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涛进入帐中二人一番畅谈后,吴煌毫不犹豫的任命徐涛为南大营统领,训练新兵。而在知道了现在缺少练兵大将的徐涛,也向吴煌推荐了一位叫管斌的人,并言称自己的统兵、练兵之法,大多学自此人,二人亦师亦友!
听闻有此人才的吴煌,毫不迟疑,马不停蹄的带着徐涛前去相请,经过大半天的奔波,在来到一处小部落东面的一处草屋处,看到了一位光着上身,满身伤疤的中年壮汉,正坐在一个木墩上认真的劈着一段段的干木。最让吴煌注意的是管斌用的是左手,而右手却无力的拉拢着,让人明白他的右手定然是废了!
听到有人靠近,管斌略微停顿一下后又继续劈材,连头都没回一次。走到近前的吴煌看向管斌,虽然一身伤疤,右手残废,可发鬓缺异常整洁,眼角又扫了一下院落,看到四处摆放规整有序,便知道他是个严谨自律,做事一丝不苟之人,这种人是每个领导者都想要的人才,吴煌也不例外!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徐涛来到此处一言不发,在看管斌也没有欢迎的意思,吴煌只好厚着脸皮笑道:“这位大哥想必就是徐涛口子赞不绝口的管斌了吧!”听到这话,管斌微微差异的看了一眼徐涛,见徐涛微微点头,便是一皱眉,但却没有搭理吴煌,继续劈着木材。
吴煌看到管斌的态度就有些尴尬,但既然来了,又岂能就这么离去!便又开口道:“我是云得郡的郡守,此次前来是想请管斌大哥出山相助,多么义正严辞的虚话我也不屑说,就一条、我的理念就是人人平等,律法致上,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而现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先让我治下的百姓衣食温饱无忧,至于争霸九州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知管斌大哥可有意为我云得郡百姓,有个好的生存环境而尽份力?”
管斌听后微微停顿一下,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站起身来抱起劈好的干材,一瘸一拐的向材堆走去。吴煌自管斌起身就一直留意他,见他左脚无力,一瘸一拐的向材堆走去的时候,瞳孔就是一缩!
工整的码好干材,管斌慢慢的转过身来,粗犷的嗓音响起:“你也看到了,残了手脚的我,还能冲锋陷阵吗!怎么样?现在你还要请我出山吗?”
本以为看到自己现状的吴煌,会扭头就走,哪知吴煌哈哈大笑:“管大哥!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从你的生活细节中就可以看出,你是身残志坚之人,呵呵!也许有些人手脚健全,但他们的心却是残缺的!和那些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人相比,我更愿意选择管大哥你这样的豪杰!怎么样?管大哥别再犹豫了!来和兄弟们一起并肩战斗吧?”
吴煌的一席话说得管斌眼眶微红,而徐涛也含泪的来到管斌近前,二人对视一眼后一起拜倒在地:“主公!”千言万语一句话表明心态,特别是徐涛,在这之前虽然谦逊,可吴煌看的出来,徐涛本是个高傲之人,虽以下属自称可并无多大敬意,看到他现在真心诚意的拜服,当真是给了吴煌一个意外的惊喜!知道向他们这种性格的人,一旦喊出主公二字,终身不会叛离。
看着二人跪倒在地,吴煌赶紧快步向前,用力搀扶起来并高兴的说道:“得两位豪杰相助,何其幸也!”
之后三人一路畅聊回到郡守府,一夜的把酒言欢后,第二日吴煌任命管斌管理全郡的将士训练。放下心中大事的吴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四次涌来的难民身上,在一次寻视粥蓬的时候发现一位女子,在众多的难民中显得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在开粥的时候所有人都争先拥挤,可她却有些犹豫,站在互相推搡的人群中纹丝不动,看的吴煌一阵阵的惊愕,因为即使是一个壮汉,在这么推挤的人群中都不可能做到纹身不动,心下差异的吴煌靠到近前一看,见其身前双腿处还依靠着一位气喘吁吁老妇人,这更是叫吴煌好奇起来,待得所有人都领取过后,吴煌亲自走向粥蓬,在打粥官人的恭敬下,端起一碗走到这位女子近前。
在这挣扎的女子正在考虑要不要前去乞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人,一脸善意的将粥抵到了面前。
吴煌端着粥,看着一脸戒备的女子,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便将目光转向坐在地面上的妇人身上,之后又对这女子怒了怒嘴,明白吴煌何意的女子这回没有拒绝,接过后立马蹲下轻柔而又细致的,喂给了这位明显得了重病的妇人。
吴煌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对母女,也许是一碗热粥下肚老妇人有了些精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吴煌,明白事情经过后感激的说道:“谢谢大人的馈赠,老身感激不尽!”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又对吴煌说道:“大人!这是我女凤樱,天生有些力气,如果大人有些粗糙的活计需要人手,小女到可以帮衬一二,不知大人?”
