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大眼瞪小眼,无聊着。隔壁宿舍的老高过来说:“今晚一起聚聚吧,我做东,让大家见识一下莒南夜市的繁荣昌盛。”
开始大家都像少女第一次被牵手一样半推半就,可是老高说出“切磋”两个字的时候,大家都少不了热情,这真是中国的优良传统,好客热身,其实每个人心里估计都心怀鬼胎,想逞强好胜证明自己,这几乎是每个上酒桌的男人的特性。
学校东门就是夜市的代名词,这里方圆几百米夜市一片繁荣景象,成为了我们四人帮好几年的根据地,也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发展。
老板,搞三桶漓泉过来!桶装的啤酒正是那时盛行的年头,一桶三十多斤。酒没上桌的时候,大家都像淑女一样矜持,看到三大桶扛上来,大家心噗噗跳!
“每人搞完三杯,再交流!怎么样?”老高把这个火烧了起来。
搞!干!
“高老,我跟你再搞三杯,感谢你做东”,我打蛇随杆上,既感谢又不服气。
好,搞!你是老大,就叫你沈老大了!
这个绰号就这样跟随我大学生涯。
几杯下肚,大家天南地北都聊开了,好像相识几年未见一样。
十一个男同学,坚持到最后只有老高、矮冬、肥仔和我四个,大家一个想弄倒一个,每个都想刺探对方的水有多深。
“我猜码打通关,不通不过,一码一杯。”肥仔先开了头。
好,每个都走一次。
一圈下来,每人都有五六杯以上,老高挨最多,十七杯,倒满了自己前面的一个盆。喊得最大声一个,挨输最多,也赖最多,也是最会装醉的一个,酒桌上得了另外两个绰号“影帝!老赖!”
学校东门的墙角、花圃都留存着大家浇灌的痕迹。
最后大家的意识都模糊了,但那股劲都没放下,酒桌上斗酒似乎就是男人的天性。大有喝前我是XX学校的,喝多了XX学校是我的的局势。散场的时候,我去浇花回来,人都不见了,放眼扫去,哪都像是认识的,但哪个又都不是他们。
我托着昏昏沉沉的头踉踉跄跄的往学校走去,酒精上头,感觉条条道路通罗马,但又不知道走哪一条。
在学校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又回到了东门,还是找不到宿舍。脚没困,全身已经汗湿,我找到个水龙头冲了冲头,坐了一下,似乎睡着了似乎又没睡,但是再走的时候感觉酒醒了不少,已经打露水,看来是滚了不少时间的草地。
朦朦胧胧回到宿舍时已经凌晨四点多,矮冬床前杀羊(呕吐)有半桶,肥仔的呼噜像轰炸机和打炮一样既沉闷又有节奏。
我连鞋连衣服倒床上就睡。
第二天靠近中午的时候,我听舍友说我睡梦中还说干杯、上诉猜码!也是后来,那个夜市摊叫阿初的老板说,那晚上我们喝了六桶酒,180斤,也就是前面11个人喝了四桶,后面我们四人又喝了两桶。真是飞机中的战斗机!
当然,代价是四个人第一天上课就旷课半天。