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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张小一

张小一本是云彩郡一个小部落的人,从小很得父母的宠爱,但不幸的是他们的部落爆发了瘟疫,本来不大的部落最后只剩下了一百多人,而张小一的父母也在那场瘟疫中丧生了!后来云彩郡的郡守听闻此事,立即下令坑杀这些剩下的部落百姓,听闻此事的附近几个部落联合起来上书求情,并请求派遣医者前往救助,可不知当时云彩郡的郡守怎么想的,竟然下令将他们驱逐出境,自生自灭!

就在这些人彷徨无助的时候,听到云得郡招收难民,便扶老携幼的向云得郡赶去,可惜天不遂人愿,一路烈日炎炎,瘟疫再次蔓延,一百多人尽皆死在路上,只剩下了张小一,索幸最后她看到了同往云得郡赶去的难民群,便紧跟其后。当时张小一身材瘦小,全是散发着恶臭,就连同为难民的百姓都离她远远的!更有甚者看到尾随身后的她,立即拳打脚踢来排解心中的困苦,和对她的厌恶!

当吴煌巡视粥棚的时候,刚好看见躲的远远的,身材瘦小干枯皮包骨般,一头脏乱枯黄的乱发,犹如野人的张小一,她在所有人都领取完稀粥后,小心翼翼地绕过众人来到粥棚前,索取着只剩下一口半口的余粥,远处的吴煌看到她哪瘦小的身躯里,散发着对生命的渴望!活着的渴望,尤其是她眼睛里的坚韧,立马让吴煌心头一酸,毫不犹豫的靠近她打量起来,见她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看到自己到来,立马放下手里的粥底,慌乱而又戒备的看着自己,吴煌再也忍不住眼睛里的泪水,上前将小心翼翼后退的张小一抱在怀里,毫不在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

又看了一眼、眼前一片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犹如行尸走肉的这些难民,怒气冲冲的抱着张小一来到这些人中间:“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她以后就是我吴煌的妹妹,亲妹妹!”看着这些人将目光同时投向了吴煌怀里,那个弱小的身影上。个个都散发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明白这些人想的定是:张小一走了****运,才会让吴煌这个贵人看上。又看到他们接着叹息一声后,又低下了头颅,吴煌便来气的高声喊道:“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都来看看我妹妹,看看她对生命的珍惜,看看她眼睛里的不屈和坚韧,看看她对未来的渴望!在看看你们人人身材高大,四肢健全,却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走肉,这样对的起你们来到世间做回人吗?啊!都给我记住了:既然选择进入了我云得郡,那就是我吴煌治下的百姓,我的子民,凡我的子民必须得有骨气,我不求你们日后回报云得郡现在对你们的活命之恩,但你们必须得对的起你们披上的这副人皮,既然是人的模样,就得活出个人样来,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得过且过的样子,不用你们自己费事,我帮你们了却今生,让你们尽快投胎,好来世不要做人这么辛苦,但你们还能觉醒心底对做回人而感到骄傲,那么就记住,人活着不是为了生存,而是追求生活!”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抱着张小一回到亲卫身边,跳到马上护着怀里瘦小的身躯打马而去,只是没注意怀里的张小一,哪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的模样!事后才知道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张小一,已经十二岁了,而当时第一个学堂刚好成立,但百姓仍有疑虑,更不相信可以让女子就学,吴煌无奈只好将自己这个刚认的妹妹当成表率,第一个送入学堂,当时的张小一就说道:“不希望吴煌对外说自己是他妹妹,她要自己证明她配做吴煌的妹妹。”而且立誓不学有所成,决不回来见他!

时过境迁转眼就是三年,虽然吴煌、张小一二人书信不断,可这倔强的丫头还真三年没回郡守府!要说吴煌认的三个妹妹,年龄最大的是凤樱,所以私下所有人都叫她大小姐,但凤樱性子太冷,就是和吴煌都没说上过几句话,但吴煌却对这个妹妹最是礼让!

第二个妹妹小月,私下里大家叫她二小姐,她和吴煌走的最近,长年在一起,但她事事顺从吴煌的心意,从不违背,虽然吴煌将她当妹妹看,可小月的做派明显更像是一位心腹助手、小情人,而不是妹妹!虽然吴煌旁敲侧击的提过,可小月就像没听懂一般,吴煌也就只好无奈!