吴煌听这老妇人的言语,便知到定是个有学识的人,而她说的凤樱有些力气,恐怕是会武之人,其实在刚刚看她在人群中推拥间纹丝不动,还能护住身前这位老妇人,便已经猜到了!此时听老妇人这么说,也就更证实了先前的猜想,看听完老妇人的推荐,凤樱并没有反对抵触,吴煌便开口问道:“凤姑娘,不知你的武艺到了什么阶段?”
凤樱面无表情,有些生冷的回道:“武士高阶。”吴煌听着就是一喜,现在他手下就徐涛是武士高阶,向雷云、雷刚、都是武士初阶,武强天生好武之人现在也只是武士中阶。心下欢喜的吴煌又问道:“那凤姑娘可懂兵阵之道?”见其略一犹豫后微微点头,吴煌立即接着问道:“哪不知凤姑娘可愿领军征战沙场,为后世留下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传说?”
听到吴煌这话凤樱身躯一阵,一股英气迸发,那张普通的只能算是清秀的脸庞,立马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可随后相似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怀里的老妇人,收敛了一身的英气。可能是怀里的老妇人感觉到了凤樱的变化,强打精神的向吴煌问道:“大人,女子也可以当将军吗?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吴煌呵呵一笑:“老人家岂可妄自菲薄,在我看来军中只有强弱之分,哪有什么男女之别,在我治下人人平等,只要有才华不分男女,只要愿意为我云得郡出力,在下都扫榻相迎。而且我看出老人家也是位才华出众之辈,等您病好后。我还想请你出仕,担任学堂教师一职不知您老可有意?”
听着老妇人就是一愣,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吴煌,一脸郑重的点了下头,回身对凤樱说道:“孩子不用顾虑那么多,做你想做的就是,人有善愿,天必佑之。即遇明主,岂可蹉跎!”说完之后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般,昏倒在凤樱的怀里,凤樱立马大急,可就在这时就见吴煌毫不忌讳老妇人身上的脏乱,快速将其抱起,回身高喊道:“武强!死哪去了,赶紧备马,我们快速返城,请最好的医师,快......”
安顿好凤樱母女没几天,在一次奠基典礼回来的途中,偶然发现一个落魄的书生醉醺醺的指着一座桥边的基石讽刺道:“张善桥!张大善人立的桥!哈哈!立座桥就叫善人了,可笑!可笑!”
算是吴煌亲卫统领的武强,见吴煌停了下来,观看那个书生胡言乱语,就想上前将他赶走,但却被吴煌拦了下来,亲自走到书生近前,呵呵说道:“是啊!建座桥又怎么能掩盖他以前的劣迹斑斑!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座桥百姓在也不用忍受,每日过往必须趟河的苦楚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书生听有人对张善先贬后扬,有些意外,而后不屑的说道:“要感谢他吗?呵呵!感谢他还不如感谢郡守哪,要不是郡守以道德作为利益驱使他们,岂会有这座桥的建立!”吴煌呵呵一笑:“怎么听兄台的意思对郡守好像很是推崇啊!”
这书生听后一愣,而后一阵疯狂的大笑:“就凭他!也配我推崇,小小的云得郡,看他治理的何其费劲,一郡八城,十六寨,这么屁大点的地方,被他搞得是乌烟瘴气,想要推行新政,可连具体实施的人都没有,只会耍些小聪明,忽悠一下商贾而已,这样毫无基础的一方势力,岂会长久!”
说完仰头喝掉手中酒囊里最后的一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醉晕过去!站在吴煌身后的武强看到这书生醉死过去,立马恨声道:“主公!刚才干嘛拦着我,向这样满嘴喷粪的酸儒,刚刚就该让我一拳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