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猪在一旁,静看一会儿,只是沉思,也不在说话。良久,棕猪也感疲倦,却是先去门口,用嘴推上门,然后搡过椅子挡住门,以防谁推门进来,椅子可挡一会儿。
做完这些,棕猪沮丧低下头,羞愧难以回来,这样子,走到沙发前,懊悔的背靠沙发扶手,却在忧愁中进入梦里,身体没有力量往沙发靠,直直全身睡倒地面。
“饿……我……那边……”
张熙母亲,那硕大的脑袋在沙发边缘,挡住了灰兔向外看的视线,现在只听对方胡乱呢喃,在夹杂迷你黄兔呼噜声,生生不息只往耳里钻,心里却挣扎在想:
“我不能睡,睡了就让这张熙妈捉了,在醒来时,不定在哪个实验室里,我要告诉雯智,请它帮忙……”
这样想着,眼皮一沉,然后进入梦里,身子也是一倒,栽在张熙妈脑袋旁。梦里却觉的醒着,最终给雯智说了话,雯智也答应帮忙。
………………
“……你不听我的话,养这些兔子猪,难道下半辈子靠它们,不成?”
灰兔迷糊间,这句话立时钻入耳朵,未等自己彻底醒来,只听一声巨响,突兀便觉门前清晰。
入眼;张熙低垂脑袋,背着书包立在一侧,那个倒了的凳子,已被扶起,棕猪和迷你黄兔,就站在那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争圆眼,都看向张熙。
“吧嗒~”
寂静的房间,忽然一声轻响,转头,只见张熙眼角滚下一滴泪,第二滴欲落,它挠挠脑袋,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疑惑的下意识道:
“张熙,你怎么了?”
“要你管啊?”
张熙说着,已脱下书包,直直向灰兔沙发扔来,灰兔知道不躲,书包就会砸到脸上,于是向另一边一跳。
“啪~”
书包兀自在沙发弹起落下,张熙早已掩面奔去内室。待的灰兔一旁立定,再向张熙看去,劈面而来就是关门声,随即那房间里传出阵阵哭声。
灰兔顿感大惑,莫名其妙只嚷道:
“这是怎么了,我惹它了吗?”
说着转头看着棕猪,迷你黄兔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俩大眼瞪小眼,干嘛?”
心里却想:
“哦,原来不止雯智不忍,张熙也不忍,所以和他妈妈吵起架,这向我扔来的书包,就是叫我快跑……”
在灰兔思考时,迷你黄兔向前一步,大声道:
“张熙妈,说养了你这蠢货……什么……什么……”
灰兔伸了个懒腰,向脸色极差的棕猪道:
“哈~雯智我刚刚睡着,哪儿来的巨响,害得我美梦做不成?”
迷你黄兔又抢先道:
“张熙妈,说你活的不耐烦,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然后摔门走了”
灰兔知道迷你黄兔,后话越来越不中听,便怒喝一声,对方缩缩脑袋不在言语。
“呜呜呜……”
说到这儿,灰兔感觉耳边呜咽声,知道张熙为了自己才这般,不由把脑袋转向那边,朝着里面喊道:
“张熙你别哭了,学校里没吃东西吧,现在饿了没有?”
回答的只有呜咽声,这时棕猪道:
“刚才张熙妈,狠狠骂了张熙一顿,然后气冲冲摔门而去,之后就成这样了!”
听着棕猪话,灰兔不回头去看,眼睛仍是盯着那门,也不回棕猪话,忽然又柔声朝那儿喊道:
“主人,你怎么了,是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仍如前般,毫无回音,灰兔反复试过,终不得效果,现今急的,只在沙发来回踱步。
“呲、呲……”
棕猪和迷你黄兔,把凳子向张熙写字桌推去,途中发出一阵阵怪声,却不见俩停下。内室的哭声渐渐小了,棕猪俩,也把凳子推回原位。
“吱呀~”
听见这声,灰兔转头去看那门,只见张熙披头散发,眼圈红肿,手里拿着泡面,不声不响走到桌前,找来暖水壶,给泡面倒了水,之后坐在凳子上,静等面泡好。
“张熙你妈,是不是骂了你一顿?”
“……”
“没事儿,你别伤心生气,等今天睡一晚就忘记了!”
“……”
张熙不答,眼圈兀自红着,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直接无视掉灰兔话,过来一会儿,便揭开泡面盖子独自开始吃,只剩灰兔声音竞自回荡与房间。
良久,一碗泡面吃完,张熙推开凳子,不管桌面狼藉,似是思考,这般走去内室,至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也不瞧灰兔一眼。
灰兔这时已住嘴,蓝眼睛一只盯着张熙移动,下一刻,看着那门关上,耳边也是轻轻一响,一时哭笑不得,直觉胸口难受,不由张口骂道:
“张熙,你不就被你妈骂了吗,干嘛哭丧着脸对我,要不是我看你无意害我,我才懒得管你”
这声久久回荡房间,却不见内室门开,灰兔便住嘴,转头向棕猪和迷你黄兔,寻求同感和安慰。
节能灯下,棕猪一旁一道影子,却是迷你黄兔完全把头身,尽皆藏在棕猪身后,不敢偷眼看灰兔一眼。棕猪看着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却不说话,把头低的垂向地面,似是预备说什么。
感觉房间里,一刹那寂静,宛若棕猪迷你黄兔都是一道影子,瞬间,不知怎么便觉难受,不由骂道:
“幻器,你缩头缩脑干嘛?老子能吃了你吗,啊?”
却见那道影子不住颤抖,不回自己的话。迷你黄兔在想:
“完了,雯智保不住我了,都怪自己为什么,刚才那般说它,自己真贱……”
棕猪把头抬起,开口说道:
“那个骂我的人,喜欢吃兔子肉,所以是他,那天抱走欠霜的,你们快快走,以免他再来!”
灰兔哈哈大笑,随即指着棕猪喊道:
“雯智,你个骗子,明明合伙和张熙她们来抓我,现在又不忍心杀我,你装什么假仁假义?”
棕猪脸色一变,厉声道:
“我何以抓你?”
迷你黄兔满脸惊疑,闪出棕猪身后,错愕叫道:
“到底怎么回事,欠霜不是酷兔兔绑走的吗?”
这声缠绕在迷你黄兔耳边,对面却是灰兔棕猪对峙。灰兔继续道:
“不是你抓我,那何以在路上大笑,幻器我和傻,现在有为什么执意要我们走,难道不是不想加害我们吗?”
棕猪沉默,仨各占一角,互相对峙着。
“吧嗒~”
三个脑袋同时,转向声音来源,却是电视机,兀自荧幕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