放心吧。只要您这里不出事,我肯定没有问题,我可是还要当一州一郡主官的人呢,我会小心的。”
却说群雄纷纷响应讨伐董卓,袁绍与王匡屯兵河内,张杨亦率数千人投靠;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曹操则属于张邈军下;袁术屯兵鲁阳,孙坚属于袁术军下;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则留在邺城,给与联军军粮。
因为关东联军势大,而董卓派女婿牛辅征讨河东白波军竟然意外失败,导致洛阳腹背受敌。视人命如草芥的董卓选择了完全之策,悍然发动了焦土政策。
正式决定迁都长安,以步兵、骑兵逼徙洛阳数百万人到长安,百姓被人踩死、被马踏死、饥饿而死、遭抢劫而被杀的堆满道路。董卓则留在洛阳毕圭苑,下令捉拿富翁,以罪名将他们杀害,没收财产,死者不计其数。又派吕布掘开先帝帝陵及公卿以下的冢墓,没收内里的珍宝。
命徐荣、李蒙领大军前往荥阳转运敖仓军粮,同时四处劫掠,务必使联军不能就地取得一丝一毫的补给。
屯兵河内的王匡亦派泰山兵屯河阳津,准备进攻,董卓便派出疑兵摆出要由平阴渡河,暗地里派遣精兵从小平北面渡河,绕过王匡军,在后方攻击,在津北大破王军,死者无数。
曹操率兵向西,准备进驻成皋,张邈派卫兹领兵随军。军到荥阳汴水时,又遇上徐荣,双方交战,曹操大败,卫兹身亡,曹操趁夜逃走。
这天,黄叙赶到鲁阳城中。
通报后正想去中军大帐拜见袁术,就被几个人围住。
之见当先的一个人,比黄叙要高上一个头,十六七岁,五官棱角分明,身高七尺有余,身材比例十分协调,一看就知道身手很好。
他对黄叙哈哈一笑,“这个就是黄叙黄昭宣吧?”
黄叙一皱眉,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到袁术身边,竟然就已经出了名。这个袁术对保密工作也太不重视了。“你是什么人?”
身边有人正要骄傲起答复,却被那个少年拦住,说道:“区区一个军户,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姓名。”
黄叙也不生气,因为犯不着,于是他一拱手,就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且慢!”那个少年又拦住,说道:“我也没有说要让你走。”
黄叙看见他们人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这个少年唇红齿白,生得十分俊俏,万一是袁术的公子袁耀等太子党就不好办了。所以不熟悉环境的情况下,黄叙也就干脆停了下来,不卑不亢地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不知道把我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素不相识,就敢信口开河,一张臭嘴胡说八道!”那少年冷言冷语地讽刺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种出身低贱卑微之人,如何认得我的父亲?”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抱歉,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黄叙一抱拳,又想走。
“站住!黄叙,你胡言乱语,把脏水泼了我父亲一身你就想走?”
黄叙没有办法,停下来,耸耸肩说:“你要是个痛快人就大大方方地说,别吞吞吐吐的,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你……”那个少年一瞪眼。
黄叙突然也欺身上前,把眼瞪了回去,说:“怎么?!”
那个少年大怒,伸手就抓黄叙的脖领。
黄叙毕竟是成人的智慧,各方面都非常成熟,反应更是超人一筹,而且继承自黄忠的基因更是强得不像话。
此时黄叙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这么久的练习,他的控制力早就远远超过了当初那个被窦封打倒的牛仔,而且数千年的武术精华让他突飞猛进,对劲道的控制已经进入了一个刚劲、柔劲、寸劲,刚柔相济的超高境界。
反手一把,正好抓住了那个少年的手腕,顺着他的用劲往后退步一带,轻轻往下一压。
那少年反而一时没有想到,脚下一个踉跄,奋力回扯,黄叙借力打力顺势进步一推,用脚别住他的脚后跟,嘭,的一声,竟然一个回合之内就把那个少年打倒在地。
四周围观的士卒等人都是一脸的吃惊,不可思议。
“哗……”的一声,四周一片喧哗,依稀听到似乎有人说,“哇艹,小个子竟然打倒了大个子……”
那个少年虽然倒地,但是也没有受伤,须弥之间就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只是他那如玉的面孔已经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叙略微退了一步,回到刚才的位置,还是之前那种诚恳的语气,既不讥讽也不谄媚地说道:“叙乃是长水掾属,来军营是要拜见袁术将军的,还请这位公子不要自误。”
公子,乃是公卿之子,这个称呼,在后世那就是尊称而已,不过在现在,那个少年还有点挂不住,耳朵都红了,说:“我就是破虏将军孙坚的大儿子孙策孙伯符是也!你平白无故诽谤我的父亲,我就要来找你讨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