要说吴煌心里最认同的妹妹,还是大家眼里神秘的三小姐,因为张小一很少有人见过,虽然二人三年来没见过,都是书信往来,可这个妹妹对自己毫无畏惧,完完全全的当自己是吴煌的亲妹妹,在书信里撒娇要礼物,要钱财。谈论见闻,甚至还时不时的打趣吴煌,让吴煌每次看张小一寄来的书信,都会在心底流淌出一股浓浓的亲情!

想着就快见到这丫头了,吴煌不自觉的嘴角挂出了温和的笑意,可在走到“吴煌学宫”的大匾下,看到边上立着一块白玉石碑的时候,笑意消失了!脸色也瞬间变的通红,脸红不是因为激动的而是臊的!因为上面写道:“吴煌圣人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一想到这几句话让所有进出的学子恭拜,吴煌就不自觉的有些心虚,目光躲闪了一下后,自欺欺人般的当做没看见,抬步向里走去!走进学宫看着三三两两的学子,在一起探讨着什么,还有的在凉亭下棋,有的在庇荫走廊里摇头晃脑的背书,这一场景立即让吴煌想起了他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的大学生是在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嬉笑打闹,学习都是老师和家长逼迫的!哪里像现在这些人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

正在吴煌观瞧着回忆往事的时候,学宫深处出来一位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身穿青纱儒袍的妇人,正看着远处的吴煌缓步走来,而凡她路过之处周围的学子,不管在做什么,都会站起躬身施礼,然后退到一边,直到这人快到吴煌近前,武强才小声的叫了声:“主公!召宫主来了。”

回神的吴煌回身一看,见召悌正在几步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像似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一般,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吴煌,回头瞪了战战兢兢的畎苟一眼后,快步来到召悌身边扶着她的胳膊叫了声:“召姨!您怎么出来了,最近身子可好?”

召悌温和的笑道:“知道你来了,我能不出来接接吗!呵呵!”说着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畎苟,又道:“你也别怪他,毕竟职责所在!上位者要有颗包容的胸怀!”吴煌并没有看向畎苟,而是恭敬的低头迎合:“召姨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直到吴煌扶着召悌有说有笑的走远,畎苟才出了口大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武强笑哈哈的过来拍了几下畎苟的肩膀:“瞧你那熊样,主公又没罚你!”,说着就对畎苟投去了个鄙弃的目光后,向吴煌追去,只留下畎苟在那嘀咕道:“就是主公什么都没说才可怕,你个莽夫以为我怕主公的惩罚吗!我还巴不得主公现在就罚我呐……”

吴煌在召悌的陪同下观赏着学院的风景、建筑、书阁等等,最后来带了一座大殿,一进来就看到宽广的大殿有近五六百个桌案,前面一处巨大的平台摆放着三张桌案,看这摆设吴煌就知道,这定是三位教师,同时为五六百位学子传教的地方,在问了召悌后得到答案。

原来这地并不是所有学子的梦想之处,这间大殿叫天甲大殿,是全云得郡的各处学堂,学习成绩良好,由学堂教师举荐后,进入“吴煌学宫”的学子,汇集过来的听讲之处,讲的都是“吴煌学宫”的浅显知识,尔后择优者录取三百名,进入地乙大殿,在取优者进入玄丙大殿,最后取前三十名进入黄丁大殿,由召悌亲自教学。

但这个成绩每个月的大比都会有所改变,同时第一的名次还会取得吴煌设立的奖学金。听到这吴煌感觉学院的制度已经很完善了,即将学子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也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因此吴煌对学院的制度感到异常满意。

二人再次向别的地方逛去的时候,在路过学子们交谈论道的地方,所有学子在给召悌施完礼后,都惊讶的发现竟然有个年轻男子,扶着召悌异常亲密的有说有笑,便立即猜测起吴煌的身份来,毕竟在他们眼中,召悌仿佛天生就带有神圣的气息,再加上她和蔼的气质下隐藏着的惊人才学,使得任何人在召悌离近后,都会不自觉的后退,就像和她太近就亵渎了一般,所以这些学子私下达成了共识,那就是离召宫主最近也要一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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